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他另立山頭了!”
松哥淡淡的語氣,卻把我驚出一身冷汗。
第一感覺就是松哥知道了!
可能一開始就知道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
“松哥!”我想笑,可根本笑不出來,“松哥,開玩笑了!虎哥不會的!”
他斜睨着我,似笑非笑,“哦?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感覺吧!他不是一直對松哥很忠心嗎?很多事情都是他去處理的,我……”
“阿猛,你太年輕了!”
又拿我年紀說事。
不過,跟他四十左右的年紀來比,我的確很年輕。
只是這話說得我心驚肉跳的安穩不下來。
我動了動,摸到褲子口袋裡的透明袋子,腦子一轉問道:“松哥,這個怎麼弄?”
他看了一眼,嗤笑了一聲,“有什麼怎麼弄的?交給保羅吧!他那邊總會需要的。”
“哦!”
我沒再說話,看向窗外,不知道松哥有沒有懷疑我。
我知道他有多狠,對待曹斌的時候,對待想要逃跑的阿江和阿軍的時候,還有懷疑我的時候。
我一點兒不懷疑,要是他認為我有異心,絕對不會手軟。
他一直都是這樣,表面溫和,背後卻心如蛇蠍。
到了妙瓦底後,他似乎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樣對待豬仔,對我也放寬了很多限制,甚至於讓我充分發揮各種手段去做事。
就算去泰國,也很放心。
我心裡想着這些,又回想起阿朗來。
他究竟放阿朗去泰國幹什麼?
就不怕他自己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跑出去單幹嗎?
他又不是沒幹過!
想不通,想不明白。
忽然,我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
那是阿朗帶我去他那裡,推開那間滿是電腦設備的房間門的瞬間。網
電腦屏幕上有很多畫面,就像是監控中心一樣。
其中有一個畫面,就是一處海邊。
海鮮餐廳!!!
我感覺一頭冰水澆下來,從頭涼到腳。
他一直都知道我在幹什麼,一直都知道海鮮餐廳發生的事情。
他一直都在監視我!
知道夜總會嗎?
知道南邊新開的園區嗎?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坐不住了,忍不住看向松哥。
誰知道,他竟然微笑着看着我。
猛地和他的視線對上,我嚇了一跳,但又心存僥倖,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試探我。
“怎麼了?”他露出慣有的溫和的笑問道,全然沒有了剛才一上車發火氣憤的樣子。
“啊?”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問什麼。
“是不是想到什麼了?”他終於移開了視線,看向前面,“阿虎從離開這裡後,就把那邊的資金賬戶給換了。”
我低頭,看着自己的手,還有手裡的那包東西,趕緊塞回口袋裡。
“他沒告訴我!”我說道,“上次去那邊,也沒說。”
“呵呵……”松哥笑了,“他這個人啊,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我愕然,這話阿虎也跟我說過很多次。
原來,松哥才是最了解他的人。
阿虎信任我嗎?
我陷入了茫然之中。
他跟我說過很多話,教我很多事,也不止一次提醒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他。
可上次去緬北,他很忙,離開那麼長時間,把那裡的一切都記交給我處理。
這到底是信任還是試探?
他對我到底算是自己人,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豬仔?
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恐懼。
我背着松哥,幫助阿虎做事,就為了他當時問我的那句話:我能相信你嗎?
是啊!
他能相信我嗎?
我能相信他嗎?
如果松哥早就了解了一切,而阿虎又不信任我,我現在就是孤木難支,危機重重。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丟掉小命!
我到底該怎麼做?
後面的路程,松哥沒再說話,到了賭場後,就下車了。
他大步往裡走去,我和秦風跟在後面,其他人等在外面。
匆忙間,秦風只來得及和我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到了大廳里,保羅迎了上來,松哥說:“一起去辦公室!”就又往電梯走去。保羅看向我,用眼神詢問松哥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說話。
到了樓上,松哥直接就去了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阿虎在用,後來是我。
松哥就算來了,也很少到這裡來。
今天卻直接推門進去了。
他站在門口,掃視了一下這裡,似乎放鬆了下來,走了幾步,在沙發上坐下。
“你們都坐吧!”他低低地說了一句,似乎很累,用手指揉着眼眶。
保羅坐下了,我跟秦風說:“阿風,讓梅姐送點兒吃的過來。”
秦風點頭出去了,我坐到松哥對面,和保羅坐在一起。
辦公室里陷入了安靜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秦風回來了,推開門,梅姐帶着服務員進來了。
她讓服務員把托盤放下就離開了,笑着坐到了松哥旁邊。
“我昨天夜裡才回來,帶回來幾個人妖,今晚上就安排演出試一試,松哥來得正好,到時候一起看看效果。”
松哥放下手,看向阿梅,把她看得有些愣怔,疑惑地看向我,我搖搖頭,她笑了。
“松哥,出什麼事了?快嘗嘗,這是我從泰國帶回來的米酒,很甜很好喝。”
松哥過了幾秒鐘才伸手接過那杯酒,喝了一口,放下。
“阿梅,去泰國玩得怎麼樣?”他問道。
“好極了!”阿梅笑着答道,飛快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別說,他們那裡的夜總會的確很會賺錢,遊客也多,就連小費都能抵得上我們園區看守的工資了。我看了他們的人妖選美,跟他們老闆聊了聊,簽了來這裡的演出合同。每個月都會來這裡表演一次。”
“啊!”松哥點點頭,“既然這麼賺錢,不如我們也養一些好了。”
阿梅道:“就知道松哥會這麼說,我帶回來幾個他們那邊的豬仔,花了點兒錢,以後就是我們的了!”
松哥又點點頭,沒人能看出來他滿意不滿意。
氣氛有些詭異,我和阿梅都不太敢怎麼說話,怕說多出錯。
保羅好像習慣了,進來就沒說話,而是安靜地坐在那裡等着。
松哥跟阿梅聊完,才坐正,看向我和保羅,示意我把東西給保羅。
我這才想起來,趕緊掏出口袋裡的透明袋子遞過去。
“保羅,這是拿猜讓我試貨的,回頭你找幾個人試試!”松哥說道。
保羅點點頭,顛了顛袋子,“沒問題。”
我沒敢問找什麼人去試,松哥就說道:“阿猛,這東西是個好東西啊!很多人傾家蕩產都想要得到他!只是,我!你!還有阿梅、保羅,只要是骨幹,就一點兒不能碰,明白嗎?”
我趕緊點頭,“明白,松哥!”
他笑了,“看來,你還知道不少!”
“沒來這裡之前,國內到處都是宣傳。”我說,忽然就很想問問那些人要把毒品帶到哪裡去。
松哥說:“以前緬北那邊,經常有人冒死帶貨過去,都被抓了!僥倖過去的,轉眼就發了大財!拿猜也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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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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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