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秦飛面不改色、大言不慚的話,心裡暗罵:你不知道誰知道?
演技實在是太好,讓我無語得有翻白眼的衝動。
“坐下說!”秦飛往裡面挪了一點兒。
我看了他一眼,又和阿虎碰了一下眼神,才坐下去。
我暗暗碰了一下旁邊的秦風,他開口道:“剛才阿彬叫我,可能有事,你們聊着,我下去看看!”
秦風離開了,並沒有去找阿彬,而是去找阿梅,詢問陪着船長几個人的姑娘結果去了。
秦飛給我倒了杯茶,我垂眸看着,倒好後,對他點點頭,“謝了!”
他笑了,又給阿虎倒上,“我們繼續!”
阿虎在茶海上用指頭敲了兩下,開口道:“我們現在無法確認,到底是我們這邊出現了問題,還是你們那邊,總之,走漏了消息是肯定的。”
原來他們是在說兩次送貨都出現問題的事情。
第一次可以說等於完全沒有交易成功。
第二次成功了,驢隊只活下來一個人。
至於出現這樣的問題,肯定是消息走漏了,他們在分析,究竟是哪邊的問題。
我倒是很想聽聽秦飛怎麼說。
秦飛微微蹙眉,“上次我回去後,在接貨前一天才告訴大副,讓他帶着人去接貨,到了地方他還不清楚對方是誰。之後驢隊跟我聯繫了一次,跟我確定什麼時間、在哪裡交易,我再通知大副。結果他根本沒等到人,卻收到緝毒警在邊境截獲一批毒品的消息。”
阿虎聽完,點點頭,開口道:“我們這邊的驢隊沒有一個中國人,出發之前都不知道目的地。對家是誰只有嚮導一個人知道,在進山之前他會跟對家聯繫一次,說明交易的時間地點。進山後,會在中途修改一次路線。”
兩人都說完了,都同時皺眉。
看來兩邊都沒有問題,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我,我疑惑地在他們兩人臉上來回移動,腦子飛快轉了起來。
我感覺我現在腦子轉的速度,跟電腦cpu超負荷似的,都快乾冒煙了。
“阿猛,你覺得呢?”阿虎問道。
原來是在詢問我的看法。
我假裝思考着,實際上是在找機會放鬆剛剛因為緊張而僵硬的後背。
“或許……”我緩緩開口,回想着和秦飛說過的那些話,既然龍爺要把我推出來當炮火,那我也不介意順勢而為,“問題並不是出在我們兩邊。”
“怎麼說?”秦飛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我心裡暗罵,怎麼說你不知道嗎?
跟我倆裝什麼裝?
不就是想看我怎麼編嗎?
不管我怎麼編,他都清楚,我不可能說出對他不利的話來。
要是那樣的話,不就等於當場戳穿他的身份,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嗎?
真的讓我怒火中燒,卻又要裝作若無其事,假裝思考的樣子。
想罵人,想打人,想要發泄!
我繼續說道:“或許,是我們兩方以外的知情人呢?”
阿虎和秦飛對視着,似乎都在思索我說的到底會是誰。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兩個幾乎同時有了動作。
“不可能!”阿虎說道。
秦飛也搖頭,“不太可能!”
兩人說的似乎是同一個人,又覺得這個人不可能做出出賣他們的事情。
我腦子裡跳出來的就是龍爺。
怎麼不可能?
他們雖然否認,但心裡估計都已經確定了。
前面有我跟阿虎分析的那些事情,阿虎不可能不懷疑龍爺想要獨佔毒品市場,而做出借刀殺人的事,用來削弱阿虎的實力。
後面有秦飛告訴我龍爺真實身份的事情,他覺得龍爺不太可能冒這樣的險,來得罪國內的警察。
但除了龍爺,似乎又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易。
讓他們內心既否定又肯定,實在是難以直接得出什麼樣的結論。
我垂下眼眸,盡量不讓自己複雜的眼神落入他們的眼內,拿過茶壺給我們續茶。
我覺得秦飛簡直是瘋了。
我也瘋了!
我居然會幫着一個警察分析這些。
而阿虎,他的心思一直都很難琢磨。
我到現在都無法確認,他到底是不是懷疑龍爺,是不是知道他真實的身份,是不是發現秦飛是警察……
我什麼都無法確認!
對了,還有他是不是已經對我起了疑心……
我必須離開這裡,離秦飛遠遠的,和他的聯繫越少越好。
心裡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後,就一發而不可收。
我喝掉杯子里的茶後,說道:“虎哥,我還要……”
話沒說完,阿虎的電話就響了,我只能暫時停止我要說離開的話,等他接電話。電話接通,我都聽見電話里有人哭喊的聲音。
“虎哥,唔唔……昆布死了……他被人殺了……唔唔……虎哥……”
虎哥猛地站起來,眼裡透出一股殺氣。
秦飛也收起了笑容。
我立刻覺察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來。
昆布好好地躺在醫院裡,怎麼會被殺?
他只不過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驢隊送貨的工人。
電話里的聲音,我能聽到,秦飛自然也能聽到,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那可是一個對他們兩方來說,都很重要的一個證人,畢竟逃回來的說辭是昆布哥哥說的,而不是他親口講出來的。
“逃回來的人被殺了?”秦飛直接問了出來。
“我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你在這裡隨便玩,需要什麼直接找阿梅!”阿虎跟秦飛說道,轉而看向我,“阿猛,跟我走!”
我趕緊跟秦飛點點頭,起身跟阿虎快步往外走。
走廊里碰到返回來的秦飛,我立刻說道:“阿風,跟我們走!”
秦風沒問為什麼,看到阿虎和我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我們匆匆下樓,看到阿生和阿彬他們正在大門口閑聊,阿虎說:“阿彬留下,阿生,帶人跟我們去醫院。”
我只來得及跟阿彬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就上了車,跟着阿虎趕去醫院了。
到了醫院,我們的腳步更快,阿生一路小跑在前面帶路,直奔病房。
病房門口,昆布的哥哥癱坐在那裡,雙眼無聲地看着裡面。
我們趕到一看,醫生和護士在裡面已經停止搶救了。
病床上,到處都是鮮血,昆布脖子上猙獰的傷口,無論醫生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止住出血。
旁邊的儀器發出單調的聲音,被醫生關掉了,他渾身是汗,累得不輕,搖搖頭,跟護士說:“記錄死亡時間吧!”
昆布被人一刀割喉,傷口深可見骨,任何搶救都來不及。
阿虎眯了眯眼,轉身走到昆布哥哥面前,一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子把人拎了起來。
“說,到底怎麼回事?”
昆布哥哥顫抖着,眼淚都下來了,“我就去買個飯……我,我就去……我不該去的……唔唔……”
阿虎把人鬆開,看着他重新滑坐到地上,臉色鐵青,跟阿生說道:“你處理一下!阿猛,我們回去!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動我的人!”
「在寫最後的大情節了,四月份每天兩章,開始準備新文,各位小可愛們,想看什麼題材?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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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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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