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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都是高校生,讓我哥一個外校的出錢解決你們的困難,你們一個個家裡不都是很有錢么,不能從家裡拿出錢來就不會想辦法自己賺嗎。”香菜張嘴炮轟明宣,“你不是你們學校最拔尖的學生嗎,應該挺聰明的呀,怎麼,你脖子上的東西是擺設嗎?我哥跟你們那韓老師非親非故的,你們還真好意思讓他拿錢去撫恤你們韓老師的家人?”

“唔……”明宣被轟得狗血淋頭,神情狼狽不堪。

無言以對的他覺得香菜簡直了,罵起人來不帶一個髒字兒,跟他哥教訓他的時候一個德性,他都懷疑這倆是不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

話說明宣送來的這罐明銳親手做的剁椒醬還真特么好吃,香菜改用浸泡式的,將壽司的全身裹滿剁椒醬,然後塞嘴裡吃的一臉享受。

一旁的方律師頭一次見人吃辣吃的這麼生猛,震驚到五官扭曲。他乾咽一口,坐這麼遠都能被那剁椒醬的辣味兒熏得喉嚨像火燒一樣,真虧香菜還能一口吃下去!

藤彥堂知道香菜喜歡吃甜也很能吃辣,心裡卻不高興明銳也知曉香菜其中之一的愛好,更見不得她捧着明銳親手做的剁椒醬還吃的那麼香。

他索性將便當盒裡剩下的壽司一掃而光,看這丫頭還拿什麼蘸醬,她總不能挖着剁椒醬當飯吃下去吧。

藤彥堂想的太天真,他當真以為沒了壽司,香菜就沒東西就着剁椒醬吃了嗎?

當香菜從廚房端來一筐饅頭時,這個男人的臉色一下變得比芥末醬還要綠。

“行了行了,”藤彥堂覺得。要是再不攔着她,這丫頭估計要在今兒把這一罐子剁椒醬都吃完。“別辣椒吃多了,你腦子也不好使了。”

自願罰站的明宣那叫一個欲哭無淚,怎聽不出藤彥堂這話也是在藉機影射他。

香菜扭臉兒問藤彥堂,“吃多少辣椒跟腦子好不好使有什麼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嗎?”

藤彥堂強詞奪理,“辣椒吃的越多,火氣就越大。你也不怕把腦子燒壞了?”

“燒壞了再長一個不就得了。”香菜端着一筐饅頭。在屋裡走了一圈。“都嘗嘗我蒸的饅頭,保證比那剁椒醬還好吃。”

方律師拿着饅頭,一臉木然。他表示已經搞不清楚眼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了,他明明是來這兒辦正事兒的啊,為什麼吃起饅頭來了。嗯嗯,話說這饅頭還真香。

方律師吃相比較斯文。小口小口的啃着饅頭。

明宣倒是不客氣,拿了饅頭便去夾了剁椒醬。

藤彥堂吃了那麼多壽司。感覺胃裡再裝不下了,不過一聽饅頭是香菜自己蒸的,還是掰了半個。

香菜還沒饒過明宣,“你不是你們學校學生會的副會長嗎。從你們學生會拿出點兒錢不難吧,我哥就一拉車的,你們好意思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明宣開始哭窮。“其實我們學生會很窮啊,窮的連饅頭鹹菜都吃不上。每次搞活動。學校給我們學生會撥的錢都少的可憐……”

“把你們韓老師的畫賣了,錢不就來了?”

“賣畫?”

“你們韓老師現在名氣那麼大,他的畫一定能賣很高的價,趁着那些畫值幾個錢的時候還不趕緊出手,等着它們下蛋嗎?”

經香菜這麼一說,藤彥堂心思一動。

大好的商機擺在眼前,他怎會沒想法?

現在很多人都盯着的畫正出自菖蒲學院美術系的韓老師之手,正因為他作為革命黨的身份已暴露,他在外界有了不小的名氣,肯定還有一部分人懷疑他以往的畫作中藏着革命黨的某些秘密,故而會將目光放在他曾經的作品上。

藤彥堂心想,藉此機會說不定真的能大賺一筆,他更佩服的是香菜這丫頭的眼光果然毒辣犀利,竟從中看到這樣的商機。

他對明宣輕笑一下,後者頓覺汗毛直立。

藤彥堂言笑晏晏,“如果你們學校有意將畫出手,我可以幫你們辦個拍賣會,我從中抽取一部分分成作為辛苦費就行了。”

明宣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你藤二爺的辛苦費能有那麼便宜?

“這……”明宣有些為難,“這我做不了主……”

藤彥堂頷首,他本來就沒有期望立刻就能得到肯定的答覆,好心勸告一般又說:“你們那位韓老師的身份比較特殊,你們拿着他得東西肯定也覺得燙手,而且眼下時期尤為特殊,難保覬覦那些畫的人會不會採取非常手段。趁這類人醒過神兒來的時候,你們還是儘快做出決定為好。”

明宣凝神仔細一想,覺得十分有理,便點頭認真道:“好,我回學校後跟會長商量一下。”

說罷,他低頭啃饅頭。

一時間沒人說話,氣氛變得很微妙。

明宣抬頭,一下迎上數道目光,頓時嚇了一跳。包括他在內,一屋就四個人,三個人都盯着他,這尼瑪是什麼情況?

明宣悟了,他們這是在攆人了。

他坐不下去了,起身道:“那沒什麼事兒,我先回去了。”

剛才吃了那麼多辣,他還想要口水喝來着……

明宣一走,方律師便活躍起來。

他從公文包里拿出記錄用的本子和筆,向香菜了解六月十八日那天晚上她在駱公苑的宴會上發生的事。

香菜表示那天晚上她在駱家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喝醉後便人事不知,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

方律師向香菜了解那天晚上的情況期間,藤彥堂也會時不時地插上幾句嘴。

據他所說,駱家的二小姐也就是駱悠悠和芫荽一道兒把醉酒的香菜送到駱悠悠的房間之後,芫荽從她房間出來後很快便離開了駱家,駱悠悠也在那之後不久又重新回到了宴會上。

“……也就是說,在這之後。駱二小姐的房間里就你一個人。”方律師頭疼的皺起眉頭,如此看來他當事人的嫌疑的確非常大,如果當天晚上駱家丟東西屬實的話。“你那天晚上就沒有察覺到有別人到過駱二小姐的房間?”

“我想應該不會有。”那天晚上香菜喝了一杯紅酒便迷迷糊糊了,不過當時她醉得並不是很厲害,隱約記得當晚她被帶進駱悠悠房間之前看到一個人柱子來着,“我記得不大清楚,不過好像有點兒印象。駱悠悠房間附近好像有人來着。你要是問我哥的話,他說不定清楚當時的情況。”

方律師露出遺憾的神色,“你哥哥是被告之一。又是至關重要的證人,他現在被隔離起來,就連作為你們兄妹辯護律師的我走法律程序也見不到他。”

藤彥堂想了想,“你說駱悠悠房間附近有人。會不會就是駱家的傭人?駱悠悠和駱冰的房間相距的應該不遠,那晚駱冰將他們報社的記者安插進宴會。因此被駱駿下令關在房間。我想你看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看管駱冰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