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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軍凄慘地笑着,嘴裡牙齒上都是血。

他藉著我的手微微抬起頭,“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我們吃了多少苦才能有今天,你一來就有了,憑什麼?”

阿軍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幾句話的。

語氣帶着讓人不解的嫉妒和恨意。

我自問,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陪伴張嬌他們的時候,也是阿梅把他們推過來的。

只有一開始跟他們打個招呼,後面幾乎全無交流。

他憑什麼這麼記恨我?

就因為我一來就能跟他們一起接待張嬌她們?

張嬌她們還是因為我才會出現的。

他憑什麼?!

“呵呵……”阿軍忽然發出令人牙酸的笑聲,“我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阿江有多想離開這裡,都是因為你,我們死了也要拉上你!呵呵……哈哈……”

我完全驚呆了!

我和他們是一樣的,他怎麼這麼對我?

我搖着頭,鬆開手,倒退着踉蹌了幾步。

“阿軍,你……”

我真的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還是原來的那個。

有松哥和阿虎那樣的人在,就已經猶如人間地獄。

我們都是豬仔,卻被同樣是豬仔的人背後捅了一刀!

為什麼?

我曾經所有的美好和善良,在這一刻,全然崩塌。

這個地方,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有可能要害你!

為什麼?

我不停地問着,“為什麼?為什麼……”

松哥一直在冷眼旁觀,看到我這種反應,也沒多說,只是跟阿虎點了個頭。

阿虎放下酒瓶,對着旁邊揮揮手。

我整個人都已經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死死盯着阿軍,大吼道:“你為什麼害我?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被人抓住雙臂,朝後拖去,可我依舊大吼着,“所有人都要害我,那就讓我死好了!”

我被拖進了木屋,大字型綁在一個木頭架子上。

“阿猛,說實話,我是不太相信阿軍的話的!”阿虎說道,“可是,我們不得不防,或許,他說的是真的呢?我和松哥現在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我的耳朵又開始發出鳴叫聲,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雙眼因為憤怒變得血紅,還依舊盯着門外阿軍的方向。

木屋裡,只有一個木頭架子,地板上是褐色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

皮鞭抽在身上,傳來劇痛,才讓我恍惚回神,可依舊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我對着外面大喊着:“不是我!我沒幹!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阿虎用手掏掏耳朵,轉身離開了。

可抽打在我身上的皮鞭卻沒有停止。

外面。

阿虎回到松哥旁邊。

“你是不是覺得他是冤枉的?”松哥問他。

阿虎把腳抬起來,交叉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松哥看向地上兩個奄奄一息的人,“他們呢?”

“他們?上次阿江逃跑被我們發現,他就發誓再也不會再犯,阿軍也替他保證過!”

松哥笑了。

“唉!真是愁人啊!多可惜,這兩張面孔不知道有多少富婆喜歡,可惜了!”

說完,松哥起身朝側面的汽車走去。

“交給你了!”松哥說了一句,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阿虎,“阿猛……我要知道他還有沒有另外的身份!”

阿虎對着他舉起手裡的酒瓶,松哥笑了,轉身繼續走到車前。

司機打開車門,松哥上車,關門,司機上車後,緩緩離開了這裡。

阿虎喝了一口酒,看向夜空。

“金三角的夜空,永遠是最美的!”他說了一句後,放下腳,起身,“剁了扔河裡去!”

身後傳來慘叫聲,只有短短的幾聲,就只剩下其他的動靜。

阿虎走到木屋側面的河邊,放眼朝對面看去。

河面黝黑一片,對岸卻閃耀着點點燈火。

他抽了一根煙後,把煙頭扔進河裡,轉身回到木屋。

“昏過去了!”手下說道。

阿虎走過來,用手扒拉了一下我低垂的腦袋。

“別給我弄死了!”阿虎回頭跟幾個人說道,“他交給你們,我要知道他腦子裡的所有記憶!包括他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一切!尤其是!”他加重了語氣,“他還有沒有別的名字,別的身份!”

“放心吧虎哥,來到這裡的豬仔,沒有一個不聽話的!”

阿虎嘲諷地哼了一聲。

“是嗎?那阿江和阿軍是怎麼回事?”

手下不說話了。

阿虎也不再問,抬腳走了出去,上車後,也離開了這裡。……

賭場酒店裡。

張嬌從我離開後,就變得有些惶惶不安起來。

她把門反鎖,掏出手機打給王慧君。

只是,王慧君的電話關機了。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又撥打李媛媛的電話。

電話這次倒是接通了,只不過不是李媛媛,而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李太太睡著了,有急事嗎?”

張嬌猛地掛斷了電話,轉身打開門,想要去李媛媛的房間看看。

可是,門口站着幾個人,後面兩個還拿着槍。

“張女士,我們老闆請您過去一趟!”

張嬌驚恐地看着這幾個彪形大漢,就要關門。

一隻手按在了門上,“老闆說,如果您乖乖跟我們過去,一切都好說,可您要是不配合,那我們就不得不親自請您過去了!”

張嬌驚惶地搖着頭,不斷往後退去,“我不去!我不去!”

那個人對着房間裡面一歪頭,兩個人衝進來抓住張嬌的胳膊就往外拖。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

張嬌瘋狂地掙扎着,可還是被幾個人拖出了房間,朝電梯走去。

她的喊叫沒有驚動其他房間的人,只有幾個服務員遠遠地看着這裡,然後轉頭離開了。

張嬌絕望地被他們拖進電梯,嘴裡被塞了一團毛巾,頭上被戴上了一個頭套。

之後,電梯停了,張嬌嘴裡發出“嗯嗯”的聲音,耳邊只能聽到幾個人走路的動靜,架着她往前走着。

忽然吹來的風,張嬌清晰地感覺到她現在在室外,上了一輛車後,飛快地開出了這裡。

她身上現在只穿着一件浴袍,還是因為要迷惑賭場里的人臨時換上的。

這個時候,浴袍早就四下散開,露出裡面的身體。

有一隻手忽然伸過來,在她胸前狠狠抓了一把,然後吃吃地笑了起來。

“嗯嗯……”張嬌扭着身體,躲避着咸豬手。

可她一個弱女子,又被控制着胳膊,怎麼抵擋得住呢?

汽車開出去一段距離後,轉了個彎,沒多久就停下了。

被拉下車的張嬌,早就衣袍散亂,身上帶着斑駁的紅痕。

她被拖着進了一個屋子裡,扔在一張椅子上,有人用繩子把她捆住,才摘下頭套,拿掉嘴裡的毛巾。

張嬌眯着眼,適應着突如其來的刺眼的燈光。

等她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後,只感覺渾身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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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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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