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張嬌始終是不同的。
她和阿梅在我心裡也是不同的。
阿梅是我第一個女人,張嬌卻是我最黑暗的時候,唯一的那束光。
我不能讓她始終隱藏在松哥的陰影下。
她必須要為我所用。
儘管我用的方法,連我都覺得卑鄙。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方法,是征服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
我沒問保羅他們是怎麼處理掉大衛和曼妮的。
第二天早上坐在餐廳里吃過早飯,他們就提出先回曼谷去了。
送走他們,我陪着張嬌在海灘上漫步。
她看起來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一臉的輕鬆,戴着寬邊遮陽帽,白色長裙,看着海面的側影很好看。
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出歲月的痕迹。
“阿猛!”她忽然轉頭看向我,“你想家嗎?”
我的心臟迅速地抽痛着。
自從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從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的那一刻的崩潰,我就努力不去想那個字。
就算偶然冒出來,也會被我立刻轉移注意力,而重新壓制下去。
我看着她,笑了,“姐姐,想去坐遊艇嗎?”
張嬌回頭看向海面點點白色遊艇,點點頭。
“走!”我拉着她往回跑,“前面有租遊艇的。”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帶着張嬌玩遍了芭提雅,幾乎忘記了所有事情。
直到松哥電話打過來。
“阿猛,你那邊結束了嗎?我們該回去了!哦,如果阿嬌沒玩夠,你們多玩幾天也可以。”
我看向遊艇甲板上,穿着白色比基尼曬太陽的女人。
“您先回去吧!我這裡有一批豬仔,看來要上鉤了,等都進了籠子,我就回去!”
“不着急,做事要緊!”
掛上電話,我坐到張嬌旁邊。
“松哥?”她問。
“對!他先回去了!”
張嬌有些緊張,“那我們……”
我笑着看着她,“我想再陪姐姐玩幾天,跟他說,過兩天回去。”
“他同意了?”
“可以說,是他提的,說如果你沒玩夠,就讓我們多玩幾天。”
張嬌放鬆下來,“明白了,肯定是把那兩個女人帶回去了。”
對這一點,我不置可否,松哥想做什麼,沒有人可以質疑。
張嬌一直都和松哥在一起,自然清楚他的為人。
“阿猛,我感覺很累。”她忽然冒出這麼一句,“真的累!”
我沒說話,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看向遠處的碧瓦藍天。
她從躺椅上坐起來,抓住我的胳膊,“阿猛,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誰都不讓知道,人間蒸發,阿猛!”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我扭頭看了眼後面開遊艇的人,低聲說道:“姐姐,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了。”
“我說真的!”她不放棄,眼神非常認真,也瞥了一眼船艙位置,壓低音量,“只要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沒人會知道,也沒人找得到我們。”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那上面沾滿了鮮血,鮮紅刺眼。
“我回不去了!”
張嬌順着我的視線看向我的手,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我們去歐洲,去美國,去南美也行,好不好?我們手裡有錢,到那邊足夠我們下半輩子生活了!”
我抬起頭,也極其認真地看着她。
“姐姐,我能相信你嗎?”
“當然能!”
“永遠不會出賣我嗎?”
“傻阿猛,你是我弟弟,就算我死都不會出賣你的。”
我閉了閉眼睛,仰起頭,迎着太陽,好一會兒才睜開,視線裡帶着被暴晒後的發黑。
“姐姐,既然這樣,那就幫弟弟一個忙吧!”
……
回到芭提雅,已經接近黃昏,我們沒有讓秦風來接,而是拉着手,沿着海灘慢慢地走回去。
快到餐廳的時候張嬌停下腳步,“阿猛,我想好了,我聽你的。”
我笑了,把她摟進懷裡,“謝謝姐姐!”
“走,回去吧!”
我們回到餐廳,阿強給我使眼色,示意看另一頭桌子邊兒坐着的幾個年輕人。
他們皮膚黝黑,來回晃着腦袋說著咖喱味兒的英語,是印度人。
我讓阿嬌先進去,“休息一下,下來吃晚餐!”等她離開後,我跟在阿強身後往裡走,到了後院,他說道:“他們是印度一家大學的同學,一起來這裡暑期實習,還沒找到工作。”
這簡直就像是為我們量身定做的豬仔。
我低聲跟阿強交代了兩句,他點點頭,離開了。
他在吧台那邊端着一大罐子冰鎮果汁和幾個空杯子,瞄了一眼周圍,往那幾個印度人走去。
“這是餐廳送給第五千名顧客的!”他微笑着把果汁放下。
“哦,謝謝!我們真是太幸運了!”
阿強笑着點頭,轉身要走,電話響了。
他直接掏出電話,走到了餐館外面,也就是這些印度大學生桌子外面。
他也沒有壓低音量,“……啊,決定了嗎?中國人開的大公司需要建設網絡?啊?不是啊,網站?我聽不懂……需要多少人?他們招那麼多人嗎?工資怎麼樣……哦哦,哦哦,月薪五千人民幣?天哪,太高了……你和你同學都要去應聘,好的,注意安全,回頭我去問問,還有人要去沒有……他們公司是做什麼的……服裝廠,哦哦……還有罐頭廠……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回頭我幫你問好了,就過去看你去,要給你租個房子嗎……不用啊,公司有宿舍……好的,好的!”
阿強笑着掛上電話,一轉身,看到那幾個印度人都在看着他。
他笑道:“是我弟弟,和你們一樣也是大學生,剛找到一家中國人開的大公司,正在招人,搞什麼網絡,我不太懂!祝你們用餐愉快!”⑧ZW.??m
說完,阿強收起手機就往餐廳裡面走去。
到了裡面,和剛剛收起手機的秦風對視了一眼。
他和望坎在吧台那裡等着阿洪出餐,扭頭看向外面。
那幾個印度人正湊在一起說著話,還回頭往店裡看。
望坎問:“他們動心了。”
阿強轉身接過阿洪的大托盤,阿洪說:“外面十六號桌。”
十六號桌,正好是那幾個印度人的。
阿強一笑,“過去就知道了。”
他端起大托盤朝外面走去,來到幾個印度大學生的桌前,把大托盤放下。
“這是你們點的餐,請慢用!”他笑着說了一句,就要離開,卻被他們叫住了。
“等一下!”
阿強對着也端着托盤出來的望坎眨了一下眼,換成微笑的表情轉過身。
“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
一個戴着眼鏡的男生問道:“我們剛聽到你講電話,抱歉,我們不是故意聽的!”
“啊,沒關係!”阿強立刻表示。
男生繼續問道:“我們想問問,你弟弟去的那家公司在哪裡?是不是還在招人?不是泰國人可以嗎?”
阿強驚訝問道:“你們想去?”
“是的,麻煩你能幫我們問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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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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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