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這種調戲的語氣弄得臉色漲紅。
渾身僵硬,脊背綳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敢動。
“哈哈……”松哥大笑着,“阿梅,別嚇壞我們的阿猛!”
阿梅一點兒不介意,甚至於還有點兒小得意。
她的眉眼因為妝容,顯得格外的嫵媚。
我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
明明她說的話很正常,但就是讓人聽着會想歪。
她抓過我的手,把我從沙發上拉起來,“嘖嘖嘖,麵皮太嫩了,這可不行!可惜了這張小臉了!你叫阿猛?”
我點頭,低着頭不敢看她。
“不過,這樣也挺好,那些有錢老闆的太太,就喜歡嫩的!”
我猛然抬頭,她說的什麼意思?
我在深圳的時候,聽工友說過,市中心有個很大的酒吧,裡面全是年輕帥氣的小夥子。
他們就是專門去服務有錢人家的太太小姐什麼的。
難道他們也想讓我干那個?
我驚恐地看向松哥,“松哥……”
松哥似乎一直在觀察我的變化,看到我求救似的看向他,笑容微微收斂了一些。
“阿猛,想發大財,就要不擇手段!我看中你,是因為你很聰明!跟着阿梅好好學,去吧!別讓我失望啊!”
他這話像是勸解,更像是警告。
我又看向阿虎。
阿虎安靜地坐在對面,繼續喝着他的酒,擋住了墨鏡後的視線。
“好了,我有那麼嚇人嗎?又不會吃了你!松哥,我把他帶走了!”
阿梅拉着我,出了辦公室,朝着走廊盡頭走去。
走廊是回字形,面積非常大。
前面裝修的都是金碧輝煌的,可繞過兩次後,就來到了後面橫着的一條走廊上。
這裡沒有太多的裝飾,只是貼了瓷磚,看着清爽多了。
很多房間都關着門,上面寫着號碼。
我來回看了看這裡,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和阿梅。
阿虎和松哥居然連看守都沒讓跟着。
就不怕我跑了嗎?
“別想多了!”阿梅似乎看出來我的疑惑,眼神裡帶着戲謔,“這裡到處是監控,出去都是安保,想要從這裡跑出去,我保證,你還沒跑出大門,就會被抓回來,然後會……很慘!”
她笑着,推開寫着數字2的房間門。
裡面就是個宿舍,四五十平方的面積,上下鋪就有八個。
儘管還是十多個人一個房間,好在有床!
裡面有幾個人在睡覺。
我們進去的時候,有人睜開眼睛看了眼就又繼續睡了。
阿梅把我領到靠窗的位置,指着下鋪跟我說:“這就是你的床位,旁邊一號柜子是你的,你以後每天只能穿柜子里的衣服!”
“他們幾個是夜班,其他人都在工作!好了,認識這裡了,走吧!”
我看向上鋪那個人,臉色蒼白,長相秀氣,和我對視着的眼神里,透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死氣沉沉的氣息。
這是在一個絕望的地方時間久了,才會擁有的眼神。
毫無神采而言。
我微微跟他點了個頭,跟着阿梅出去了。
自身都難保,我不會關注任何人。
這種人吃人的地方,保不齊背後就會有人捅你一刀,還是你頭一天暗中幫助過的人。
他見過。
在剛來的那些天。
有兩個人平時總在一起,就跟他和小胖子、曹斌一樣。
我看到其中一個總是完不成加好友的考核,另一個就暗中幫他加。
可最後,完不成的,出賣了幫助過他的人。
兩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們的下場不敢想,想起來,就是連夜的噩夢。
阿梅帶着我,離開宿舍後,推開了最裡面一扇對開的大門。
裡面面積很大,有點兒像是演出後台,很多梳妝鏡。
裡面坐着幾個人,有男有女。
我終於看到那個和我一起坐在車上的兩個女孩子。
她們被強暴,被毆打後就再也沒見過。
我以為她們早就死了,原來真的跟小胖子說的一樣,被帶到了這裡。
兩個女孩兒穿着薄紗筒裙,上半身只有一個抹胸,半透不透的,很誘人。
臉上也畫上了精緻的妝容,頭髮也打理過,顯得格外的柔順。
這樣的女孩子,就好像深圳街頭的見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時尚、美麗。
可現在,她們臉上失去了笑容,眼神里透着麻木和茫然。
看到我後,只是微微愣怔了一下,就移開視線低頭繼續修理指甲了。
“好了,大家認識一下!”阿梅拍了拍手,“這是阿猛,以後就是同事了,他有不明白的,你們多教教!”
沒有人回答,阿梅也不介意,笑着跟我說:“以後工作休息時間就在這裡,好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她再次帶着我朝着相反方向走,走到盡頭,是一個長方形的裝飾畫。我沒想到,這幅畫,居然是一扇暗門。biquku.??m
裡面有點兒黑。
阿梅回頭說:“有點兒黑,慢點兒!”我趕緊走進去,她關上門,“跟着我!”
適應了黑暗後,我才發覺這是一條走廊,也不是全黑,有兩個昏暗的小燈,不至於讓人看不到前面。
沒走多遠,阿梅再次推開一扇門,刺眼的陽光出現了。
我們在一條被玻璃整個封閉起來的架空的走廊上。
原來賭場後面還有一個挨得很近的小樓。
走過去,又進了另一扇門。
門一開,我耳邊就聽到了慘叫聲和毆打聲。
說實話,聽到這個聲音後,我反而鬆了口氣。
就好像這種環境下,才是正常的。
前面他們對我的那种放松、友善的參觀工作環境的有限狀態,讓我始終忐忑不安。
總感覺不習慣。
總會覺得,對我表面和善友好的外表下,下一秒就會被拖出去斬首示眾。
這種壓力下,也讓我每走一步都心驚膽戰,生怕出錯會受到懲罰。
到了這裡,我才變得安心。
原來,他們對我還是跟以前一樣。
別不是用來試探我,對付我,好讓我得意忘形後出錯,再拉出去毆打、虐待!
這就好!
我這種極度變態的想法,讓我感覺到很強烈的悲涼。
“你在想什麼?”阿梅忽然問道。
我有些慌亂,趕緊搖頭,“沒想什麼。”
阿梅也不多問,繼續朝裡面走。
裡面有一條非常寬敞的走廊,兩側有帶着欄杆的門。
地面鋪着地磚,牆面卻還是水泥。
這在我以前幹活的工地上,算是半吊子活兒,肯定會被扣錢。
經過第一個欄杆門,慘叫聲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幾個人拿着細細的竹條,不斷抽打着一個男人。
男人被他們按在地上,裸着的後背上,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我錯了!啊……”男人喊叫着求饒。
“還敢跑不?”
“不敢了,不敢了!啊……”
阿梅順着我的視線看過去,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個人,私下裡給客人傳消息,想要人家救他出去!你猜,結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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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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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