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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大年初一,都會舉行隆重的祭典儀式,可是今年因為皇妃不能夠出席,祭典儀式也是匆匆舉行結束,回去的時候,杜衡聽說了後宮中有小宮女zìshā的事情。

他眉頭緊蹙,快步回宮,房間里溫暖的火爐一直都不曾熄滅,室內的溫暖與室外的天寒地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溫暖如春,一室花開。

看着桌子上那碗還冒着熱氣的餃子,杜衡的眉心卻皺的更厲害了,他看了一眼伺候在旁邊的王總管,“誰送來的,這個時間我說過不吃東西。”

因為皇妃那裡出來人命,都知道小心行事,誰也不要在這大過年的時候,鬧出不愉快來,王總管更是一個小心翼翼,他可不想讓那事情跟自己扯上關係。

“王上,這是陳貴妃特意派人給您煮的,是她親手包的。說天冷了,讓您吃了暖暖身子。”

杜衡的眼眸再次瞟向那碗餃子,熱氣騰騰,她懷着身孕可真是難為她,“放那兒,你出去吧。”

王總管朝那碗餃子看了一眼,嘴角露出微笑,彎着腰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慢慢的退了出去。

一處門,他的腰桿就挺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就好像連寒風吹來都感受不到。身邊的小太監看到他那模樣,自是以為得了賞賜,趕緊上前巴結,“師傅,您老人家是不是又討得王上歡心,得了什麼賞賜了。看您這麼高興,一定是有好東西。。”

王總管邊走,邊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他最看不起身邊的那些個小太監,雖然自己也是從小太監爬上來的,但是他卻依然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就你們這些個目光短淺的,才巴巴地天天就看到那點兒賞賜了。哪裡懂得你師傅我的心思啊。”

他今天高興,伸手在那小太監的腦袋上戳了一手指頭。

“師傅您說的是,奴才們都是賤命,也沒有什麼大的願望,只要是跟着師傅能夠吃飽喝足就行了。”

拍馬溜須大概是這些小太監們在宮中生存的基本技能吧,這個小太監的嘴巴特別的甜。

他溜溜的拍着馬屁,“師傅說實話,奴才真的佩服您。現在宮裡頭大家都只求無過,不敢求功,生怕鈴鐺的死給大家帶來麻煩。”

小太監說著說著,自然也就把心中所恐懼的說了出來,他們這些人的確是怕的,畢竟那個倒藥渣的小太監失蹤了。

“小李子失蹤了,奴才們找了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見到他,恐怕是怕攤上麻煩躲起來了。”

小太監訕訕的說道。

“哼,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死了個小丫頭嘛。宮裡頭死幾個人,這也太正常不過了,你們這些人就是沒出息,所以才不能夠成大事兒。”

王總管鄙夷的看着他,冷笑着,他停下腳步朝四周看了幾眼,這個時候剛剛下完雪,外面這麼冷的,就算是有人想要出來溜達,估計也要等到太陽出來才行,四周空曠空無一人。

他這才伸了伸懶腰,像是大發慈悲一樣衝著那小太監說道,“你呀好好的跟着我,我不會虧待你的。皇妃死了個丫頭算什麼,她現在不過是個過氣兒的妃子,你看到王上最近有去她那兒嘛?”

“可是大家都知道,王上對皇妃那是非常上心的。她的宮女出事兒,大家都很小心,生怕惹到了什麼。”

小太監討好的過去給他捏捏肩膀,捶捶腰,一副諂媚的樣子,將他做奴才的嘴臉發揮的淋漓盡致。

“哼,那是你們認為的,等着瞧吧,馬上就要變天了。”

王總管說完這句話,大搖大擺的走開了。

小太監還似懂非懂地站在原地,他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抬頭看了看天空,大年初一,剛剛下過雪,天氣還沒放晴,天空依然是灰濛濛的,“要變天了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他傻愣愣的看了看天,什麼變化都沒有,“王總管這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了嗎?”他自言自語着,又搖搖頭,“哎呀,我還事別猜了,他們的世界豈是我們可以猜透的。”

杜衡吃完餃子,私下派人給打賞了陳妃,但是這些其他人都不知道,是王總管手下的人去做的。

關於玲兒的死,還有歐陽何月吃的葯裡面聽說被玲兒下了毒,他都有了解,也有自己的判斷。

大典舉行完畢,他也覺得甚是無聊,一個冷神醫自身難保,一個耍雜耍的江湖騙子也逃離了皇宮,歐陽何月好像最近也很安靜,死了一個玲兒倒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玲兒為什麼要在她的葯中下毒?

他也調查過了,夏凌風的說辭雖然有些模稜兩可,似乎在刻意隱瞞什麼,但是他還是聽的出來,玲兒不是兇手,而是被真正的兇手殺死了。

而兇手似乎是他們都不能觸及的人,這個人是誰?暗指他嗎?真是笑話,他走在外面,也不知道溜達着去哪兒,陳妃大概是這個宮裡頭最懂他的女人了,所以他也才希望她能夠活下來,宮裡頭的女人勾心鬥角,他早就知道女人之間的嫉妒心很可怕,可能會為此殺人。

他讓她到宮外去待產,不過是也有私心,愛他不是她的錯,是他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所以能夠補償的就盡量補償吧。

不能夠愛她,就對她和孩子好一點兒,也算是沒有虧欠了。

“哎,你們兩個過來,給我揉揉腿。”

他剛剛走過長廊的一角,還沒有走到長廊盡頭,就聽到另外一邊傳來幾個太監的聲音,夏凌風聽到正準備過去斥責他們,衝撞了王上。杜衡卻是揮了揮手,停住了腳步,仔細的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王上這……”

“我倒要看看他們平日里是怎麼作威作福的。”

杜衡背負着雙手站立在廊檐之下,風吹過他厚重的披風,他的龍袍顏色那麼鮮艷,好看的皮囊之下,籠罩着的也不是不堪的靈魂,只是他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

“憑什麼給你揉啊,咱們都是一樣的,我們也不比您差啊。”

“就是啊,憑什麼讓我們給你揉啊。你怎麼不給我們揉。”

幾個小太監上似乎也不買賬。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