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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做什麼了?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事關行會機密,我無法告知會長的具體去向。”精靈賊禮貌地回答着,“不過可以友情提示下,這次會長應該不會外出太久,他說過要着重沖等級的。”

美女劍士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向了傭兵工會。

她的背影雖然被斗篷遮掩,又背着兩把交叉的單手劍,但依然無法遮掩她婀娜多姿的態勢。

“極品啊極品。”精靈賊搖頭感慨着,“也就比我家雅麗弱那麼一點點了。”

獸人擦擦口水,嘿嘿笑着:“動心哥你換的真快啊,之前不還是你家修斯,怎麼現在就變成雅麗了?”

“是不是傻,你未來動心嫂全名就叫雅麗修斯。”

動心只有一秒嘆了口氣,臉上寫着些許感傷,那仰頭四十五度的憂傷,嘴角十五度抽動的傷感,又豈是旁人可以領會。

他開口吟誦:“啊……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好姑娘,每當人們走過她的窗前,都要駐足留戀和張望……”

“又開始了,來來來,哥幾個鬥起來!”

“你們發現沒,為什麼別的招人點都是人山人海,咱們這裡卻是門可羅雀的?”

“嗨!你仔細想想不就知道了,我們是誰?”

“仰月城?四大才子?”

“為什麼要用疑問的語氣,肯定一點點!我們就是,仰月城四大才子!”

“所以妹子怕被我們的魅力所迷倒、漢子都嫉妒我們驚世的容顏……懂了吧?”

“此言大善!把手拿開!這地主哥要了!”

精靈賊站在那繼續凹造型,餘光掃到,那美女劍士已經進了一旁的傭兵工會。

消息,已經傳到了老狼的耳中、而很快的,老狼的身影就出現了街頭,也走入了傭兵工會之中。

但老狼卻撲了個空,並沒有發現動心口中九點五分級別的美女劍士,遺憾之餘,也只能將精靈賊臭罵了一頓。

“就職引薦?”

正走在盆地邊緣看風景的穆遷眉頭隨之就皺了起來,“你看清楚了,是疾風盜賊?”

“截圖都在……”

“哼!那個女人再出現,立刻就給我摁住!”穆老闆冷哼道,“這張捲軸是玲瓏開出來的,被她用銼鋒胸甲換了過去。”

“不是吧,玲瓏妹子這麼敗家啊?一個隱藏職業換了件裝備?”老狼哭笑不得。

穆老闆半天擠出了句:“敗家怎麼,有的是家讓她敗。”

老狼嘿嘿一笑:“看看,看看,我這說兩句都不願意了!你這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的歷史典範啊!”

“不要詆毀我正直的為人和蓬勃的義氣。”

“老狼你也在。”

流浪詩人突然進了行會頻道的‘會長辦公室’,話語有些怒火:“會長,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把錢退給他們聖天堂。這水太渾!咱們不趟也罷!”

一聽退錢,管家老狼當時就急了,“怎麼了這是,剛去多久,打輸了啊?”

“別急,”穆老闆停下腳步,看着周圍那零星的戰場,還有滿地被守屍的敵人,略一思索,“是聖天堂的人?”

“一個叫聖家瘋狗的,拽了幾個千人團過來,說要跟你正面單挑一次。”

流浪詩人注視着護城河畔那黑壓壓的人影,除了聖清書生,其他高層已經轉戰到了下方,吵吵鬧鬧的,場面十分混亂。

老狼聞言,當下就忘記金幣不金幣什麼的,破口大罵:“這是何等的卧槽!我們去助拳,對方竟然要跟我們過不去!咱們回來,我這就找他們退錢!敢要違約金,我們就拉人過去跟他們打一場!”

“都淡定點。”

穆遷拿出一張回城捲軸,笑道:“流浪你繼續在這邊指揮,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回去看看。”

身旁的村裡有棵樹也突然開口喊着:“老師。”

“嗯?”

“老傢伙發語音告我說,剛才那隻瘋狗想找您麻煩,不過他已經攔住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穆遷把玩着手中的回城捲軸,也沒着急撕開,他問道:“你覺得這聖天堂的積毒,該如何清除?”

“壯士斷腕,刮骨療毒……老師,我對這些不是很懂。”

“你說的有道理,這道理誰都知道,就看能否捨得了。”穆遷搖搖頭,隨之撕開了回城捲軸,“來都來了,我就去看看,這聖天堂高層到底已經亂到了什麼地步吧。”

這樣,也方便制定挖聖天堂牆角的計劃。

村裡有棵樹拿了張捲軸撕開,什麼也不說就跟在穆遷身後。

護城河對岸,聖三臟揮舞着大骨棒,像是趕羊的一樣,不斷驅趕着想通過的聖家瘋狗,嘴裡還不斷罵著:

“你這個小兔崽子反了是不是?傳出去就不怕別人笑話!你不要臉,我這張老臉還要!”

“聖三臟,我敬你是我爸的兄弟!”瘋狗盜賊噴着口水,“你別在這裡倚老賣老!惹急了我,今天我連你一起推!”

“那你打!你打啊!”聖三臟獸眼瞪圓,張開雙手就朝着瘋狗盜賊的方向移動着,頭頂就頂着聖天堂副會長的名號。

聖家瘋狗可以對他怒罵呵斥,那是因為他也有個長老的名頭在,被這瘋狗招來的聖天堂玩家,雖然是瘋狗這一派所屬,但也不敢真的對聖三臟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故而當聖三臟向前,他們都是朝着後面退着,讓場面越發混亂。

感覺就像是,一個瘋老頭揮舞着骨棒在鬧事……

聖天堂的諸多高層,看熱鬧般站在一旁,或是抱着手臂、或是互相靠近低聲說話,卻都是冷眼旁觀。

聖天堂的派系林立之情形,可見一斑。

而聖三臟這種‘穩定局勢’的辦法,怎麼看都是在倚老賣老外加插科打諢,全然沒半點風度和威嚴可言。

城牆上,流浪詩人感覺身旁站着多了一人,扭頭看了眼這個聖清書生。

這儒雅的中年大叔說了句:“從你身上,彷彿看到了我年輕時候的影子,真是令人懷念。”

“書生會長剛至壯年,何必有此感慨。”流浪詩人笑着說了句,他對這位書生會長的感官還不錯。

“讓你看了笑話,這些傢伙還真是讓人頭疼。原本還雄心勃勃,但現在總算明白,什麼是守業總比創業難。”

“書生會長不是聖天堂的創建者?”流浪詩人有些納悶,但隨之就感覺,自己這是有些失言了。

果然,那聖清書生面色稍有些黯然,但這位會長卻在感傷:“已經很少有人知道,我們聖天堂的歷史了嗎?這還真是有些挫敗啊。”

流浪詩人尷尬一笑,解釋道:“我們剛進遊戲不久,之前沒有接觸過遊戲界。”

此言一出,聖清書生的黯然更增。

流浪詩人只能保持默然,總感覺今天自己老是說錯話什麼的。

聖清書生搖頭輕嘆,看着護城河畔那拉拉扯扯的幾人,苦笑道:“若非三臟叔非要我頂這個位置,我也不想面對這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