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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歐陽和月冷着臉看着蘇南歌,這個長的英俊卻又有些腹黑的男人。

他不語卻笑了起來,笑的有些陰森森的,讓歐陽和月覺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認識過的他一樣。

他寬大的衣袍在他拂袖間帶起了一陣風,拂動了歐陽和月的裙擺,他靜止走過歐陽和月身邊的時候,一絲頭髮滑過了歐陽和月的臉頰。

那一瞬間,歐陽和月才感覺到他的冷傲。

“站住啊!”

愣了片刻,她才緩過神來,這妃子不是她本意,這皇妃更不是她這樣所求。

她才不怕她也不怕得罪他。

他根本就沒理會她,走到床榻邊坐了下去,“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啊。”

似乎在嘲諷她,但是卻也沒看到他生氣。

歐陽和月追過去,看他那十分淡定的樣子,氣也順了不少,但是她今天必須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

“說啊,你到底為什麼讓我在宮中樹敵?”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兒了,他最近做的事兒,就是讓宮中的矛頭都指着她。

就算是傻瓜也能夠看的出來。

“你看出來了?”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嘴角的笑容擴散,他動了動手指,指着床榻一邊說道,“過來。”

“不要!”

歐陽和月憤憤的看着他,他到底是誰?該不是哪個跟她有仇的男人跟她一樣穿越了吧。

來這裡,就是為了傷害她。

她趁他不注意,突然躥上前去,一把扭住了他的耳朵,用力的扯着,“說,你到底是哪裡來的,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

“你瘋了!”他伸手扯着她的手,卻只是刺激她加重了力量,她真是恨不得將他的耳朵給扯掉。

“說啊,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歐陽和月對着他的耳朵大聲的喊着,“你是不是哪個女人投胎轉世過來的。”

終於她的手被他挪開了,看着他那一雙被扯紅的耳朵,歐陽和月還是覺得不能相信他。

“你瘋了,你竟然敢扯寡人的耳朵,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死罪?你現在給我製造這麼多的麻煩,這哪一條,哪一樣不是把我往死里逼。”

歐陽和月氣呼呼的想要上前再去扯他的耳朵,手剛伸出去就被他順順拉到了旁邊,他按着她的手,像是按住了一隻小兔子,“給我坐好了,我可沒那麼多耐性。”

歐陽和月瞪了她一眼,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知道他似乎還是他,貌似沒有被什麼穿越者侵佔了身體。

“你想要幹什麼?”

她瞪着惶恐的眼睛看着他,該不是要跟她算賬吧,她剛才是衝動了些,但是那也是被逼無奈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她不是兔子,她是人。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我告訴你。”

他說的一本正經,不像是在敷衍她,但是這種感覺卻讓她更怕了。

屋子裡昏暗的燈光,不知道是不是米粒兒故意少點的蠟燭,故意製造這曖昧的氣氛。

“我就是看看你的承受能力,還有遇到挫折的時候,是不是只會縮頭烏龜一樣的縮着頭。”

他說完,突然笑了,那笑容很甜美,就好像這一切都只是很簡單的測試題一般。

她的手在他的手心裡,不安分的抽着,他的手掌乾燥手指柔軟。

“那你可夠狠的,知道嗎?今天晚上你把太后都得罪了,你以後是不是就讓我待在冷宮。”

歐陽和月使勁兒的抽她的手,才好不容易將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出來。

“好了,我的皇妃可不能夠沒點兒氣勢,越是難以登上妃位,以後你越會珍惜不是嗎?就算是不珍惜,你在這麼困難的環境里登上妃子之位,有這個本事,日後也很難有人會撼動你的位置。”

他笑靨如花,美的不像個男人。

“誰說沒有人能夠撼動我的位置,你不是可以嗎?”

歐陽和月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自私冷酷無情,他能夠活下來,不是犧牲了很多人的性命才換來的么。

對於她,她還真不知道除了救命之恩,還有什麼。

“你覺得我費力讓你當上我的皇妃,還會換人嗎?你將是我永遠的皇妃,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再有第二個皇妃。”

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歐陽和月覺得心跳加速,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很木訥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好吧,做個皇妃竟然還要受此考驗。”

歐陽和月真是很無語,無力癱坐在床上,“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兒嗎?我恐怕還沒那個本事當上皇妃就已經死了。明天還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太皇太后。你可知道她向來不是很喜歡我,我沒有任何背景,只是依靠着你才在這宮中駐足。”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不被看好的媳婦,將要嫁入豪門。

而豪門裡的婆婆姑子們,正準備百般刁難,這還不止,還有原來纏着她男人的那般女人,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準備做最後的掙扎。

她現在可是真正的四面楚歌啊。

那天晚上他是在她的宮中歇着了,但是只是手牽着手,和衣而睡。

第二天一早,歐陽和月就收拾了一下,跟在蘇南歌的屁股後面去了太后的寢宮,要說太后還真是個講究的女人。

一把年紀了還不忘美,他們去的時候,天后正在用宮中秘制的藥物塗抹臉蛋兒,她已經快七十歲了,不得不承認保養的不錯,臉上的皺紋並不多,皮膚也夠白皙,只是稍微有些乾癟而已。

看着閉着眼睛正在享受的老太太,歐陽和月大氣不敢出,真希望她就這樣把他們兩個忘記了。

“哀家有事召見你,卻聽說陛下昨夜又歇在你那裡了。哀家真是奇怪了,你說別的妃子肚子都有動靜了,你呢?”

太后的聲音突然轉了個彎兒,彷彿帶了無盡的諷刺,“謙妃都要為陛下生下皇子了,她都沒有覬覦皇妃這個位子,你天天將陛下攬在你的宮中,肚子卻沒個動靜,到底是什麼給了你勇氣,要坐皇妃這個位子?”

歐陽和月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抽了十幾個耳光,臉都有些掛不住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能羞辱人的。

她無所出,她沒背景,她這典型的被嫌棄了啊。

歐陽和月一時間覺得五味雜陳,長這麼大還沒受過如此的屈辱呢,就算是心裡一萬個想要頂撞她,礙於她老人家年事已高,又是蘇南歌的奶奶,她也只好忍了。

再說了不忍的後果,當然是她吃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