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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百悅門的大門,在香菜看來,就像是邁入了一座歐洲宮廷的殿堂。し就在這麼一刻,她忽然能夠理解平時百悅門的門票為何要每人八十大洋一張!

僅僅一個大廳,就這麼十足的富麗堂皇。正對着百悅門大門入口的大堂中央,左右分立着兩列潔白高大的羅馬柱,柱身上有精美的雕飾。每一根羅馬柱上都掛着百悅門時下最紅歌女的畫像。畫像中的江映雪媚眼含波、千姿百態、分外撩人,當之無愧“雪皇”之稱,然而亂入在猶如時空隧道的廳堂當中,難免顯得有些俗不可耐了。

淡金色的牆壁上有大理石色的浮雕和純金色晃眼的紋飾,就在進門的左手邊的那面牆壁上,有兩扇形似掏空的壁爐式的窗口,並沒有任何光線從中透射進來。

與其說那是窗口,倒不如將它們看成兩座展台,台上陳列着並不算稀有卻精美的裝飾,有面具,有琉璃盤……居然還有一個不知道誰用過的香皂盒!兩座展台內裝有華美的壁燈,之間的空牆上懸掛着兩把交錯的西洋劍。

不必刻意抬頭仰望,天花板上的那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就能讓人眼花繚亂。明晃晃的燈光講香菜上身的那件鵝黃衫兒照的亮如閃電。

她登上鋪着鵝絨地毯的樓梯,一手的指尖在溫潤如玉的扶手上彈起落下輕輕起舞,到了二樓,隱約能夠聽到爵士音樂的響聲。

鑽入二樓僅有的那扇垂有紅簾的大門,就好像一下子從白晝進入了黑夜之中,到達了另一個與現實平行的世界,香菜不禁在心中暗暗驚奇了一番。

這裡的光線很暗,與大廳截然不同。

為了營造更加濃重的舞台效果,大部分光線都集中在觀眾席以外。

香菜目前所在的位置就是普通觀眾席,由數十套連成一片的**桌椅組成,每套桌椅之間的過道並不擁擠,很方便人走動。

穿過這一片觀眾席,便是座圓形的舞池,舞池那頭連接着舞台。除此之外,還有貴賓區和酒水吧台。

貴賓區在整個舞廳的上方,類似於陽台的觀賞區,比起普通觀眾席來,這一圈區域佔據更好視野位置,在這裡的客人也能夠享有百悅門提供的更周到的服務。

不知今個兒是什麼日子,滿場座無虛席。

場上勾肩搭背的,場下杯觥交錯的,男人們打扮的紳士得體,女人們無一不是一身珠光寶氣,然而看他們一張張虛偽的臉孔,哪一個不是在逢場作戲?

當好不容易混進來的燕松和阿芸找到香菜的時候,香菜正一個人在自助區胡吃海喝。

“我說姑奶奶,你可千萬別忘了正事啊,正事!”燕松雖然嘴上這麼強調,那雙眼睛瞄着自助台上的果盤與糕點時,變成的那副饞貓德性絲毫不比香菜遜色半分。

既然來都來了,何必委屈自己的嘴!

香菜還在想辦法,怎麼把這些吃的打包走呢。

阿芸看到香菜臉上的面具,不由怔住。

她不禁抬手指着香菜的臉,訥訥道:“香菜姑娘,你這是……”

香菜扶正面具,“以防萬一。”

這張帶有亮片還綴有孔雀翎的狐狸面具,是香菜在樓下大廳里的展台上順走的。

雖然這回不是闖關打boss,但身上不戴點防禦裝備,香菜這心裡總歸是不踏實。

轉眼化身吃貨,燕松沒形象的端着托盤,狠往嘴裡塞東西,隔着盤子問香菜,“我怎麼覺得不像是第一次來這裡,你以前是不是來過百悅門?”

她平時無非就是打扮的土,敢情燕松還真把她當鄉巴佬了。香菜真想問問他們城裡人的眼睛是不是全長在下巴底下,看人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比誰都高人一等!

“你腦子秀逗了吧!我第一次來這裡,就非得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看見什麼東西都要做出一副很誇張很稀奇的表情嗎?”香菜倆眼一瞪,故意擺出一副“我很傻我很天真我很無知”的模樣,一手指着不遠處,一手捂嘴對燕松驚呼,“哎呀,那把椅子居然有四條腿誒,真是太稀奇了,有木有!”

“……”燕松險些被果核噎住。

無語的同時,燕松還深感惋惜——隨時都能爆發演技的香菜不去拍戲,真是太可惜了!

這姑娘模樣挺好,可是一張嘴太傷風化和畫風,有違因為所以科學道理啊。

就在這時,樂聲驟停,舞檯燈光大亮。

燕松看到把他迎進百悅門就走掉的薄曦來站在舞台上,一個人聚焦了台上所有的燈光和台下所有的目光。

薄曦來手持話筒,面帶微笑,高聲宣布,“下面有請雪皇登台,為大家獻上一曲《昨夜今朝》!”

薄曦來話一落,台下便爆發出一陣久久不落的掌聲和歡呼聲。

台上的燈光熄滅,整個場內陷入幽謐的黑暗,當燈光再次亮起,台上唯有一人比燈光還要閃耀,引來一波更為強烈的歡呼。

那個舞台上,只要有江映雪立足,哪怕裝扮得再妖艷的舞娘也不怎麼受矚目了。

雪皇,她本身就像是巨大的磁場,吸引無數人的眼光。

歌聲伴隨着音樂響起——

“我並沒有那麼好,你還是將我緊緊的圈在你的懷抱。愛情來的毫無預兆,那滋味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妙。昨夜,這個房間成了我們共同的愛巢。今朝,我不舍把你的痕迹抹掉……”

燕松聽到微弱的抽泣聲,回過神來往身邊扭頭一看,眼含淚光痴痴望着舞台的阿芸簡直美膩極了!

只怕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架不住阿芸此時此刻楚楚動人的模樣。

“阿芸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燕松對阿芸表示關心的同時,還不住的朝阿芸另一邊站着的香菜打眼色,那意思無非是讓與阿芸同身為女性的香菜也趕緊安撫一下阿芸受傷的心靈。

香菜瞥一眼燕松那張抽搐得臉孔,唯一的表示就是對他們二人置之不理。

阿芸拂去眼角的濕意,巴巴的望着舞台,壓抑着哽咽幽怨道:“這首歌……本來是我一直在唱的……”

在香菜聽來,阿芸似乎在抱怨誰搶了原本屬於她的榮耀一樣。

燕松深表同情,並為她加油打氣,“阿芸姑娘,放心吧,等你的嗓子好了,肯定還會再登台唱歌的!”

阿芸抿唇一笑,垂眸斂去淚光,低頭看着蹭着地面的腳尖,聲音沙啞卻難掩嬌羞,“那到時候燕大哥一定要來捧場啊!”

“一定一定!”

香菜表示,她已經受不了站在這二人旁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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