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強最後還是沒出來,我被他們硬推進旁邊一個房間里。
阿紅站在門口,那張笑臉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惡魔。
“林猛,讓你見他一面就不錯了,如果你再這樣鬧下去,今晚上是不想休息了。”
我怒目瞪着她,被發小出賣這個事實,讓我火冒三丈。
“怎麼?你們有本事就把我殺了!把我騙來幹什麼?要幹什麼就說,上來就打算什麼本事?”
阿紅哼笑了一聲,“你知道嗎?剛來的都跟你一樣,等明天你就明白了!”
門關上了,從外面鎖了起來。
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拚命用手敲門。
“開門!開門!幹嘛鎖門?把門給我打開!”
沒有人回答我。
我累了,身上的傷又開始作痛,連帶着飢餓,讓我渾身忍不住地顫抖着。
無力感瀰漫全身,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讓我遇到這種事!
我滑坐在地上,半睜着眼打量房間。
房間和孫強那間一樣,小得可憐。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對面靠牆一張長條桌。
地面、牆面,都有黑色的斑點和污漬。
沒有窗子,床旁邊一個浴室。
我努力爬起來,緩緩走向那邊。
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髒得不能再髒的馬桶。
衛生間小的只有一個馬桶!
連個洗臉池都沒有。
“啊!”
我大吼着!
想要砸些東西發泄。
卻尋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找到能讓我砸一下出口氣的東西。
房間沒有窗子,進出只有一扇門。
我鬧騰了半天,最後只能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我實在是太累了,身上也痛得要命。
可我睡不踏實,總會被噩夢驚醒。
房間的燈也沒有辦法關上,我在屋頂四個角看到了監控攝像頭。
我現在的一舉一動,全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就算是上廁所都被人看光。
就在這樣的煎熬下,我還是睡著了。
可是,我只覺得剛剛閉上眼睛,就被人叫醒了。
是昨天送我來的那兩個男人。
他們一個人手裡拿着ak,一個人空着手。
“起來!起來!”空着手的男人把我粗暴地拉起來,往門口推。
我狠狠地撞在了門框上,可他還不罷休,扯着我的衣服就把我整個人推出了門。
來到走廊我才看清楚,這條長長的走廊上,幾乎每個房間門口都有兩個人,把裡面的人給推搡出來。
房間里出來的人,有男有女,有昨天跟我一起來的,也有陌生面孔。
他們動作稍微慢一點,就會被門口的人拳打腳踢,有的直接拿着槍砸了過去。
痛呼聲、哀嚎聲、慘叫聲連成了一片。
我眯了眯眼,沒動。
身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趕緊走!”
我沒反抗,不管孫強怎麼坑我,但他說的那句“只要不反抗就不會挨打”的話,我記住了。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跟着他們往外走。
順着樓梯到了一樓,來到院子里,被趕着站成一排。
有人端來兩個大桶,還有一堆鋼盆。
鋼盆髒得還有污漬在上面,我家狗的食盆都比這乾淨。
“趕緊吃!去那邊吃!”
一個男人大吼着,看到第一個人拿着一個鋼盆,被人倒了一勺子黏糊糊的東西進去,根本看不出是什麼,直接就往牆根那邊推了一把。
那人的表情都獃滯了,盯着手裡的鋼盆一動不動。
後面的人,繼續着,一個個看着鋼盆里的東西,臉色都難看得要命。
有個穿着紅t恤的男人,把手裡的鋼盆朝地上一扔,“噹啷”一聲。
“這連狗都不吃,你們就給我們吃這個?”他叫喊着,有些歇斯底里,喊過後,拔腿就往大門口跑。
院子很大,大門口距離有點兒遠。
還沒跑幾步,就被一個人用一根鋼管直接打在了他的腿上。
我甚至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旁邊有人走過來,帶着墨鏡,身材也很魁梧。
他低頭看了看捂着腿在地上來回慘叫翻滾的紅t恤,對着旁邊人一歪頭。旁邊立刻上來兩個人,拎着紅t恤的胳膊拖到他扔掉鋼盆的地方,一隻腳踩在他的頭上。
“吃下去!”那個人的聲音很低,說得很慢,卻讓人不寒而慄。
紅t恤掙扎着,嘴裡不斷呼出的氣,吹起了地上的塵土,死咬着牙一聲不吭。
“讓他吃下去!”那個人把腳拿開。
拉着紅t恤過來的兩人,再次上前,一個薅着頭髮,一個抓起地上黏糊糊滿是泥土的東西,直接就往他嘴裡塞。
旁邊有人呵呵地笑着,而我們卻噤若寒蟬。
沒有人敢再說這不是給人吃的東西這種話了。
沒人敢說!
也沒有人敢發出嘔吐的聲音,全都低着頭,走到牆根下面蹲了下去。
我盯着手裡的鋼盆,根本看不出來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味道也不好聞,甚至於讓人反胃。
戴墨鏡的男人抬起頭朝我們這邊看來,立刻有人抓起剛盆里的東西就塞進了嘴裡,大口咽着。
我很餓,除了這個,他們好像不可能給你別的吃的。
你不吃,就等着被人塞進去,或者餓死。
我也抓起那團噁心的黏糊糊的東西往嘴裡塞。
黏糊糊的東西進到嘴裡,我差點兒吐出來,也不嚼,閉上眼睛直接吞了下去。
我吃得很快,蹲在那裡看向地上的紅t恤。
他已經精疲力盡,被人拖起來,拉到旁邊的雙杠處。
他們居然找來細鐵絲,把他兩個大拇指綁上,掛在雙杠上,身體下面又綁上了一塊木板。
“給你們的早餐助助興!”墨鏡男說道,“看到了嗎?這是開飛機,開小飛機!以後你們還能看到開大飛機!”
隨着他的話,紅t恤已經開始慘叫,我看到他的大拇指已經變形,像是脫臼了。
可身後兩個男人竟然嘻嘻哈哈開始推他。
紅體恤就像飛機起飛似的,被他們推着前後盪着。
慘叫聲撕心裂肺,我旁邊的一個女的,開始捂着嘴哭起來了。
她使勁兒捂着嘴,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眼淚卻跟斷了線一般,不斷流出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慘叫聲就消失了,紅t恤的腦袋耷拉了下去。
可身後推他的人還沒有住手。
“都起來!”有人過來了,手裡拿着一根細細的樹枝,開始抽打,“把盆放到那邊,排好隊,往那邊走!”
我胳膊挨了一下子,火辣辣地疼。
放下鋼盆,跟着前面的人往前面走,周圍全是拿着槍和鞭子的人看着。
“你們都是這幾天新來的,既然來了,就要了解你們以後的工作環境!”黑墨男說道,“走吧,今天帶你們好好參觀一下!以後就會老老實實地幹活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app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