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聽到電話里裴文山怎麼說的,只看裴子軒的表情變化就知道肯定說了什麼讓他很意外的話。
他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轉頭看着我,很吃驚的樣子。
我玩味地笑了,靠到椅子上,捧起果汁喝着。
過了一會兒,他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掛上了電話,再看我的時候,笑容就有些不自然了。
我一挑眉,問道:“裴爺說什麼了?是不是說讓你別惹我,我就是個大麻煩?”
“啊?沒有沒有!”他趕緊說道,語氣也少了很多彎彎繞繞,正常了很多,“家父說,讓我帶阿猛……不是,帶大家回去,他會親自招待你的。”
我戲謔地跟阿生、秦風他們說道:“不知道裴爺怎麼說的,看把這孩子嚇的。”
裴文軒明明看起來比我大,我卻用了孩子這個詞,也沒見他不高興。
可見,裴文山在電話里,肯定跟他說我什麼了,似乎還有點兒怕我。
“走吧!”我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往外走。
所有人都嘩啦啦站起來,一起出了門上車。
裴子軒也趕緊跟了出來。
“沒結賬呢!”阿彬說。
“人家請客!”阿生放下手剎,發動車子,“你給錢,那就是瞧不起人家了。”
裴子軒也沒耽擱,快速上了自己的車,在窗口對我們揮揮手,就開動車子,往前開去。
我們跟着他的車,在老街開了一半後,左轉上了另一條路。
阿生說,南傘口岸就在左轉十公里的地方,是更前面一條街。
不過,同樣是左轉,也是往口岸方向去。
我還有些期待,期待裴家是不是在距離口岸很近的地方。網
但是,這條路走了一會兒後,裴子軒的車就又往左拐去,沿着一片椰子林,開了進去。
這裡的樹木種植得像是規劃好的,很整齊,裡面還有成片的草坪。
就算看到一棟房子,也是白牆藍瓦,非常漂亮,像是郊外的別墅一樣。
哦,就是別墅!
我來緬甸三年時間,還真的沒有住過別墅,大多數時間,不是在園區,就是在賭場。
唯一一次住別墅,還是阿強在泰國曼谷買的一棟。
我不得不感嘆,裴文山可真會享受。
這麼美的地方,這麼好的環境,這麼好的房子。
不知道其他三家是不是也是如此。
漸漸的,我也看出來了,這裡像是一座莊園。
前面零星的幾棟別墅,最裡面一棟很大的歐式別墅,佔地很大,周圍全是草坪,還有恰到好處的椰子樹陪襯。
就連我這種門外漢看到了,都要由衷讚歎一句,不錯!
別墅大門口,好幾個保鏢在那兒溜達着。
看到我們過來了,全都站在了大門兩側。
裴文山從房子里走了出來,穿着一套白色練功服,還挺有點兒閑雲野鶴的味道。
裴子軒的車停下後,我們都在他後面把車停下了。
尤其是後面帶槍的看守開的車,為了不引起誤會,就停在了剛進大門的地方。
阿生飛快下車,轉身給我打開車門,我沒下車,有氣無力地看着外面。
秦風和阿彬從另一側下來後,就跑過來,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下來。
裴文山看到我這個樣子,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覺得,他還不如直接笑,直接承認我這樣子讓他很高興。
很失望也行,我沒死他很失望!
那多爺們兒!
可他非要露出一臉驚訝,甚至露出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心疼來。
“哎呦!阿猛!你這是怎麼了?啊?快快快!趕緊扶着進屋裡去!你這是怎麼搞的啊,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啊!”
旁邊的裴子軒都看傻了。
剛才在飯店裡看我還很精神,吃得香喝得飽的,這會兒怎麼就像是要死那齣兒似的呢!
我哼哼着,“裴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演戲嘛,大家都會,你演我也演!
進了門,別墅裡面裝修得倒是很清爽,白色傢具,帶着濃郁的熱帶風情。
大開的落地陽台,白色的窗帘微微晃動。
別說,我是越來越喜歡這裡了。
我現在又不是沒錢,等回去的,我也要找個這樣地方蓋一溜別墅,都裝修成不同風格的,想住哪個住哪個。
要是我樂意,上半夜住這個,下半夜住另一個!
哎!我就是這麼俗氣!
我眼睛不停地亂轉着,裴文山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
秦風和阿彬站在我旁邊,也跟我差不多的狼狽。有傭人送來果盤擺在茶几上。
“來來來,坐這裡坐這裡!”裴文山示意我坐到沙發主位上。
我也沒客氣,直接坐了過去,斜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看着他,嘴裡繼續哼哼。
裴文山有些尷尬,可又不能冷場,繼續關心地問道:“阿猛啊,你趕緊說說,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在這邊被什麼人欺負了?跟我說,我給你去找他算賬去!”
我扯起一邊嘴角,“嘶”了一聲,說道:“裴爺,我要去看龍爺,想着去曼德勒給他老人家買點兒什麼好玩意去!可誰知道,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一群人,二話不說就把我連人帶車撞到山底下去了!也是我命大,不然你今天可能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啊?還有這種事?”他大吃一驚,但是眼底有一些波動,顯然在思考着,我說的這件事和他派去劫貨的人,有什麼關係。
我都找上門來了,他還在那兒琢磨這個,我都替他難受。
“幸好,虎哥見我一直沒回去,也聯繫不上,就帶人去找我。哎呦……”我揉着肚子,痛苦地哼哼着,“要不是他去得及時,我恐怕就要死在那兒了!”
裴文山都快裝不下去了。
旁邊的裴子軒聽完後,眉頭擰成了疙瘩,像是根本無法理解我這次來這裡是為什麼。
我說去曼德勒回來的路上出的事,可我為什麼會大老遠地來這裡找上裴家?
“猛哥!你來找我父親,是想讓我父親幫你找出兇手嗎?”
我和裴文山同時扭頭看向他。
我是咧嘴樂着的。
裴文山卻是怒目而視!
這話問得簡直是太及時了!
要不是他這個人有點兒那個,還真的可以交交朋友,簡直是個智障啊!
“閉嘴!”裴文山呵斥道,“沒人當你是啞巴!”
裴子軒更迷糊了,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父親為什麼對他的態度變化得就跟過山車似的。
他也沒說什麼啊!
他還要張嘴,卻被裴文山又瞪了一眼。
我趕緊說話,“裴爺!裴爺?您別說他啊!阿軒挺好的,人也不錯,以前怎麼沒見您帶來給我認識認識呢?”
話題一轉換,裴文山都沒反應過來,“他在外面留學,最近才回來。”
“啊!”我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不是正好?等我回去的時候,邀請阿軒一起去金三角玩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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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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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