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想想在副駕駛位置上看到了外面的畫面,剛要搖下車窗就發現窗戶鎖住了,她生氣扭頭去看司機,“把窗戶打開!”
對方冷漠地轉頭看她,“外面的才是我老闆。”
司機的意思很明確,他只聽自己老闆的話,而她算什麼。
蘇想想氣的在車裡跺腳。
黎知剛上車就注意到了蘇想想憤憤回頭看她的眼神,她莞爾一笑,對她小姑娘的做派沒有在意,今晚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她舒心地依靠在檀九洲的肩膀上,車上的空調溫度剛好,檀九洲的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香味,有點像香水,又有點像沐浴露,好聞到讓她昏昏欲睡,而她也向來對自己較好,想睡也就這麼睡了。
蘇想想好幾次想要開口,但每一次剛要開口,駕駛位上的司機就會冰冷冷地轉頭看她,一種她敢打擾到他老闆,他就敢把她丟下去的眼神,讓她的心裡顫顫的,打定主意下車之後一定要讓檀九洲開除他。
作為一個合格且有眼色的司機,在黎知睡着之後,前座與后座之間的隔板就已經升起,蘇想想想要再偷看都看不了。
車子平穩行駛到酒店停車場。
檀九洲小心翼翼地抱着睡熟了的黎知下車,大步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前車的蘇想想着急地想要打開車,車門卻一直沒有動靜。
在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後,司機才按開了副駕駛車門的解鎖鍵,早就已經等候在那裡的王鶴山,笑着對蘇想想說道,“蘇小姐,送你去醫院的車子已經準備好,這邊請吧。”
她身上的傷確實需要處理,但是這種不應該是讓醫生上門給她處理的嗎?怎麼還要她去醫院?她不悅地詢問王鶴山,後者笑了笑。
“如果是我們總裁夫人身體抱恙,檀總自然是第一時間安排私人醫生登門看診,實在不行,也得是剛才那樣直接抱去醫院檢查。”
“但是蘇小姐,你只是我們檀總的故友之妹,他讓我送你去醫院已經是給你哥哥的交代,你還有什麼問題需要詢問嗎?”
好傢夥,王鶴山這話簡直就是下屬的模版。
又誇讚了檀九洲對黎知的在意,又提醒了蘇想想的身份,氣的蘇想想走路的步伐都重了好多,“車子在哪裡?!”
“這邊請。”王鶴山保持着總裁秘書的良好修養,笑着說道。
他不僅給蘇想想送去了醫院,還為她辦理了住院。
美名其曰,讓她好好休養。
酒店頂樓。
整個樓層就只設計一間套房。
環形的窗戶能夠俯瞰南市最繁華的地段夜景。
近些年,這個邊陲小城逐步闖入大家視野,越來越多的遊客帶着放鬆的目的來此度假,這也是黎知選擇來這裡投資新項目的原因之一。
這也是南市最高的一棟樓,從屋子裡向外看去,頗有「一覽眾山小」的視野體驗。而此時,黎知就躺在兩米多寬的大床上睡的香甜。
“熱。”她自己將外套給脫了,讓原本準備給她脫衣服的檀九洲啞然,眼底無奈一笑,閃過些許柔意。
他一條腿站着,一條腿撐在床上,給她調整好枕頭的高度,蓋好被子剛準備要離開,褲腿就被兩根纖細的手指給拉住。
她睜着睡眼朦朧的眸子,男人習慣性地低頭,那雙素來淡漠薄情的俊眸此刻翻湧着灼熱的愛意,輕聲細語地詢問,“怎麼了?”
“有點渴。”黎知感覺自己的嗓子有點干。
他將被子給她蓋好,“我去給你倒水,你繼續睡。”
屋子裡的水是冷的,外面有專人煮好的熱水,他出房間給她倒水的功夫,再回來卧室的床上已經沒有黎知的影子,洗手間的燈光是亮着的,他將水放在床頭,坐在沙發上一邊處理工作一邊等黎知出來。
黎知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有浴室里的水霧。
這間套房一共有四五間卧室,這間是距離門口最近的一間,不過她的行李都在最大的那間卧室,也是視野最好的那間卧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才發現沒有換洗的睡衣,她又不想穿酒店的睡袍,只好探出頭看看檀九洲在不在屋子裡。
見檀九洲在房間的沙發那邊,戴着耳機,低頭處理工作,她剛要開口就想起了什麼,輕了輕嗓子,夾着聲音對他說道,“阿洲哥哥,人家睡衣忘記拿了,你能不能給人家拿一下。”
檀九洲望着她握着門把手的素白手指,以及露出半個肩膀的身子,眸色當即暗了下來,他點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耳機,無聲地告訴黎知自己在電話會議,誰知面前的美人兒反倒是更加有了興緻。
“阿洲哥哥,你就這麼帶我出來,你的未婚妻不會生氣吧?”黎知嬌柔做作的聲音,讓檀九洲耳機另外一邊的人當家瞪大眼睛不敢說話。
大半夜開會本來就不開心,現在還讓他們知道了這麼大一個「驚天秘密」,明天該不會因為左腳先進公司就被開除了吧?!
黎知輕挑眉頭,眼神嫵媚地看着檀九洲,茶里茶氣地說道,“你說,要是被她知道,阿洲哥哥你帶我來酒店,還一起耳鬢廝磨了那麼多次,影響了你們的感情可怎麼辦是好。”
上挑的聲音,帶着酥入骨髓的味道,她身子往外探了探,露出自己纖細的小腿,眼睜睜看着紅色的火焰一點一點,從讓檀九洲的心口一直燃燒到他的眼睛裡,在他合上電腦摘下耳機的一瞬間,立馬躲進了浴室里,夾雜着笑意的聲音透過一扇玻璃門傳來。
“阿洲哥哥,記得給我拿睡衣。”
男人的身影在浴室門口短暫停留,黎知望着玻璃門上的影子心情愉悅,很快人影消失,去其他房間給她拿換洗的睡衣。
但男人遲遲沒有回來,這讓黎知有些疑惑,思索再三,選擇用浴巾裹着自己,打開浴室門的一瞬間,就被突然閃身進來的男人推回了浴室,低沉的嗓子帶着讓人心口發麻的撩人味道。
“檀九洲!”
“噓,叫……阿洲哥哥。”
“你要點臉!”
“為了你,我可以不要臉。”
“……”
小心眼的男人身體力行地向她討回了利息,嘴角慵懶地笑意,也成為黎知昏過去之前的最後印象,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