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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前,追月城的劍神玩家,大多只是從論壇上的視頻或者直播中,感受過潛水眾拼殺之勇猛。一看書ww?w?·1k?a?nshu·cc

但這次,他們正面體會到了。

潛水眾從追月城東城門衝出,直接控制了護城河周圍,堵住了城門口。

原本還在爭奪傳送祭壇的城中劍神玩家,在天性薄涼遠程調度之中,兵分三路沖向了東門。兩路分南北,衝出野外沿着護城河奔向東城,一路從城中正中,想從正中沖開潛水的戰陣。

曾經,熱血社便曾經圍堵潛水,但萬人大軍,硬生生被潛水不到兩千人一點點蠶食、翻盤。

正面一路的劍神玩家又怎只三千人!南北夾擊的劍神玩家,又何止萬人!

但……

追月城的戰爭急在東城牆之下爆,鮮血迅染紅了護城河,但劍神玩家剛一交戰,有兵力優勢卻無法展開戰陣的他們,就被潛水眾當頭棒喝。

那怒吼、那咆哮,那是積壓在心頭的委屈和憤怒!

此地的潛水眾,就像是一隻剛從籠中放出來的猛虎,闖到了平和的羊圈,被這些羊群咩咩的圍攻着。

劍神仗着人多,威壓仰月城,守他們無法出城幾日幾夜,看着那些精英為了沖傭兵團等級,拿命去搏,這些正式成員如何能繼續淡定。

更何況,那舉劍而立,幾乎一人就攔住了城門安全線的大劍帝王——他們的老大,此刻也在熱血奮戰!

就算耽誤了幾日, 等級又回到了五十二級,穆遷的大劍砍殺之間,秒人也根本不在話下。

由此可見,一線天戰死之前,他究竟積累了多少,過普通玩家的屬性!

劍神在追月城沒有主心骨、沒有多少精英的弊端,很快顯現了出來。

南北兩側無法推進半步,地上儘是己方玩家的屍體,站在城牆之上的潛水治療玩家,保證着己方玩家傲然而立、站立不死。

現在又有幾個祭祀能達到五十五級,可以學習戰復技能 ?

“東側集結!衝垮他們!”

天性薄涼今天已經把風度和氣質,完全拋到了腦後,一直在用吼叫的方式下令。

危機感,生死危機!天性薄涼這一刻,感覺到了生死危機!

詭狐所看到的畫面,劍神的玩家又如何明了?但他們漸漸的,也被天性薄涼的緊張情緒所感染,劍神這輛剛剛出廠不久的新建戰車,開始緩緩地開動。??要看??書?ww?w?·1·cc

又是過萬名劍神玩家,在正東的野外區域集合,浩浩蕩蕩地殺向了追月城東城門。

但他們在通過東側那三十六到三十八級地圖的低等級練級區域之時,被南北方向殺出的一批玩家阻攔。

“是三源行會的人!”

“好多盜賊!”

“會長!軍師!我們沖不過去啊!”

原本說追月城兵力充足的劍神西門,此時張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言語。

還是詭狐在呼喊:“打!不能讓他們在追月城站住腳!拚死也要打!這邊馬上有人前去支援!”

天性薄涼扭頭衝下高樓,兩團精英緊緊相隨,沖入了依然混亂的仰月城廣場,身後的玩家們努力開路,想要護着他沖向傳送祭壇,但卻始終無法通過。

城中的混亂已經驚動了npc,但那些想趕來維持秩序的巡邏隊,反而被劍神擁堵的玩家擠到了後方。

混亂無比!圍繞着傳送祭壇,根本沒有多少玩家能擠過去!

反觀另一旁,一襲白袍的祭祀輕輕擺動自己手中的木杖,信庭游步般走向了傳送祭壇。他身周沒有任何玩家守護,卻也沒人能靠近,一道散着微弱豪光的光圈在他身周綻放。

關鍵不在於他的防護技能,而是那些潛水眾不斷錯位,給他讓開一條通路。

當流浪詩人站在傳送祭壇,跟老狼並肩而立,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讓周圍這群劍神的精英幾欲抓狂。

“江流,去那邊好好指揮,保護好老大,可不能再死了讓他。”

“放心,咱們並不是要去占追月城,守住城門幾千人就足夠了。”流浪詩人笑着點頭,“你這邊小心些,不過現在也不用多守,稍後就讓精英去做任務。”

“那這些劍神的玩家衝過去怎麼辦?”

“讓他們沖。”流浪詩人似乎胸有成竹,“大遷肯定有萬全的打算,不要怕。”

老狼只能一手扶額,“還以為你有什麼良策,快去吧。”

“替我交錢。”

“靠,二十金幣都木有啊你!”

“有公款不用,豈不是浪費。壹看書·1?k?an?s?h?u?·c?c?”

傳送祭壇周圍的潛水玩家頓時哭笑不得,還好他們控制了周圍幾十米的範圍,不然這兩位大佬的話被劍神玩家聽去。

他們的臉面何存啊……

流浪詩人傳送走的時候,目光看了眼在人群中被擠來擠去的天性薄涼,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天性薄涼看在眼中,卻也只能緊攥起雙拳,繼續隨波逐流。

老狼不斷吆喝着,繼續用這裡停留的千多名玩家,緊緊守住傳送祭壇的周圍的範圍。

法師的閃爍、戰士的英勇跳躍、陷阱獵人的彈跳裝置,暫時都無法接觸到傳送祭壇的邊緣位置,而周圍的落點都是開了系統保護的潛水玩家,根本沒有他們容身之處。

暫時性的,劍神的諸多精英就被困在了仰月城的廣場之上,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追月城,城東。

戰局竟然被幾千潛水眾穩定了,從城門到附近的護城河兩岸,被潛水眾嚴防死守。

正東的戰火愈演愈烈,但卻始終無法衝過那低級地圖,金幣的驅使下,那兩股玩家爆出了驚人的戰力!

這也是職業素養!

南北側的狹長戰場,遍地屍體,劍神的隊伍已經匆忙撤退,丟了滿地裝備,生動詮釋着什麼叫丟盔棄甲。

流浪詩人接過了此地的指揮,又已經紅名了的穆遷,卻退出了正面廝殺,站到了護城河之上的石橋上。

大劍插在石橋縫隙,他環顧四周亂戰的區域,注視着那熊熊燃燒的戰火。

仰頭望,天蒼茫!

夜幕垂掛,黑甲星光!

拼殺一世男兒名,願立界碑載此生!

穆遷心中豪氣頓生,斗篷都是無風自飄,像是自帶鼓風機特效。

大喝一聲:“拿酒來!”

“酒?”跟在他身旁的婉月小跟班眨眨眼,看着伸到了面前的大手,小眉頭一皺,趕緊去翻背包中的瓶瓶罐罐。

哪個是酒?哪個是酒……

師父大人正意氣風呢,趕緊粗來呀!

“拿酒來!”

小婉月一哆嗦,稀里糊塗就把一壺‘黑葡萄酒’拿了出來,放到了這隻有點急迫的大手之中。

剛交出去之後,她隨即想起了那壺液體是什麼成分,剛想阻止,卻現自己師父已經向前走出兩步,站在石橋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