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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贈劍來我送鍾。

雖然這在雙方最高層的兩人看來,不過也是最簡單、隨意甚至又有些幼稚的行為,可這事流傳到普通玩家耳中後,一個個氣憤不已,就差直接開戰了。

但劍神、潛水、隔壁家三家行會的管理們,此時還都能穩住心神,也能很淡定地維持練級點秩序,沒有讓衝突提前爆發。

穆遷既然在這,行會的指揮權自然而然就從元老院中脫離了出來。

老狼向他彙報說了句:“傳送陣那邊又有動靜,又有不下千人朝東側去了。”

“劍神又調來了一個千人團?那他們今天增兵接近五千人了。”

“昨天他們就打的咱們有些吃力,今天必須好好謀劃才是啊。”

“怕什麼!咱們老大今天不在這嗎?”

群聊中諸多管理各自討論了起來,穆遷基本還沒說話,他們已經確定了今晚要打,而且還要狠狠地給劍神一個教訓。

還是有些浮躁啊這些傢伙。

穆老闆面色稍有些冷意,但因為在打怪,跟他一起的玲瓏婉月也沒注意,兩個姐妹依然在旁邊說這些悄悄話。

老狼道:“五千人,這可不是一個小的數目,必須好好提防才行。”

“拿破崙一生就敗在了滑鐵盧,而滑鐵盧之戰,原因就是一個連隊的支援沒有跟上。”

這是流浪詩人的言語和觀點,他低聲道,“雖然我們兄弟們一直很努力,但若要真的跟他們去戰這一場,卻也並不是那麼簡單。”

“五千人,足以改變正面的戰局了。”熱血牛魔王聲音也有些低沉,“我們去哪弄些援軍過來,哪怕兩三千人也好。”

群聊中一時間陷入了些許沉默。

援軍?他們潛水有嗎?

似乎從剛開始建立一直到現在,唯一的盟友就是隔壁家吧,難道,要去找眾神殿?

可眾神殿是他們能夠請動的嗎?

穆遷道:“今晚沒有援軍,只能靠我們自己。”

眾管理更像是壓了塊大石在胸口,一個個都陷入了絕對的沉默。

這邊,流浪詩人道:“不行,就避開這次戰鬥。”

“那對士氣影響太大,而且劍神肯定會用佔據資源點的方式,逼我們出來跟他們一戰!”

“不好辦啊。”香腸也嘆了口氣,“好像今晚,咱們難免要被幹掉一次了。”

狐狸大姐哼道:“不行就跟他們拼了,我還不信了,咱們潛水在建會之前,能被他們打散?兄弟們只會越打越齊心!”

穆老闆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算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嘛。

“發展沒有任何捷徑可言,都必須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下去。”亞力山噠嘿嘿笑着,似乎沒什麼壓力能讓他低頭,“咱們就等他們來打,他們劍神從遊戲開服就開始招兵買馬、各種安排布置,咱們潛水呢?剛成立這才多久?”

此言一出,頓時得到了廣大管理層的認可和支持。

穆老闆見氣勢已經提升了上來,也乾脆直接屏蔽了討論信息,用文字留言說了句:

好好打,晚上重點是打出我們潛水的風采和精神!讓那些散人玩家,體會下什麼是真正的熱血戰鬥!

“好!”

一群人的歡呼從周圍練級點傳來,其實他們離得都不遠。

精英們差不多都是行會在包養着,他們不用花費時間去弄裝備、打造屬性,大多只需要用行會貢獻度兌換就好了。

所以為了打架的時候屬性更強力,為了就算多死幾次,也不會掉出主流玩家的等級,大傢伙對於刷怪練級還很是熱衷。

雖然這種無休止的刷怪,長時間下來會讓人變得有些枯燥和厭煩。但能耐得住寂寞、享受這種枯燥,不正是一個職業玩家最基本的職業品質嗎?

時間,在穆遷揮舞大劍畫出的瑰麗痕迹下,悄然流逝着。

當現實時間再次逼近晚上九點的時候,南北東三側練級點,再次出現了大規模的玩家潮移動。

這種默契,就好比當初潛水打熱血社的時間點選定,一般都是在半夜時分開戰。劍神第二次和潛水的正面碰撞,選定時間是在十點到十二點。

今天,應該不是那種焦灼的戰局了吧?

劍神西門站在人群後方,負責調度各處玩家資源的他,此時雙眼中滿是期待。

期待着,本該昨天就出現的那一戰,期待着劍神的玩家能夠爆發出和潛水眾接近的戰鬥實力。

相信經過昨天的碰撞、教訓,劍神玩家們心中都憋着一股火氣吧。

今天,就讓這把火燃燒起來,徹底把潛水這壺水,燒到沸騰!

“會長,”劍神一盾提着酒壺走了過來,說話的時候,噴出一口酒氣讓劍神西門微微皺眉。

但劍神西門還是笑道:“你該去衝鋒陷陣了。”

“好。”劍神一盾也沒多說什麼,酒壺一扔,扛起盾牌拔出單手劍,朝着人群中屬於他的位置奔跑而去。

劍神西門略帶滿意的笑了,對於手下,還是聽話的比較好吧。

每一場戰爭的背後,都是大規模的資源消耗,虛擬網遊雖然只是虛擬出一個世界,但當人們聚集起來,這個定律也是牢不可破的。

每次超過萬人級別的團戰,損失的經驗且不說,單說裝備和藥劑,如果都需要行會承擔的話,就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而通過戰爭獲得勝利的一方,享有勝利者應該享有的資源,會讓戰爭成本得到豐厚的回報。

在加上,還有獲勝之後的戰利品,那絕對是發戰爭財。

但失敗的那一方,就雪上加霜,越發凄慘了。

一個成熟的行會體系,就必須有面對失敗、及時止損的籌備,這也是降低戰爭失敗所造成負面影響的必須要求。

簡而言之,在熱血、青春、豪氣的背後,必須有足夠的錢來支撐這場戰爭。

潛水看似沒有什麼後方的實力支持,但他們老大穆老闆,卻是實打實的捨得花錢。這點,管賬的老狼最是明白,說不對穆遷的背景好奇,那是假的。

一起生活了四年,穆遷的底細他自覺應該清楚才對,可及進入遊戲越久,他就感覺自己上鋪的兄弟越是神秘。

“在想什麼?”

流浪詩人手中揮灑着聖潔的救贖之光,走到了老狼身邊,兩人並肩而戰,就有一種儒帥、笨賊之風範。

“想大遷到底是現實中做什麼的。”老狼嘆了口氣,“剛才他又給我轉了一筆戰爭經費過來,讓我們塌下心跟劍神硬懟。”

“只要能堅持到我們成功建會,哪怕劍神明天就建會,那也是我們贏。”流浪詩人微微抬頭,白袍祭祀有着自信。

老狼也點頭道:“只能贏不能輸啊,不然大遷的損失肯定十分巨大。這也是,咱們兄弟幾個的前程所在。”

流浪詩人似乎知道點什麼,微微一笑,“放心吧,就算一時失敗,對我們影響也不會太大。剛好,也能剔除些渾水摸魚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