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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

秦墨迷糊醒來,恢復一些神智,只覺腦袋如枕着雲朵,軟綿綿的,無比舒適。

從重生到現在,他從未睡得如此舒服,腦袋不自禁的磨蹭起來。

“你醒了。”西翎幽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秦墨下意識回應一聲,忽覺不對,立時睜眼,覺自己正枕着一條渾圓彈性的上,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到那柔若無骨的曼妙感覺。

霍然起身,秦墨很是尷尬,之前剛看了這位絕色女子的**,現在又枕着她的昏迷。這種情況實是無法解釋,但若是這樣也能若無其事,秦墨自問臉皮還沒厚到這種程度。

“幽統領……”

剛一張嘴,秦墨噴出一道光,有着古老符文流轉,懸空不散,散着無比神秘的氣息。

秦墨嚇了一跳,才注意到身上流轉着一道道紋路,像是一種古老的文字,卻是從未見過,不能理解其意。

腦海中,涌動着一股意志,猶如洪音一般,不斷回蕩,似是在吟唱着字,卻是從未聽過這樣的話語。

不過,秦墨感到詫異的是,他能理解這些紋路的意思,好像是銘刻在骨子裡,自然而然就通曉了。

“寂天經……”秦墨暗中震撼,腦海中閃過這段紋路的名字。

這是一段殘缺的神典,記載着地境、逆命,兩個境界的修鍊心法,其玄奧之處,聞所未聞,堪稱是這兩個境界的無上心法。

寂天經?難道與寂天古墓有關聯?

秦墨思緒起伏,他沒有想到從光團中攫取的,竟是這樣一段絕世修鍊心法。

這一段殘缺心法,只適合人族修鍊,確切的說,似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腦海中思緒一動,這段心法就自動運轉,幾乎沒有滯澀。

“你這個樣子,太過驚世駭俗,我不能這樣帶你出去。你嘗試一下,是否能將身體恢復原狀。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快點離開。”

見到秦墨全身流轉神紋,分明是一種絕世秘典,西翎幽則留了下來,靜待秦墨清醒。

秦墨深吸口氣,停止心法的運轉,嘗試逆轉這種心法,身體表面的光紋逐漸消失,但是,他額頭依然隱泛慧光,與此前截然不同。

“差不多了。幽統領,咱們離開吧。”

此時,秦墨方才注意到身周,四周是一片奇異空間,霧氣蒙蒙,與天地碑拓的空間有些相似。

前方,一座光門矗立,那是出去的門戶。

西翎幽瞪了他一眼,終是沒說什麼,兩人並肩而行,走出了光門。

虛空泛起一陣波動,秦墨、西翎幽憑空出現,站在原地。盆地上空,漆黑一片,已是深夜時分。

身旁,那座骨台依然擺放在那裡,流轉着光暈,與之前沒有太大的變化。

任誰也不會料到,這座骨台中真正的寶藏,已經被秦墨、西翎幽取走。

“小墨,你們出來了。”

“如何,是否受傷?”

羿武狂、北王一直守在這裡,看到兩人出來,圍了上來。

確認兩人無恙,兩大王者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問及秦墨兩人得到了什麼機緣。

骨台中的秘密,乃是絕大秘密,若是泄露出去,整個西翎戰城都會被波及。兩大王者寧願不問,少知道一些,就能少一分危險。

“過去了半天么?”秦墨喃喃自語。

在骨台中的經歷,彷彿度過了許久的時間,外界僅是半天。

旁邊,羿武狂臉龐冷肅,沉聲道:“小墨,你出來的正好。圍剿龍舵閣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一半,本座知你與這個宗門有仇怨,正好趕去清算。”

