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歐陽何月看着已經開始得意的明妃，還是沒忍住，好像是不小心着急問出了這句話一樣，顯得她極為迫切。
此時在遠處的小侍衛，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離開了門口。
蘇南歌看着門口空了的位置，神色平靜地端起一杯茶來，茶涼了，這一段時間沒有人記得續茶，也是擔心此時闖進來會惹了聖怒，因此這茶水就不曾換過。
他只輕輕啜了一口便放下了。
明妃轉了個身，目光中帶着鄙夷和輕視，揚起她那好看的尖下巴，紅唇輕啟，“本宮笑可笑之人，以為自己得了王上的寵幸，就在這裡搬弄是非。本宮笑真相將大白，搬弄是非的人王上又該如何處置她呢？”
一盞茶的功夫，就聽到外面有人來報，仵作已經得出結論了，是他殺。
小太監剛剛稟報完，明妃的臉色就變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殺。”
“貴妃娘娘，千真萬確是他殺，而且還是毒殺。”
小太監看了明妃一眼，又說了一遍死因，這才退到旁邊。
剎那間明妃像是失了魂魄，又一剎那的恍惚，她踉蹌了一步，只是那麼一小步，可是這個細微的動作在場的人都捕捉到了，即使她是身體虛弱，可是也不至於到這種慌亂的地步。
“聽到了嗎？”歐陽何月走到她的身邊，看着神色慌張，彷彿有心事的明妃，“你殘害忠良，該當何罪。”
“你有什麼證據是本宮！你血口噴人。”
明妃幾進慌亂，她看向身側的宮女，那目光幽怨，帶着責罵。
小宮女拚命搖頭，眼神中也全都是驚訝和惶恐，彷彿楊仁樹死於毒殺，更讓她們二人信服一樣，她們卻更害怕是這樣的結果。
“主子，奴婢沒有沒有。”
明妃的眸子投出的目光實在可怕，彷彿一把利刃要將小宮女殺死一樣，那目光彷彿一條毒蛇想要吃人。
小宮女無奈，只得小聲的辯解。
“殺人者當誅，陷害朝廷忠良，殺害朝中重臣，應該……”
嗯，歐陽何月這個時候對明妃的恨，大概是想要誅滅她九族的，可是她是貴妃啊，這要誅滅九族也得想讓蘇南歌廢了她再說，所以她後面的話就沒說出來。
“你這個女人，什麼都誣陷本宮，說是本宮派人下毒嗎？證據呢？”
“知道你要證據啊，給你留着呢。”
蘇南歌拍了拍手，只見前去下旨的明妃身邊的小太監，步履匆匆地進來了，他一進門就離明妃遠遠地，頭不抬，也不去看明妃。
“你……”
明妃的手一哆嗦，可是還是穩住了，“王上一個小太監的話你也信嗎？”
“你可知道這小太監可是……”
“沒讓你開口。”
蘇南歌終於是打斷了明妃的話，不去瞧她那張可愛的，天真無邪的臉。
“說吧，只要你實話實說，便可保你不死。但若是有半句假話，可是要誅滅九族。”
蘇南歌瞧着那個小太監，剛才他的侍衛聽了歐陽何月的那番話，又看了他的眼色和手語，就去將後面的事兒給安排妥當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明妃還是忍不住恐嚇道。
“可是要想清楚了再說，欺君之罪可是大罪誰也保不了你。”
歐陽何月狠狠地瞪了明妃一眼，接著說道，“若是可以隱瞞，等事情調查清楚了，後悔就晚了。在這朝中，大概是某些人還沒有能到一手遮天的吧。”
“是明妃讓奴才去傳旨，說是要處死楊將軍。”
“你這個狗奴才……”
明妃聽到小太監開口就直接說了實話，氣的直接想要過去將小太監打死，只可惜她被攔住了，兩個侍衛直接將她隔開了。
“然後奴才到了的時候聽說楊將軍已經死了。”
“你竟然敢污衊本宮，你是活夠了。王上，這簡直是污衊啊，他的話不可信。他一定是被人收買了，我為何要賜死楊將軍，就算是，他也說了，他去的時候，楊將軍已經死了，也與本宮無關啊。”
“你承認你要殺害楊將軍了？”
歐陽何月上前一步，站在明妃面前，她此時的樣子真的是面目可憎，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偏偏長了一副天使的面孔，就是此時，她還是一副委屈無辜的模樣。
“王上……”
明妃愣了一下，知道被套路了，她突然大哭起來，“臣妾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有人有意栽贓陷害，臣妾即使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臣妾不如死了算了。”
“娘娘……”
小宮女在旁邊拉着，明妃卻還在那裡表演着要當場撞死的把戲，只可惜除了那個小宮女之外，再也沒有人上前阻攔她，就連她認為會偏袒她的王，只像是看戲一樣靜靜地坐在那裡，看着這一切。
眼看沒人阻攔，再演下去就得真撞柱子了，她可不想死，“本宮憑什麼要死，本宮是清白的。”
她衣袖一甩，指着歐陽何月的鼻子說道，“你處心積慮地想要害我到底是何居心。”
“還有，你唆使這個小太監污衊本宮，你以為這樣就得逞了嗎？他一個人的一面之詞。”
“王上，奴才有證據。”
這個時候小太監突然又開口了，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那個玉佩，正是明妃交給他的信物。
“王上，他終於拿出這玉佩了，本宮就知道。他手腳不幹凈，偷了本宮不知道多少東西了，上個月讓潛在本宮身邊的丫頭偷了簪子，這次偷了玉佩原來是用於栽贓陷害。”
明妃冷笑着，“他在宮中和宮女廝混，偷了本宮的東西都拿去當鋪當了，本宮仁慈放他們一馬，沒想到竟然……”
她梨花帶雨地哭着看着蘇南歌，“王上……臣妾真的是有口說不清了。”
“你不用說了，讓他說吧。”
歐陽和月看着那小太監。
“娘娘說的對，奴才是該死，有些錯犯了，可是那些王上都已經知道了。而且奴才是戴罪待在明妃娘娘身邊的。王上擔心明妃娘娘會再遭到騷擾，就讓奴才留心娘娘的一舉一動保護娘娘，所以。奴才說的句句屬實，王上也都知道的。”
小太監說完，將明妃的玉佩交了出去，並且接著說道，“楊大人喝的水中其實也有問題，被明妃娘娘派人早就在菜肴里下毒了，只是楊大人不吃不喝因此沒有中毒。”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