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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着一雙高跟鞋還跟長了倆飛毛腿似的何韶晴,從上午開始就拽着香菜逛了大半天街。跟見啥都稀奇的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把菖蒲學院轉了個遍,還不嫌累的她竟說要留下來參加下午四點多的那個啟動儀式。

香菜真是醉了。

“我說你怎麼跟打了雞血一樣啊”

香菜也不想想,何韶晴是在台上能蹦又能跳的舞女。而且人家蹦完跳完,晚上回家之後還能給馬三兒暖被窩滾床單……咳咳,總之何妹子的活力槽大概是二十四小時滿狀態。

何韶晴跟個好奇寶寶似的,撲閃着大眼睛問:“打雞血,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說,”香菜真覺一個頭兩個大,“你情緒亢奮”

“我情緒亢奮你就說我情緒亢奮唄,幹嘛要用打雞血來形容我啊?”

何韶晴有怨言。

縱然她愛吃雞肉愛喝雞湯,大概是礙於身份的緣故,很不喜歡這個字眼“雞”同“妓”,帶有很大的侮辱色彩。

現在有很大一部分帶有色眼光的人用“雞”這個字來指代她們這種日日出入風月場所的女子。

想要香菜照顧到她的情緒,前提是她先看看香菜是什麼狀態。

“我都累成狗了,不陪你瘋了,你愛干哈干哈去,求別帶我”學着明家兄弟養的亮亮,香菜往草地上一滾,很乾脆的挺屍裝死了。

何韶晴拉她不動,索性就把她撂那兒了,帶試探性道:“你不走,我可走咯。”

說完,她轉身就走。故意把步子邁的很重。

三步兩回頭,見香菜真的不為所動,她又退了回來,舉雙手做投降狀。

何韶晴無奈的對渠道成表示歉意,“渠少爺,枉費你一番好心帶我們參觀學校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不要管我們了。”

渠道成本不覺受傷。聽何韶晴這麼一說,好像是她們在照顧他的情緒才勉強跟着他參觀學校的。

見他有些垂頭喪氣,何韶晴生怕他會錯意。忙又說道:“時候不早了吧,渠少爺,待會兒你還要出席獎助學金的活動儀式,我們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

“那你們不參加嗎?”渠道成本還想把她們帶去大會堂的。

何韶晴說:“我們倒是想參加。不過我們沒受邀,應該很難進到大會堂裡面去。”

“我可以現在帶你們過去。”渠道成只要刷一下教授的身份。就可以帶她們在菖蒲學院暢通無阻。

何韶晴看了一眼給亮亮撓肚皮的香菜,想了想之後,禮貌的拒絕了渠道成的好意,“不用了。渠少爺。你就不用管我們了。那邊不是還有更重要的客人嗎。”她指的是明銳。

如果不撮合香菜和藤彥堂在菖蒲學院里見上一面,何韶晴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啊。大會堂里那麼多學生,她們混進去。興許能看得到藤彥堂,但藤彥堂可未必能看得到她們。那還不如在校門附近把藤彥堂堵個正着呢。

其實明銳這次也沒有受邀參加啟動儀式。他也並非不請自來,不過是來的湊巧罷了。

當渠道成邀他去參加啟動儀式,其實他一開始是拒絕的,不過在聽說了到時弟弟明宣會上台領獎,於是就改變了主意,決定跟渠道成去大會堂。

明宣牽着亮亮,緊隨其後,好好奇的向渠道成打聽,“渠教授,那兩個小師妹不去參加啟動儀式嗎?”

已走遠的渠道成回頭望了一眼那片草地上背靠背依在一起的兩道纖柔的身影,大約是鏡片反光的緣故,讓人看不清鏡片背後的那對眼睛裡頭到底承載着什麼樣的情緒,“她們大概在等人吧。”

“她們在等誰啊?”明宣又問。

明銳捕捉到渠道成那張木然的臉孔底下的難言之色,於是斥了明宣一句,“話多。”

他抬手給明宣打理了一下衣領,眼中無半分苛責。

何韶晴望着明家兄弟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眸中竟流露出一絲由衷的疼惜之意,“明銳和明宣這兩個兄弟,也真是不容易。”

香菜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我跟我哥也不容易,怎麼不見你心疼一下我呢?”

何韶晴鄙視她,“你受的那一點委屈算啥,你知不知道明銳為了他弟弟明宣都吃過什麼苦嗎”大約是想起了觸及明宣心底時所讀到的一切,她心頭的一角驀地變得柔軟起來。她再一次說了一句心疼明銳的話,“不過現在好了,以前明銳賣命的那些人,現在大都看他的臉色行事,這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吧。”

何韶晴不說,香菜也不知道明銳都做過什麼醜惡的事情。不過她大概能夠想象的到,明銳為了能讓明宣過上好生活,肯定犧牲了很多節操。

香菜自言自語,“難怪我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因為他們的氣息很接近。

“你說什麼?”何韶晴沒聽清。

“我說你要是讀了明銳的心,肯定會知道他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

何韶晴忽然覺得頸子一圈涼嗖嗖的,“你別嚇我,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哎喲,不錯喲,知道什麼人能接近,什麼人不能接近。”香菜本想藉此機會傳授何韶晴保命心經,不過看來是她多慮了。

何韶晴白她一眼,“你當我傻啊”

她自然知道越是像明銳那樣的人,就越是不能去接近,一旦接近,那就意味着離死亡不遠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又爆發一連串的尖叫聲,驚飛了周圍小樹林里的一群麻雀。

香菜捂了捂耳朵,“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學校里的女生都打雞血了不成?”

何韶晴猜測,“該不是明宣那個小子放狗嚇人了吧。”

想想明宣那德性,香菜點頭深表贊同,“有可能。”

“走。咱們看看去。”

“我說你怎麼那麼愛湊熱鬧。”面上不情願,香菜還是任由何韶晴把自己從草地上拉起來。

“我就遠遠的看一眼。”

何韶晴的性子本不是香菜說的那樣,平時她很反感別人的觸碰,她自己也很少去主動與人接觸。一有熱鬧,她只會遠遠的觀望事態的發展,不會湊上前去。

聞聲過去一瞧,她們才知道那些女生並不是因為看見大狼狗而嚇得尖叫。都是犯花痴了。

榮記三佬到了。

榮鞅藤彥堂馬峰。聞名整個滬市的單身貴族,長得又都是人模狗樣,三個人走在一起更是跟一幅畫樣。走哪都能引發尖叫。

哪個少女不懷春?

香菜從來沒有過少女心,不懂得這樣的情懷。

不過她的想法很實際,如果她要是只有臉蛋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從他們之中擇一個出來,就算不能得到他的愛。哪怕只是在他身邊做個小姨太,以後的日子也都是滋滋潤潤的。

還沒走近。何韶晴就丟下香菜,一邊尖叫一邊手舞足蹈的跑去扎進女生堆里。

原來身邊的這隻才是最大的花痴,香菜居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