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來回看了看阿虎和阿梅,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貫溫和的笑容看着我。
“阿猛,我就說我沒看錯你,想發大財嗎?那這次就看你的了!”
說完,他把我拉到正在打字的那個人旁邊,給我看電腦上的內容。
屏幕上是qq聊天對話框。
看到上面的內容後,我眼睛頓時瞪大了。
再仔細一看,正是我用過的那個qq,而對方,正是那位大姐。
我瞬間失控,搶過鼠標,就往上翻,看到了上面的內容。
他們居然跟這位姐姐玩起了曖昧,言語里充滿了濃濃的思念之情。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吼道。
“咣!”的一聲。
阿虎掐着我的脖子,就把我按在了後面的書架上。
“阿猛,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們不會動你?”
我害怕急了,但是心裡焦急也在不停像把刀一樣磨着我。
他們居然用這樣骯髒的手段,讓那位大姐上鉤。
前幾天阿梅給我培訓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他們為什麼管我叫“屠夫”。
像那位姐姐的目標人物,他們統稱為肥豬。
交流的過程,或者說引誘的過程,叫養豬。
而把人引到這裡後,就是由我這樣的人出馬,進行誘導騙錢,稱為“屠夫”!
他們讓我乾的就是屠夫的活!
是啊!
豬養肥了,該宰了!
但是,憤怒還是戰勝了恐懼。
我不想害人,尤其是那位姐姐。
她給我的關心,是我這些天以來,唯一的溫暖,唯一的光!
“你們……放過她!求你們……求你們……放過她吧!”我艱難地說道。
阿虎的手,非常有力,掐着我的脖子,幾乎讓我喘不上氣來。
我扒着他的胳膊,臉上感覺到了充血的腫脹。
“求……你……”
阿虎非常生氣,鼻子里喘出來的氣,撲在我的臉上。
松哥面無表情走到旁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背對着我們,喝了一口。
阿梅雙手抱懷,冷冷地看着我。
就連打電腦聊天的那個人,也往旁邊挪了挪。
阿虎沒鬆手,直接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朝外拖。
“松哥,是我調教的不夠,回來認罰!”他說了一句,就這麼扯着我的脖子出了門。
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幾個人,看到我們出來,全都站直了。
“虎哥!”他們對着阿虎點頭。
阿虎把我朝他們一推,“帶他長長記性,別有傷,回頭還要陪客人!”
“知道了,虎哥!”
幾個人把我扭着,朝着電梯走去。
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裡。
一瞬間,所有不好的畫面全都出現了。
恐懼再一次蓋過了憤怒。
憤怒消失,剩下的就是沉入深淵的黑暗。
“虎哥,我錯了!”我衝著走在最後的阿虎喊道,“虎哥,我真知道錯了!”
我帶着哭腔,是真的哭了,因為害怕。
害怕真的跟阿虎說的一樣,把我身上的零件切下來,賣去黑市。
只是,我的哭喊一點兒用也沒有。
我被他們拉出了賭場,扔進了車裡。
雙臂扭在背後,我只能坐在地板上,上身壓低,幾乎要對摺了。
松哥說過,不要把我傷了,可這種姿勢,就算是不打我,我的腰和胳膊也快斷了。
我感覺呼吸困難,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
車開動了,不知道去什麼地方。
等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後,我的身體已經發麻僵硬,被他們粗暴地拖下車,才看清楚,是一片山林。
完了!
這次真的完了!
雙腿根本站不起來,又是被兩個人拖着朝山林裡面走去。
下了坡子,有一小片空地。
那個地方已經被人挖出來一個坑,幾個人站在旁邊,地上還五花大綁跪躺着一個男人。
看到這個男人,我忍不住朝後縮去,又被人狠狠拉回來,往地上一扔。
一隻靴子踩在我的背上,是阿虎。
我聽到他說:“開始吧!”
被綁着的那個男人,正是之前我見過的那個被捆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們不是說給他家裡一個小時時間打錢嗎?
他們綁架勒索沒成功?
那個男人已經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被人拎着繩子直接扔進了坑裡。
有兩個人跟着跳了進去,把人扶着站起來,接過外面人遞過來的一根棍子,穿過男人身上的繩子,使勁兒插進泥土裡,讓男人站立在坑中。
做完後,兩人被拉了上來,其他人開始往裡面填土。我歪着頭,正對着這個大坑,看着他們一鍬土一鍬土往裡面填。
土都扔在了那個人的臉上了。
那人前面還昏迷着,慢慢地,隨着土填到腰部的時候,醒了。
當他看到自己正在被人往土裡埋,似乎想要掙扎。
可他很快就放棄了,臉上透出一種灰敗的氣息。
他不求饒,也不叫喊,似乎坦然接受了被活埋的命運。
他忽然抬眼看向我,和我的視線對上了。
我們都沒有移開,就那麼對視着。
他忽然笑了,“你家裡也拿不出更多的錢了?”
他在跟我說話。
我沒回答,背後的那隻腳似乎又用了一些力氣。
男人看了看周圍的人,繼續跟我說話,“人到死了,才會記得教訓!不能賭啊,一分錢都不能!你看我,賭輸了幾百萬,又欠了他們幾百萬,又要我家裡人付五百萬贖人!家裡人砸鍋賣鐵把錢給了,然後……”m.biquku.??m
他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半天后,土埋到了他胸口位置,他才緩緩收起笑聲,再一次看向我。
“小夥子,別讓家裡給錢,就算給了,你的下場也跟我一樣!”
一樣會死!
我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我還想着用什麼辦法聯繫上家裡人。
可我家裡根本沒有錢。
就算是家裡找人湊了錢過來。
我也回不去了。
我閉上眼睛,無聲流着淚,拚命咬着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這輩子都不會聯繫我父母的。
就算我失蹤了,死了!
只要他們平安就行!
“虎哥!”我忽然就崩潰了,哭着開口求饒,“我發誓,我真的錯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帶我離開這裡,我不要看這個!”
我哭得很厲害,地上的泥土都進嘴裡去了。
阿虎沒回答,我背上的腳也沒有挪開。
我繼續大哭着,“我真知道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還有那個姐姐,我肯定能從她身上搞到很多錢,你相信我!啊……”
土裡的人,嘆了口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那些人只把土填到他的脖子處就停下了,幾個人輪流在他腦袋周圍用腳把土踩實。
所有人都在周圍看着,我慢慢睜開眼睛。
看到那個男人的臉慢慢漲紅,眼睛瞪得老大,最後,無聲無息地又閉上了,嘴角流下一縷鮮血。
背上的腳,終於拿掉了,我聽到阿虎的聲音,“差不多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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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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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