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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傾聽男人的動靜,嗯?怎麼還沒有躺下來。

就在黎知偷偷睜開眼睛想要一探究竟,就感覺到身邊的被子被人掀開,床往下一沉,她也被人拉入了懷裡,直面面前的健碩胸膛。

知道她沒睡,男人摟着她腰的手拍了拍,“睡吧,今晚不折騰你。”

熟悉的氣息帶着令人安定的溫柔,她蹭了蹭他的懷抱,摟着他的腰,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安心地睡了過去,後背輕輕拍背的動作,在察覺到她呼吸綿長平穩後逐漸放緩了節奏,隨後慢慢停下。

翌日清晨。

黎知醒來習慣地想要在男人的懷裡賴會兒床,這是近期幾天養成的習慣,她的手往身側摸了摸卻沒有摸到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身側已經沒有了人。

床鋪還是溫的,她緩緩坐起身點亮床頭的檯燈,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檀九洲的影子。

這麼早他去哪兒了?浴室也沒有人。

走出房間,她在書房外的陽台上看到了站在冷風中沉悶抽煙的某人。

檀九洲兩隻手肘撐在陽台欄杆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夾着泛着微紅光芒的煙,寥寥霧氣和陽台外的晨霧似有呼喚,而他目視前方的森森牧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他的腰,臉頰蹭了蹭他的後背,從來沒見過剛才他那般落寞的樣子,額頭抵着他的後背,“在想什麼。”

他轉過身將人摟進懷裡,另一隻手把煙掐滅在一旁的煙灰缸里,“做了個夢。”

黎知問她,“夢裡有我嗎?”

檀九洲實話實說,“沒有。”

“那看來不是一個美夢。”黎知窩在男人的懷裡打趣說道。

懷裡的人衣着單薄,他擁着人便要進屋。

黎知抱着他的腰搖了搖頭,他拉開睡袍將人包裹的更加嚴實,啞着聲音道,“外面涼。”

深知他性格的她,明白若不是心裡的鬱悶難消,他不會在晨霧這麼重的早上,僅僅穿着單薄的睡袍在陽台上站這麼久,必然是心裡有什麼煩悶讓他在屋內沒有辦法消解。

“抱着你就不冷。”黎知在他懷裡抬頭看他,伸出一隻手摸着他的下巴,微微有些刺手,和他平時精緻矜貴的樣子有不小的差別,“平時見到你都是剃完鬍子的樣子,現在看到這些還沒有被你剃掉的鬍子,你還真別說,有那麼一點潦草的帥氣。”

或許是沒想到她會在這個點醒來,檀九洲摟着她的手緊了緊,一時沉默。

他後背靠欄杆為她擋去大部分的風,睡袍裡面還有真絲睡衣,在夜風中站了許久帶上了涼意,在他抱着她為她提供溫暖的時候,黎知身上的暖意也在透過薄薄的睡衣傳遞到他的身上。

檀九洲的心頭湧上一陣溫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黎知墊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下巴,隨後窩回他的胸膛,陪着他看日出升起。

兩個人身上裹着同一條毛毯,擔心她着涼的檀九洲最終還是拿了書房沙發上的毯子。當清晨黎明暖黃色的曙光映在兩個人的臉上,黎知和檀九洲的心無限靠近。

看完日出,兩個人一起洗漱了一番才下樓。

黎知沒有詢問他做了一個什麼夢才會出現這樣低落的情緒,他沒有說,她便給足了尊重。

今天是他們出發去檀九洲朋友馬場的日子,兩個人簡單地收拾了三四天的衣物,吃過早餐之後便出發去了機場,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下午。

他朋友提前安排了車來接,開了四十很多分鐘之後道才到馬場。

剛下車,撲面而來的清新空氣讓黎知心情瞬間舒暢,她望着這塊山清水秀的福地,遠處的高山巍峨聳立在雲間,近處的山林樹木齊整,一棟棟整齊規劃小木屋極具自然氣息。

這個馬場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純天然的自然度假區。

風景絢麗,鍾靈毓秀,不愧是眾多網友心裡魂牽夢繞的度假勝地。

檀哥,你可算是來了,我們哥兒幾個早就來了,就等你和嫂子了。”說話的人是港城娛樂圈的小公子鄭容勝,身後跟着的幾個也都是熟面孔,之前黎知和檀九洲訂婚的時候都有過來。

鄭容勝熱情地和黎知打招呼,“嫂子,過來坐車累了吧,快進屋,裡面暖和。”

黎知朝着他點點頭。

跟在他身邊的女生光看臉挺文靜的,但是穿着非常熱辣。

這裡的溫度雖然不高,但也沒有很熱,女孩就穿了一件露腰弔帶,搭配超短裙,露出一雙大長腿,朝着檀九洲聲音溫柔地打招呼,“檀哥。”

畢竟跟着鄭容勝一起過來的女伴,檀九洲點了一下頭算是應了她的稱呼。

黎知見她沒有和自己打招呼也只是笑了。

因為她想起來,眼前的女生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她被檀九洲帶去兄弟聚會時見到的那個女生,叫什麼來着,好像是程木棉?

行李已經有人拿去她這幾天要住的屋子。

黎知不在意,不代表她身邊的男人不在意,後者目光淡漠地瞥了一眼鄭容勝,隨後牽着黎知的手朝着剛才鄭容勝指的房子走去。

剛走兩步,屋子裡的人聽說他們來了,趕緊都跑出來接人。

他們一走,鄭容勝就立馬鬆開了攔着女伴腰肢的手,“啞巴了,嫂子不會喊了?”

程木棉咬着唇委屈地看着他,想要拉着他的手撒嬌,結果男人絲毫不給面子,直接甩開了她的手,“今天不喊,以後也都別喊了。”

換女伴,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

黎知對檀九洲有多重要,他們這些兄弟比誰都清楚,暫時的女伴和永遠的大哥,孰輕孰重,他們的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程木棉看着丟下自己離開的鄭容勝,目光掠過他落在前面的男人生上,咬着唇跺腳。

“勝哥,你等等我,我知道錯了。”

她追上去道歉,“勝哥,剛才是我不懂事,我一會兒就跟嫂子道歉。”

鄭容勝腳步沒停,等她追到屋子裡時,大家都已經和樂融融地坐下來,今天來的都帶來了女伴,其他女生看到黎知就立馬湊過來打招呼,相對比之下就顯得程木棉格外的不合群。

這也讓鄭容勝對她的意見更多了一些,為了挽回男人的寵愛,她不得不走到黎知的面前和她道歉,“嫂子,剛才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

其他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聽到她這麼說,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黎知笑着揮了揮手,“沒事,你的身份,我能理解。”

程木棉疑惑: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