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樣子,有點兒像是盯上獵物的野獸,帶着嗜血的光芒。
他的娃娃臉,露出這種狀態,多少有些違和,可誰都不會懷疑,這會兒要是有人惹他,他會毫不猶豫錘爆對方的頭。
阿萊有些感嘆地說道:“我阿萊今天也算是露了大臉了,都是重要人物啊!我以前可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些人,你們看看,可都是以前只聽說過沒見過,更不用說站在一起喝酒說話了。嘖嘖嘖!”
我笑着跟他碰了個杯,“阿萊,這些以後都會有,還可能是常態,你就淡定地看着,你不會比他們任何人差的。說不定以後還會上門來求你!”
阿萊又嘿嘿地笑了起來,“好,猛哥,我阿萊就借你吉言!要真的到了那一天,我阿萊肯定不會忘了是猛哥給我的這一切!”
“兄弟之間不要說這些,一起賺錢發財才是最重要的!”
我趕緊把話轉回來。
我最怕他們說這些話,什麼感恩之類的,以後真的都壯大了,這種話就會成為一種負擔,而讓人心生反感。
我可不想變成那種結果。
阿萊點點頭,“知道了,猛哥!阿萊心裡有數,這種話放在心裡了。”
整個酒會持續到了下午三點多,才開始陸陸續續有人離開。
拿猜將軍似乎很滿足,站在門口送行。
蓬買一直跟着他。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帶着秦風和阿萊走過去。
拿猜看我過來了,笑着問道:“阿猛,感覺如何?沒想到你還認識那麼多大人物,以前真的是小看你了!”
他這話,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單純地想要表達他的驚訝。
我嘆了口氣,“拿猜將軍,你可不要取笑我了,你沒看到嗎?我認識的那些大人物,一個個的都恨不得弄死我!”
“哈哈!”拿猜大笑起來,“有我在,他們不敢!”
我也跟着笑着。
可心裡卻罵翻了天。
有你在,他們不敢!
這話你也就說說吧!
要是真有一天,人家再弄個懸賞什麼的出來,有什麼不敢的?
你能拿人家怎麼辦?
這就是吃黃豆就涼水,屁話真多!
拿猜心情極好,送走了所有人後,在宴會廳里來回踱着步。
“阿猛,今天可以說收穫很大!你看這些人,都想要在妙瓦底發展,只要他們都來,我們就能賺到更多的錢!”
我笑着道:“真不錯,都有誰表示想來的嗎?我們也好早點兒做準備,萬一有些東西沒準備好,出現誤會矛盾就不美了。”
“對!你說得對!”他看向窗外的大海,“緬北四大家族都有這個意向,就連魏將軍也想和我軍事聯合。”
他很滿足,也很驕傲,對自己的實力即將要壯大,充滿了希望。
我是不太了解他們這種人的心思的,但是不難理解他想要賺錢的慾望。
有人來投資,不管做什麼,你都要交一份保護費吧!
只有松哥一個人,都不夠塞牙縫的。
把我拉出來搞個園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賺錢。
他召集各方大佬聚會,不知道計劃多長時間了,肯定早就制定好了,只不過今天才完成。
“對了,那些人拿了貨有反饋嗎?好不好賣?”他忽然轉頭問道,沒等我回答,就又繼續說道:“就算不好賣也沒關係,東南亞幾個毒梟似乎都很感興趣,尤其是菲律賓那個叫查律的,他的背景很深!以前一直都在緬北拿貨,現在我們這裡有了,走海路更安全,也更近,他非常感興趣!”
查律,就是阿萊跟我說過的那個穿得金光閃閃的毒販子,父親是警察廳長。
他感興趣?
可能吧!
不知道他以前是跟誰做生意的,對方能讓他順利換主家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就一直笑着點頭聽着。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阿松還說回頭去他那裡坐坐!”拿猜大手一揮,往外就走。
我們也跟着一起離開,出了酒店大門。
門口的豪車和保鏢已經全都不見了,只剩下拿猜帶來的幾十個士兵。
沒有多囉嗦,上車就走,一路回到了妙瓦底園區。
中途,拿猜就跟我們分開了。
我們回到園區,蓬買才解開衣服扣子,散開,呼出一口氣。
他抬眼看我,“阿猛,今天你可是出盡風頭啊!”
又是這種酸溜溜的口氣。
我嗤笑了一聲,“這種風頭我可不喜歡,要不下次我跟拿猜將軍說說,以後這裡就你來管,我只管跑跑腿好了。”
可能我的口氣有些擺爛,蓬買頓了一下,立刻就笑了。
“開玩笑呢!你不幹活,誰賺錢?我要是能賺錢,也不會到現在一直穿着這身衣服啊!”
他說的話,多少能透出點兒內心的真實想法。當地人有多少跟阿萊一樣,頭髮絲里都藏着心眼兒的?
很少!
緬甸人的思維,和我們中國人差異非常大。
我只能少說多看仔細琢磨,才能讓自己始終保持不被坑的狀態。
挺難的!
他沒再說這種話,而是看了看周圍士兵幹活的狀態,忽然看向阿萊。
“阿萊,那幾個人聯繫你了嗎?拿猜將軍想要知道結果!”
阿萊看了我一眼,搖頭道:“還沒有,估計快了!”
蓬買又看向我,“阿猛,剩下的貨呢?”
我心裡一驚,以為他忘了,沒想到還記得。
這會兒他問起來,要幹什麼?
我反問他:“你有買家?”
“沒有,就是問一聲,貨放哪裡了?這裡不是很安全!”他看向那些幹活的士兵,“只要有錢,就算再聽話的,也可能會把手伸進來。”
我也看向那些士兵,這些人,恐怕家裡都很窮,不然在緬甸沒有人喜歡當兵。
要是有個賺大錢,能讓他一夜暴富的機會擺在面前,他們會毫不猶豫伸出手,拿上東西轉頭就跑。
“放心吧!”我說道,“昨晚上跟你去嗨皮,正好那個叫李飛的跟下面人發火,好像是說有客人扛不住了,讓他們趕緊去找貨!正好我碰到了!”
我對他一揚眉毛,洋洋得意。
“哦?李飛?他……對啊,他們那裡肯定也需要啊!”蓬買似乎對自己忽略了那個大買家有些懊悔,“錢呢?給錢了嗎?”
我呼出一口氣,說道:“我沒要錢!”
“什麼?”蓬買猛地站起來,聲音有點兒大,“那麼多貨,你居然沒要錢?那可是……”他看了看周圍,又坐下,壓低音量,“去掉阿萊出去的貨,還剩下五千克呢!這麼多,你怎麼不要錢?”
我安撫他,給他倒了杯酒,“蓬買,他可是你朋友,這個面子要給的足足的!我說了,是你讓我給他先試試貨的,要是滿意,下次拿貨的時候一起給!”
蓬買這才放心下來,“要是這樣的話……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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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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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