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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艙下面的肖陽自然是不會知道,船老大他們已經開始把自己一行人的資料以無線電波的方式在剛出海的時候就傳到了血島那邊。

雖然即將面對的兇險,是肖陽想象不到的。肖陽是有心的藉著這一段時間休息一下。但是海上的風浪非常的大,船才離開碼頭不到十分鐘,肖陽一行人就感覺整個船身都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肖陽等人都緊緊的抓住了鑲嵌在牆上的扶手,但是身子還是隨着波浪不斷的搖晃着。

“我日你媽的,我下次,絕壁,絕對,不可能來這破地方了,暈死我了。”肖陽邊上的瓜子邵兩隻手都死死的扣在了牆上的扶手上面,他整個人都和壁虎一樣貼在牆上。看上去非常的滑稽,但是即便是這樣,風浪大的時候,他還是會因為站不穩都東倒西斜的。

“這是從S市往哪兒開?S市是屬於東海吧?我怎麼記不得東海海域裡面還有風浪這麼大的地兒?”彭飛眯了眯眼睛,他之前就一直在琢磨華夏的海軍,因為海軍和陸軍不同,海軍是技術兵種。而且這些年,華夏的海軍也越發的牛比,而海軍海軍,自然也是在海上作戰的。彭飛的爺爺彭建良作為華南軍區上一屆的司令員,要把自己的孫子送到一些作戰型的艦艇上面,還是輕鬆的。

而東海這邊彭飛自然也是來過。他也知道一些關於東海這邊的消息,而且彭飛將來必然也是要走部隊這條路的。再加上彭飛自己也對海軍比較嚮往,所以之前去東海那邊的艦艇上面的時候,他也和船上的那些老同志了解了不少相關的知識。而對於東海這邊的情況,他也是記憶猶新。

“我感覺,這不像是風浪的樣子,反倒是像他們在不斷的轉舵,讓船體傾斜,迷惑我們的神經,讓我們失去方向感,從而記不住血島的所在地。畢竟現在有很多人天生就有極強的方向感,他們也應該是為了杜防這個吧。”說話的是王家那邊的一個男子,他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是雙手交叉環抱在自己的胸前,一言不發的。這個時候聽到彭飛他們的話後,才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哦?”肖陽聽到這個人的話的時候,眼睛忍不住亮了一下。王家的這個人,看上去很是平凡,給人一種不問世事的感覺。那張臉,更是普通到走到人群裡面你都能把他找丟。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讓肖陽有了一種獨特的感覺。“你叫什麼名字?”肖陽對着剛才說話的那個王家的人問道。

“王尼巴。”

“玩泥巴?”肖陽愣了一下“兄台還真是好名字啊……”

“是王,是王!三橫一豎的那個王。”王尼巴對肖陽無語的道。

“額額……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看大家都挺悶悶不樂的樣子,故意的活躍一下氣氛嘛。”肖陽嘿嘿一笑,打了個哈哈道。他也確實是故意調節一下氣氛。而更主要的,還是肖陽剛才在抓扶手的時候,在扶手邊上發現了一個非常微小的黑點,要不是蠟燭的亮光剛好照到一下那個地方,肖陽肯定是不會發現,在那裡,有一個微小的監聽器的。而肖陽在發現這個小黑點之後,也沒有着急說出來。他相信,自己所在的這個空間裡面,肯定不止這麼一個監聽器,而且不僅僅是監聽器,說不定連微型的監控器都有裝好多個。所以他也是悄然的給在場的人做了一個他們上船之前就統一好的手勢。

肖陽和彭飛這些人對的手勢很簡單,總共只有三個手勢。一個手勢是情況不對,另外一個手勢的意思是撤退。還有一個手勢,則是行動。

而剛才肖陽不着痕迹的做的那個手勢,就是一個情況不對的手勢。雖然肖陽的手勢大部分人都看見了,但是還有少數人是沒有看見的。只不過能夠和肖陽站在這個船艙裡面的,沒有一個是豬腦袋的。他們本來也就猜出了他們現在在的地方會有一些監視設備。而肖陽剛才的話,很明顯就是要把這一船艙的人關係都拉近,日後如果在血島上面大家走得近的話,也不會過多的引起別人的懷疑。

在肖陽這句話的起頭下,船艙裡面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相互聊了幾句。整個船艙裡面也不像剛才那樣死氣沉沉的了。

