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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命吧!”

黑衣人冷笑着,遠處的火把亮了起來,山頭上黑壓壓的人頭顯現了出來,原來不只是山下這一波人,在山上還有一群手拿弓箭的人。

只是山下這些人,她都沒有辦法。歐陽何月已經覺得很吃力了,她受傷了,沒有法師在身邊,她發現自己真的就是個廢物,一點兒用都沒有。

“哼,你們這群卑鄙小人,也就這點兒本事了。除了算計別人,以少勝多,還有什麼能耐。”

歐陽何月大聲的罵著,說實話死到臨頭了,她只想要好好的罵罵,出出氣。

“管我們卑鄙不卑鄙,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話音落,箭矢如雨朝着歐陽何月他們落了下來,這些人簡直是瘋了,根本不管會不會傷及到他們的人,只是對準他們就落下了箭雨。

箭雨落下來的時候,她不打算反抗了,在掙紮根本沒有用的,她看着那箭朝着她們射過來的時候,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小月不能放棄。”

木桑此時離她有幾個人的距離,沒有辦法護她周全,他身邊有人牽制,導致他分身乏術,真是破開喉嚨大喊。

“對不起你們!”

歐陽何月是累了,她放棄了反抗,早一分鐘與晚一分鐘,不會有奇蹟發生了,不會有人來救她。

如果法師和她還是心有靈犀,還跟以前一樣,她遇到危險就會神速的來到她的身邊,可是那只是在記憶中了。

“嗖!”

歐陽何月只覺得一陣風划過自己的面頰,幾乎就是貼着自己的肌膚過去的,只要她稍微的動一下,臉上肯定是會被劃破個大口子的。

她沒有感覺到箭頭射到她,只是感覺到有風從她身邊嗖嗖的過去。

然後她聽到的確實周圍有人慘叫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猶如幽靈一般,揮舞着長袖,將那些箭雨錢全都甩了出去,那些箭頭彷彿是長了眼睛,沒有一個浪費,全都悉數射入了周圍那些黑衣人的身上。

慘叫聲一片,倒下一片,很快歐陽何月的周圍就空曠了起來,她的長鞭又有了用武之地。

看着那個熟悉的影子,歐陽何月激動的眼淚差點兒流下來,他怎麼來了,他不是被派去了外地嗎?

蘇離染說白了就是空降兵啊,從天而降啊,對方被他殺了個措手不及,他來了只看了一眼,看到歐陽何月身上被鮮血染紅了,他就好像是說發狂了一樣,真的是見一個殺一個,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們走,他們我來收拾。”

蘇離染對木桑他們說道。

“王爺!”

木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那滿眼的感激,在他這樣一個大男人眼裡流露出來,他調轉馬頭,和兩個侍衛來到歐陽何月身邊,將她護在內不讓她受傷害。

看到他來了,歐陽何月只覺得那顆心又復活了,瞬間就有了安全感。她欣慰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暗夜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就像是天上給她派來的救兵。

天亮的時候,他們在一個村落匯合了,歐陽何月不想再連累無辜,她不想在此逗留休息。

可是她渾身是血,馬也是騎不了了。

蘇離染原本是處理完了事情,故意不回都城,他知道蘇南歌心裡頭想什麼,所以也不想回去給他心裡頭添猜忌,他喜歡在外面遊盪,遊山玩水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只是他接到了楊凱給他的飛鴿傳書,歐陽何月被逼離宮,而端王行事詭異,生怕歐陽何月遇到危險,所以希望他能夠派人護送她一程。

聽到這個消息,他怎麼可能有心思在外面遊山玩水,他怎麼放心讓別人來護送她呢,聽說她有危險,他不顧一切的日夜兼程沒想到趕上了這樣的事情。

看着她腿傷大片的血漬,蘇離染才不理會她那一套的理論,怕連累這裡的村民就不敢停下養傷,他抱起她就上了他的馬背,然後朝着村裡奔馳而去。

歐陽何月就像是一個被拘禁的小獸,想要反抗,可是內心還存着感動呢,她只是稍微的掙扎了幾下,便也就是束手就擒了,“我怕他們會傷害無辜的村民。”

“你怕的太多了,不是你怕事情就不會發生,而是在它發生之前,要有能力解決。”

蘇離染才不理會懷裡的這個大傻瓜,馬兒疾馳,很快就來到了村頭。

這是一個人口不多的小村子,村子裡有幾戶人家,大概是都可以數的過來。

蘇離染看了看挑選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人家,策馬奔馳過去。

“若是他們想要殺人,不管你在哪裡,他們都有理由殺人,倒不如留下來,說不定可以救他們。”

蘇離染抱着她從馬背上跳下來,用腳踢開了那半掩着的大門,“有人在家嗎?”

“有人嗎?”

幾個侍衛也已經跳下馬來,跑到院子里。

這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男子,穿着土黃色的粗布衣衫,黑黢黢的臉龐上還有一圈兒的絡腮鬍,一看就是常年在莊稼地里勞作的老農。

他有些驚訝的看着蘇離染他們,“你們是什麼人?”

“老伯,我朋友剛才不小心從馬背上跌下來了,受了傷能不能夠再您這兒包紮一下。”

蘇離染看向那男子,男子其實也沒有多老,但是卻也是年紀不小了。

一看這來人,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這男子本就看起來十分憨厚,當然是痛快的答應了,而且看到歐陽何月身上那麼多血,他還是很着急,“呀,這怎麼傷的那麼厲害啊,這得找我們這裡的李老頭給看看,不然這得留下疤痕啊。”

看着歐陽何月那白皙的皮膚,清秀的面龐,再看看她受的這傷,怎麼著都是擔心她破相啊。

有些人啊,就是貴在有些好皮囊。

“不用啦,老伯您給我們準備些乾淨的水,再找些乾淨的布就可以了。”

蘇離染身上自己帶着葯,只是看着歐陽何月這一身的血漬,他必須得先給她清理一下創口才行。

“哎,你們稍等。”

幾個侍衛陪着那男子去打水,畢竟特殊時期,任何人他們都沒有那麼信任了,若是出了半點兒岔子,他們都得交代在這兒。

歐陽何月臉色慘白,躺在那張破舊的竹床上,這老農家並不富裕,這鋪着的褥子都太薄了,歐陽何月又瘦,覺得硌得骨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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