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裂開嘴對他笑着,揮手大聲打着招呼。
“嗨!保羅!好久不見!”
保羅也笑了,“阿猛,好久不見!”
他張開雙臂就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卻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緬北來的人都在!”鬆開手,他拍拍我,“祝你好運!”
真的是……
算了,不罵娘了,我不想看到他們,沒準兒他們更不想看到我呢!
他跟我熱乎完,轉頭又去跟秦風熱乎去了,最後才帶着疏離的客套,手往側面一伸,“蓬買副官請!”
這種態度非常膈應人,換做我是蓬買,早就翻臉了。
可蓬買卻不以為然,還說道:“我過來有點兒事要麻煩你,就帶着他們一起過來看看。”
保羅問:“有什麼麻煩嗎?是這裡有人對拿猜將軍和蓬買副官做過什麼嗎?”
“那倒沒有,就是一點兒小事,過來問幾個問題就好!”蓬買也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裡面請!我們到裡面說!”
就這樣,我們跟着進了賭場大廳。
再次來到這裡,一切都感到親切,就連每一口呼吸裡帶着的賭場里的煙味兒酒味兒和香水味兒,都不那麼刺鼻了。
門口的安保看到我們都很開心,一個個笑着過來跟我和秦風打招呼。
“猛哥,你來啦!”
“阿風,好久不見,哪天一起喝酒啊!”
“這邊請!”保羅把蓬買往電梯那邊帶,回頭看我。
我咧嘴對他一笑。
保羅也笑了一下,轉過頭,領着蓬買朝裡面走去。
剛走到電梯口,電梯門就開了,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人。
我們看到對方都是一愣。
宋槐身邊的兩個保鏢。
他們見到我和秦風就像見到挖他家祖墳的人似的,瞬間就出手了,直接奔着秦風就去了。
蓬買和保羅被撞到一邊兒,我也被撞着倒退了幾步,被秦風一手扶住往旁邊一推,就迎上去了。
他胳膊抬起抵擋住一個人的攻擊,下面腿就踹了出去,把另一個攻擊上來的人直接踹得撞在後面的牆上。
回頭,又是一拳,直接打在另一個保鏢的面門上。
保鏢一仰頭,牙齒和着鮮血直接噴了出去,捂着臉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最後跌坐在地上。
就一招,秦風就把兩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瀟洒地抖了一下衣服,雖然是短袖,但也要有范兒。
在酒會上,蓬買是親耳聽到八爺說秦風就是地下黑拳界那個從無敗績的“終結者”的。
現在可是親眼見到了,眼睛瞪得比嘴都大。
保羅只是挑挑眉,他知道秦風能打,雖然也沒見過,但沒有什麼意外。
我走過去,拍拍秦風,笑着跟蓬買和保羅說:“一點兒舊怨,沒事兒了,我們走吧!”
說完,我自己先走進了電梯,秦風也跟着進來了。
然後才是蓬買和保羅。
保羅還跟外面的安保打了個手勢,讓他們處理一下兩人。
電梯里,蓬買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拿眼瞥一下秦風,再瞥一下。
我是見過秦風在擂台上的樣子的,每一拳都跟一個大鐵錘子似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他那一下。
剛才對那兩個人,他也沒留手,只不過倉促之間,力量發揮得不是很完美。
就像現在,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拳頭,有些嫌棄地嘖嘖嘴。
“該鍛煉了!”他跟我說,“打出去都感覺軟綿綿的!”
我忍不住扶着他的肩膀,壓着聲音拚命笑着。
保羅說道:“你要是出全力的話,他們還有命嗎?滿足吧!對了,他們好像是宋槐的保鏢,你們跟他們怎麼會有舊怨的?”
他看着我,眼神波瀾不驚,連個好奇都沒有,居然問出這麼好奇的話來。
保羅就是保羅,他是僱傭兵,更是殺手。
他所具備的素質,是我根本無法想象得到的。
只有蓬買有意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問題他也挺好奇的,就看向我。
我聳聳肩,“在緬北時候結下的,看我們年紀輕,欺負人唄,還能怎麼結怨?”
這話說出來,很多人都會相信,畢竟在這裡混日子,看人不順眼就把人嘎了的事情,太常見了。⑧ZW.??m
蓬買哼笑了一聲,“那他們可真的是瞎了眼了。”
保羅也笑着,但我能感覺得出來,他並不相信。
我又跟他說了一句:“還記得上次懸賞的事情嗎?”
他這才恍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這次他相信了。
要是換做以前,他肯定不會對我這個樣子的。
自從拿猜把我從松哥那邊帶走後,他對我也產生了不信任。
我無所謂。你們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要是有人敢對我動手,我……還有秦風,肯定先弄死你!
幾句話的功夫,電梯就到了四樓,門一打開,就看到外面站着好十來個人,幾乎都是緬北四大家族帶來的保鏢。
有面熟的,也有陌生的。
把走廊堵得過人都費勁。
他們同時轉頭看過來。
保羅像是看不到他們似的,請蓬買走出電梯,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包房走去。
而我一直都注意着這些保鏢,生怕再跟剛才似的,忽然有人對我出手。
秦風倒是淡定,目不斜視地跟在我身後。
進了包房,保羅說:“蓬買副官,你先坐,我去安排一下,馬上就來。”
他離開後,蓬買問我:“阿猛,你原來在這裡,這些人都對你這個樣子嗎?”
我頓時笑了起來,“蓬買,你說呢?你不都看到了嗎?保羅原來跟我關係還算不錯,可現在,看着親熱,實際上已經不把我當自己人了。”
蓬買回憶了一下,點點頭,“也能理解!”
奶奶的,你能理解個六!
還不是你們害的!
剛說到這裡,包房門就開了,阿梅帶着一陣香風進來了。
“我來看看,是誰來了?居然這麼大的脾氣,都把我們這裡的客人給打傷了……阿猛?阿風?哈哈……打得好!你們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要是想打架一定要告訴我,我給你開盤下注!”
“梅姐!好久不見!這是蓬買,拿猜將軍的……”
“認識認識!”阿梅一擺手,笑着看着蓬買,“蓬買,上次你說下次來給我帶禮物的,禮物呢?”
阿梅對付這種人,遊刃有餘,搞得蓬買倒是紅了臉。
“這次是來辦正事的,下次一定!”他說完,還想要解釋,被阿梅打斷了。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整天就想着床上那點兒事,好話不要錢地說,可過後全都忘得一乾二淨!”她還翻了個白眼。
我是真沒想到蓬買居然和阿梅這麼熟悉。
我笑着看着阿梅,正想着她背着我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人了。
阿梅就說話了。
“阿猛啊!你走之前,也說過的,要幫我教訓一下那個臭男人的,說話還算話嗎?”
我一愣,根本沒有這回事啊,可阿梅為什麼要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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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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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