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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調皮誰屁股開花

誰要是嚎一聲,挨得更重,都沒得商量,哭饒都無半點用處。

一開始的幾個活躍分子沒有一個能逃脫香菜的魔掌,這會兒一個個的小臉兒上掛着眼淚和鼻涕泡,捂着被打疼的屁股蛋很自覺的站成了一排。

香菜黑着臉,挨個兒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蛋糕。當場就有孩子臉上一掃委屈,兩眼放光,破涕為笑。

打發了這些個活躍分子,香菜一眼掃過其他熊孩子,瞧他們一個個小臉兒煞白煞白的,估計數剛才姐發威的時候把他們給嚇得了。

沒人帶頭胡鬧,剩下的這些熊孩子變得老老實實乖乖巧巧,打紅了眼的香菜還真有點兒捨不得罷手了。

你們倒是鬧啊叫啊

香菜用凶神惡煞的眼神威逼着他們,可誰還敢吱一聲?

倒是有幾個孩子覺得估計是挨了打之後才能換來美味可口的蛋糕,於是自願把屁股蛋湊到香菜跟前去,等着被揍。

人暴躁的時候就是想找個方式宣洩一下自己的情緒,不過香菜還不至於控制不住自己。

雖然她沒有對那幾個自願挨打的孩子動手,不過她依舊板著臉,看上去心情十分不美麗。

見她抬起手來,好多孩子以為她是又要動手打人,都不禁瑟縮了一下,甚至還有幾個孩子下意識的閉緊了雙眼。

香菜指向蛋糕店的門口,虎聲虎氣道:“都排隊去,誰再敢吵吵鬧鬧沒有禮貌,我直接把他給轟出去,連蛋糕的渣渣都不給他吃”

一聽再胡鬧就沒得吃。那些熊孩子誰不想靜靜?也不搶前排了,自動把前排的位置讓給了女孩子,還有些年紀稍大點的孩子自動退出蛋糕店,排到了隊伍的末尾。

香菜挨個兒把切好的蛋糕分到他們手裡。

有些貪心的孩子又排了一次隊。他們以為香菜好糊弄嗎?香菜最經得起考驗的,就是幾乎無人可比的記憶力。

最後連麵包屑都分發了出去,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後來的孩子,香菜索性祭出裱花嘴。往那些孩子們每人一張嘴裡擠上一坨奶油花。直到他們心滿意足的離去......

渠司令蛋糕店打烊了,鎖上店門的一剎那,香菜忽然感覺到身心俱疲。

一個熊孩子就能把一個大人折騰壞了。何況還是一大群熊孩子

轉身踏上興榮道,見藤彥堂拎着一個什麼東西過來,表示血槽已被榨空的香菜沒有多餘的力氣躲開這個男人,她也躲不開。索性停在原地,等他走近。

一到她跟前。藤彥堂遞上手裡的東西。

好像是一個木製的食盒,誰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香菜不敢收。

見她如此警惕,藤彥堂莞爾一笑。溫聲道:“香菜姑娘三次來我百悅門,都沒能玩得盡興。藤某為你備的一份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香菜眼神怪異,臉上就差沒刻上“嫌棄”倆字。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別說一份薄禮,就算藤彥堂抱一座金山擱她跟前,香菜葉堅決不收,收了剁手

香菜撇了一下嘴,同時嗖嗖的甩去一記眼刀子。對面的藤彥堂好像周身360度有無死角絕對防禦,說白了就是自帶免疫功能,就算香菜真拿刀子往他身上捅一下,只怕對他來說也是不痛不癢。

香菜齜牙咧嘴,表示不悅,“藤二爺是把我當成小屁孩兒了嗎”

居然拿吃的哄她,那她跟剛才那些在蛋糕店裡排隊等着要蛋糕的熊孩子有啥兩樣?恐怕在某人眼裡,這兩者之前是沒多大區別的。

某人卻露出一副很惶恐的模樣,“豈敢豈敢”

藤彥堂打開食盒,露出裡面的東西。不出香菜所料,食盒裡裝的都是吃的,而且還是昨天晚上她在百悅門打包在小褂里的那些吃的,一樣不差。

不過昨天她在百悅門打包的東西一樣都沒能帶出來,為了阻止持槍者行兇,她想都不想,直接把小褂里的吃的都豁了出去。

竟一樣不差,要不是看那些糕點什麼的都完完整整乾乾淨淨,香菜幾乎都要以為這些東西是藤彥堂從地上撿起來裝盒子裡頭的。

看在他這麼用心的份兒上,香菜就收下了食盒,但是說好的剁手呢......

