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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給個小賞づ ̄3 ̄づ這幾天大姨媽來了,身體不太舒服,更得有點少了,對不住啦各位親╭╯3╰╮

讓榮鞅不由自主舉手做投降狀的,並不是黑洞洞的槍口,而是香菜眼中那如隆冬時節湖上的冰層一般酷寒的殺意。

這丫頭已經是第二次拿槍對着他了。放眼整個滬市,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對他的人。

“是你啊。”香菜放下槍的同時,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眼中的寒意少少褪去,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疑惑,“你怎麼進來的?”

榮鞅還未開口,樓下便傳來馬峰的聲音:

“大哥,那丫頭在不在啊?老二,你磨磨蹭蹭幹啥呢,趕緊的!找到那丫頭後,我非得扒她一層皮不可!明明是她叫咱們來的,敲半天門也不理,害得老子在門口蹲了半個多小時!”馬峰罵罵咧咧着上樓來,一見到香菜手裡提着槍,一秒變慫,立馬學起榮鞅剛才做過的動作舉高雙手做投降狀。他賠着笑,小心跟香菜打着商量,“咱們有話好說,先把槍放下。”

“誰叫你來的?”見馬峰一臉懵逼,香菜又問,“我說誰叫你來的?”

特么她問的又不是這道微積分怎麼解,有那麼難回答嗎?

馬峰看看榮鞅,又茫然的看向香菜,“不是你叫我們來的嗎?”

“我只叫了榮爺和二爺,請問您哪位?”香菜上下一掃,眼裡一片陌生,像是不認識馬峰一樣。

馬峰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擺明了不把他這個馬三爺放眼裡。縱使一肚子火,他也不敢在香菜面前囂張,她有槍她才是這兒的老大。

這時,藤彥堂也上樓來。

多了一個幫手,馬峰心裡多了一些底氣,慢慢放下雙手。理直氣壯得為自己解除尷尬,“我們三個是一體的,你叫他們來,就不能少了我!能一句話把我們三個都叫來。也就是你了,要是換個人,我們仨都不稀得搭理呢。”

“哎呀,我好榮幸啊。”香菜雙手捧着臉做花痴狀,維持了一秒不到便冷下臉來。跟川劇變臉似的,“我謝謝你這麼給我面子,但是你給我的面子,我不惜得要,我覺得我的臉部面積不大不小正好。”

馬峰瞪圓了眼,他要是沒理解錯,這丫頭是在對他下逐客令?

藤彥堂上前為他解圍,“我二哥是怕你對我跟我大哥不利,才堅持要跟來。”

香菜不怒反笑,“我能對你們做什麼不利的事?”

藤彥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手上的槍。無辜道:“你先是管我要槍,又讓我把我大哥叫來,是我也忍不住懷疑你是不是要暗算我們。”

“我要是真有那份心,你們都不知道在我手上死多少回了!”香菜略有些心酸,裝模作樣的抹淚道:“我長了一張這麼天真無邪的臉,還有一顆這麼善良純潔的心靈,你們居然懷疑我……”

榮鞅與馬峰目瞪口呆,虧這丫頭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唯恐她沒完沒了,藤彥堂忙轉移話題,“你幹嘛呢。半天不去開門?”

他們半個多小時之前就到林家門口了,因為香菜之前有交代,為不引人注意不,他們敲門時小心翼翼。哪敢用那麼大力,又怕驚動街坊鄰居,他們又不敢喊門。

在門口徘徊了半個多小時,馬峰第一個失去耐性,托舉着藤彥堂翻牆進院。藤彥堂翻牆進來後,打開院門。將榮鞅和馬峰放了進來,又在門外放了一陣風,發現沒有可疑的人,這才重新關上院門落了栓。

香菜用腦過度,實在太累了,倒床上睡死了過去,要是他們沒有翻牆進來,恐怕還要在外面多等一段時間。

她收起槍,一鬆懈下來,身心頓時被疲累侵襲,她閉了閉眼緩了一陣,長長的睫影覆蓋了眼瞼下的烏青,再張開眼時正對上藤彥堂不偏不倚的關切目光。

“你們先坐吧,我去洗把臉。”

趁着香菜下樓去洗臉的功夫,榮記三佬走進她的房間。

看了一地破爛舊報紙,馬峰滿臉嫌棄,“這是女孩子的房間嗎,簡直就一豬窩好么!在垃圾堆里還能睡着,我真佩服她!”

藤彥堂忍不住看他一眼,陰陽怪氣道:“我小時候跟我奶奶也睡過垃圾堆,怎麼沒聽你說過佩服我的話啊?”

馬峰不是不知道藤彥堂小時候有過一段流落街頭的苦日子,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番話帶點影射的意思,他忙解釋說:“你別誤會,我的意思說這丫頭這麼大一個人了,生活還不能自理,房間亂成這樣也不知道收拾。”

榮鞅有潔癖,地上那些廢舊報紙,他是碰都不會碰,下腳的時候小心再小心。

馬峰有點強迫症,看到哪兒髒亂了,就忍不住想要把那地方收拾整齊。他彎腰撿着地上的報紙,這才發現有的報紙是殘破的,就像他手上現在拿的這一份報紙,有一個版塊明顯是被人剪下來了。他再一看報紙上的發行日期,距今少說也有十七年的歷史。

看着報紙上被剪下來的那一塊,他忽生好奇心,想要看看缺少的這一版塊報道的到底是什麼。

馬峰左翻右找,卻是怎麼也沒找到被剪下來的那一角,急得出了一身熱汗。

看他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藤彥堂覺得好笑,“二哥,你幹嘛呢?”

馬峰能說他正在幫香菜收拾房間么,他總覺得這丫頭一定是在房間里設下了陷阱,故意把房間整得這麼亂,引他上鉤然後觸動機關。他明知道有這樣的可能,卻是停不下來啊!

“彥堂,你快點幫我找找,這報紙缺了一塊兒,找到後我把它粘起來。”

藤彥堂頓時無語。

“誒?這張報紙也缺了一塊兒!”馬峰繼續忙碌。

香菜一上樓來,發現房間里的地板上變得乾乾淨淨,不由得愣了一下,“誰這麼勤快?”

馬峰得意洋洋,翹着鼻子說:“不用太感謝我。”

“你想多了。”香菜翻看了一下那一沓被收拾整齊的舊報紙,發現這些報紙居然還是按照發行日期排列好的。

她覺得有意思了。這仨一個有潔癖,一個有強迫症,一個有狂躁症,簡直絕配啊。

“你叫我們。是不是我們托你查的案子有眉目了?”藤彥堂敏銳過人,一猜即中。

榮鞅頓時明了,事關他與藤彥堂,難怪香菜沒有打算叫馬峰來。他扶着縫紉機前那把椅子的椅背,將椅子轉了個一百八十度。坐到上面翹起腿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榮鞅坐了她的椅子,藤彥堂和馬峰坐了她的床。房間里能坐的地方,幾乎被榮記三佬占完了。香菜只好席地坐到床尾前的那張布藝地毯上。

她目光掃過榮記三佬,“在我發言之前,我想先聽聽你們對這兩個案子掌握了多少。”

榮鞅與藤彥堂相視一眼,前者先開口:“我們掌握的,都在老三給你的那份卷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