秦墨一呆,西翎主城風波平息後,羿武狂必定會清算,這是可以預料的事情。只是,他沒有想到,羿武狂行動如此快,昨夜的羿府風波剛平息,就已經動手了。

……

夜晚,西翎主城一片通明,各個街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可謂是布下天羅地網。

主城的運河中段,更是布滿了鐵甲船,將龍舵閣的龍舟困在河中。

從下午到夜晚,這裡一直在爆激戰,主城禁衛軍,西翎軍團的精銳齊齊出動,在此剿滅龍舵閣。

羿武狂下達了命令,龍舵閣上下,悉數誅滅,不留活口。

這個命令,震動了整個西翎主城,無數人戰慄不已,知道羿帥是在徹底清算。

昨夜圍攻羿府,主城百宗的其他宗門倒也算了,龍舵閣則是直接駕御龍舟,傾盡一宗之力,要剿滅羿府。

這等仇怨,乃是不共戴天,羿武狂自是不會放過,也要剷除龍舵閣,殺雞儆猴,震懾其他勢力。

運河上,一艘鐵甲船破浪而來,秦墨佇立船頭,看着遠處殺聲震天的龍舟,鮮血染紅了那片水域,這樣的情景,令他心有波瀾。

此番回到西翎,秦墨就有計劃,要與龍舵閣、落月峰清算,他與這兩個宗門早已勢同水火,在此亂象顯現之時,豈容這樣兩個毒瘤存在於西翎主城。

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與龍舵閣清算。

“哼!龍舵閣,終於到了見證這個宗門末日之時。”東聖海冷笑不已。

從東聖海口中,秦墨才知曉一些秘辛,當初至元宗衰落之時,曾有兩位太上長老暴斃,直接導致宗門實力大損,從五品跌落至六品,被逐出主城。

這兩位太上長老的死,很是可疑,後來許多年後,才查明是龍舵閣暗中下手。只是那時宗門已是很弱小,根本無力向龍舵閣討一個公道。

左熙天快意大笑,他此前來到主城,經常被龍舵閣的門人譏諷。甚至有一次,他看上的美女,還被龍舵閣的一名天才橫刀奪愛,今天終於可以算總賬了。

旁邊,羿慕風面帶殺機,他剛經歷昨夜的風波,險死還生,對於龍舵閣的行為,實是痛恨到極點。這一次出來,就是要衝上龍舟,擊斃羿府死敵。

“喂!小子,你老實交代,到羿武狂那老傢伙那裡,到底得了什麼好處?你瞞得了別人,能瞞得過本狐大人嗎?”銀澄的心念傳音響起。

從藤島回來,秦墨身上的異狀,就被這頭狐狸覺。一人一狐有靈魂契約,秦墨身上生這樣驚人的變化,自是瞞不過銀澄。

不過,任憑銀澄如何威逼利誘,秦墨也是隻字不提。

“小子,你我有靈魂契約,你身上生驚人變化,真以為能瞞過本狐大人?遲早被我看出端倪,到時候,本狐大人就放出風去,讓天下皆知。”

這狐狸最後放出狠話,讓秦墨一臉無奈。

“銀澄閣下,這涉及到驚天秘密。既是曠世機緣,也是絕世殺機。你我朋友一場,你還是不要牽涉進去。”秦墨誠懇說道。

銀澄齜牙咧嘴,秦墨越是這樣說,它越是心癢難耐,直接忽略了絕世殺機,只聽得進“曠世機緣”四字。

“小子,咱們相識一場,一直患難與共。這樣吧,本狐大人將昨夜拿到的寶物,分你三成,如何?你快說是什麼曠世機緣?”銀澄一臉正色,忍痛給出這樣的條件。

秦墨面露難色,張口欲言,旋即又搖頭:“銀澄閣下,這段寂天經是殘缺的,只有地境、逆命的修鍊心法,還是算了,對你無大用!還是算了。”

“寂天經!?”銀澄的聲音都走樣,激動的顫。

“小子,真的是寂天經?失傳了十萬年的無上神典,漫長歲月以來,無數強者想要得窺其中奧秘,皆是毫無線索。你小子竟得到了一段殘缺心法,快告訴本狐大人。昨夜所得,本狐大人分你一半。”

秦墨依然一臉難色,似是不願與狐狸分享這等絕世之學,這個時候,已是靠近龍舟,秦墨找了一個借口,說回去再談。

“你這臭小子,你若獨享此等絕世神典,本狐大人與你沒完。大不了昨夜所得,分你七成。”銀澄咬牙切齒,以心念傳音吼道。

“回去再說。”秦墨還是重複這句話。

銀澄氣得跳腳,卻是無可奈何。

鏘!

突然,一側的水波裂開,一道璀璨銀輝殺出,如同一道殘月,斬向秦墨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