見她抱着食盒如數家珍似的輕點着裡頭的每樣點心,藤彥堂會心一笑,專註的雙眼中似乎有冰雪消融的痕迹,剩下的只是陽春帶來的和煦陽光。

一盒點心而已,還不至於讓香菜就此對藤彥堂鬆懈了戒備,不過她好奇的很,“你從哪兒找來那麼多熊孩子?”

“興榮道周圍都是居民區,隨便站在那條小巷子里一吆喝,都能喊出一大幫小孩子來。”藤彥堂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反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兒用不着他親自出馬,他手底下有一大票人搶着去做呢。

藤彥堂轉移話題,“方才吃飯的時候,我看香菜姑娘幾度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藤某說嗎?”

“沒有。”香菜斬釘截鐵,不給他周旋的機會,端着食盒對藤彥堂鞠了一躬,“謝二爺打賞,二爺再見,二爺不送”

藤彥堂心急之下脫口而出,“但是我有幾句話想對姑娘說呢”

“我不想聽”

“你還是聽聽吧”對於香菜這樣的答案,藤彥堂一點也不感覺意外。對他來說,最大的意外就是香菜的存在。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香菜就是這麼任性。

藤彥堂一樣任性,想說的還是照說不誤,“是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謝謝香菜姑娘的救命之恩”

雖然面上不動聲色,香菜卻是在心裡一驚。藤彥堂果然清楚他自己就是那個持槍者的目標

她突然有股怒摔食盒的衝動,她一個勁兒的置身事外到底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不再跟藤彥堂這樣的人有所牽扯嗎可有些人怎麼就可這勁兒的往她跟前湊呢?

香菜嚴重懷疑是不是老天賜予她重生的時候給她加錯了屬性點兒,才讓她的體質變得這麼奇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香菜故意裝出一副很迷茫的樣子,“昨天那個人明顯就是衝著渠老闆的。”

能撇多乾淨就撇多乾淨

香菜繼續裝傻賣蠢,“二爺你別逗我了,我怎麼就突然成了你的救命恩人呢,肯定是你搞錯了”

藤彥堂臉色微肅,“我沒有搞錯,那個人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是青龍會的。我們榮記素來與青龍會不和,這你也是知道的。其實昨天那個人在百悅門盤桓了好一陣子了,就是在找機會對我下手......”

“二爺您有被迫害妄想症嗎,這是病,得趕緊治啊。人家在你的百悅門盤桓,你說他是衝著你去的,那你怎麼保證他不是給那妖......那個那個江映雪捧場的呢?我看那人十成十的就是江映雪的腦殘粉”

“腦殘?”藤彥堂茫然,“腦殘是什麼東西?”

“......那也是一種病”越糾結就會產生更多解釋不清的問題,香菜轉移話題,“我說二爺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打個比方,好吧,就算是我救了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比起你給我說清楚講明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反而對你更有利你吧?”

藤彥堂不經推敲琢磨,便點點頭。

若是換了一個人,他自然會保持沉默。大概每一個會精打細算的商人都不喜歡欠別人的恩情。這就跟放高利貸的道理一個樣,在雙方的信用度都很可靠的假設背景下,藤彥堂寧可選擇當債主,也不想當負債人。

藤彥堂向香菜投去信任的眼神,“我相信香菜姑娘的為人,香菜姑娘施恩不圖報,果然深明大義心胸寬廣無人可比”

我靠

“可我藤某人並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你的這份恩情,我定當銘記在心”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打小我家人就是這麼教育我的”

“香菜姑娘,以後用得着我藤某人的地方,不用客氣,儘管吩咐”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藤彥堂死乞白賴的說要報恩,這什麼鬼轉折?

“停停停,”香菜伸手讓他打住,掌心裡卻接住了幾滴從他嘴角飛濺出來的唾沫,她順勢將手拍到藤彥堂的肩膀上,安慰似的道,“二爺,您想多了,我昨天救下的真的不是你真的不是”

藤彥堂完全沒被她洗腦,“香菜姑娘誤會了也沒關係,藤某給你解釋清楚......”

香菜開啟瘋狂模式,變得歇斯底里,“我不聽我不聽”

“那個人是青龍會的.......”

手上有東西捂不了耳朵,香菜索性撒丫子狂奔,跑路了。

這男人比熊孩子還難對付,她總不能因為自己心裡暴躁就去抽他的屁股吧

打不起,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香菜跑遠,藤彥堂也沒追上去的意思,只出神的望着她狼狽而逃的身影,唇角與眼裡都浮現出笑意。

小北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對藤彥堂畢恭畢敬,“二爺,車子備好了。”

“去駱公苑。”笑意褪去,此刻藤彥堂滿臉陰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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