船老大看着監控器當中,肖陽他們的有聲直播,眯了眯眼睛。他總隱隱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卻是又說不上來。

搖了搖頭,船老大回頭看了一眼操舵手那邊的位置,現在操舵手已經在正常的朝着血島上面行駛了,如果計劃不出意外的話,只要再過兩個小時左右,他們就可以進入血島了。這個被世人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的血島,也馬上就要一覽無餘的暴露在肖陽他們的面前了。

納蘭家族。

“王,阿三那邊又來電話了。”坐在客廳裡面的一個長辮子深筒靴,穿着一件黃色馬甲的男子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彙報的男子。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將自己垂在腦袋後頭的辮子給抽到了面前,他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辮子,然後淡淡的問道:“他是不是又想見嫣兒了?我不是和他說過,等什麼時候他把血島拿下來了,我才同意嫣兒和他正常交往嗎?”

“王,這次他來電好像說的不是這個事兒。”半跪的男子尷尬的道。

“那說的是啥子咧?”那個被喚作王的穿着打扮個性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這一代的納蘭家族的族長,也是所謂的王爺——納蘭黑休。這個名字聽上去雖然有些怪怪的,但是不得不提的是,納蘭黑休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而事實也是如此,在他的地頭,就算是警察,也得聽他的。甚至連政府,對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說白了,人家家族屹立了這麼長時間,在古代就是皇親國戚了,那時候的皇親國戚流傳到現在,家族勢力還能夠保存的這麼完整的。除了納蘭家族,還真找不到第二個家族了。

而納蘭黑休,也被人稱為了華夏的最後一個王爺。之前肖家的事情,也是他剛剛接手納蘭家族做的第一件事情。因為那會肖家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國家雖然對他們納蘭家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上頭還壓着肖家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總歸還是會讓人不舒服的。所以納蘭黑休乾脆就配合著另外一個隱藏大家族,再加上現在燕京的一些勢力,使用了一些手段,把肖家給逼出了華夏。

“之前您不是說血島上面的精英都給了第一軍部,沒有給我們留一點嗎?今天,血島接收了十三名新人。阿三他也是在第一時間,把這十三個新人的照片和資料全部都給我發了過來。而我,也從中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人。”納蘭黑休面前半跪着的那個男子說道。

“少給我搞什麼神秘,說。”納蘭黑休瞪了男子一眼,男子頓時一個激靈,整個人腿上一軟,雙腿都跪了下去。“您看吧,這就是我發現的那個人的照片和資料。”男子說著,掏出了一份資料,這份資料上面記載的不是別人,正是肖陽。

而此時資料上面寫着的名字,並不是肖陽,而是叫做鄒陽。

“這個人,好像哪裡見過。”納蘭黑休皺了一下眉頭,他看着資料上面肖陽的一寸大小照片,他肯定是從哪裡見過肖陽的,但是他卻突然有些想不起來。

“王,這個人應該不叫鄒陽,而應該叫他……”

“肖陽?”納蘭黑休聽到這麼明顯的提示,也一下子想了起來。他還說好像從哪裡見到過肖陽呢。原來並不是見到過肖陽,而是見到過肖忠正,還有肖陽和肖忠正的父親。因為都是一家子,也全是親生的。所以彼此的身上都能看到一點互相的影子。

“阿三發現了嗎?”納蘭黑休問了一句。

“應該沒有。之前肖忠正去血島的時候,很少和他見面,似乎在那個時候就防着他了,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把他給幹掉。不過從今天這個事情上來看,肖家的這個二少爺,看上去是準備上去把他們肖家的東西拿回去了。這一船的人,應該都不會是普通角色。”

“這都無妨了。”納蘭黑休也是心情好,他叫前者起來之後,才嘴角露出一道嘲笑說道:“就讓他們斗好了。血島我們雖然也有上去的方法,但是畢竟實施起來太過麻煩,而且投入太大。如果成功了還好,一旦失敗,饒是以我們納蘭家族這麼渾厚的家底,也會被扯下很大的一塊肉來。現在既然有人上去幫我們消磨阿三的勢力,那這樣也好。到時候,我再坐收漁翁之利就是了。”

納蘭黑休想了想,繼續對着前者吩咐道:“你通知一下我們在血島上面埋的那些棋子,在暗中全力幫助肖家那個老二,我要再他最喜悅的時候,再一舉重創他!當初我能在肖家最鼎盛的時候把肖家趕出華夏,這次,也可以在他重新手握血島的時候,把血島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