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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景,眾多年輕強者既羨且妒,在魔蛟城中,魔蛟城主不僅隱坐第一強者的寶座,同時,也是公認的名師。

數百年來,魔蛟城主指點的武者,皆是一方武雄,現在他指點的六大弟子,一個個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已是展現頭角崢嶸,未來必定也是一代武豪。

能得到魔蛟城主的指點,實是無數年輕武者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惜,歷屆之爭,魔蛟城主也從未破例指點後輩,想不到這次竟會例外。

在場的諸多強者也明白,魔蛟城主會破例指點,是為了不久之後的排位戰。這關乎到魔蛟城的崛起,不容有失,魔蛟城主才會如此慎重。

“的殺破海,這是一位未來妖尊啊!也不知他會參加那一域的之爭。”

“魔蛟城不久之後,很可能就會崛起,成為西域、北域舉足輕重的一股力量。”

“排位戰,不僅是各個勢力的比拼,也是各個種族的比拼,真不知道最後,誰能躋身的前十。”

一群外來強者低聲議論,目睹的激戰,給予他們太大的震撼。他們將各自所屬勢力的天才,與魔蛟城的年輕一輩比較,皆是心中沉甸甸的。

“詭劍!?”諸多強者中,有一個身影仰望天空,盯着那座樓閣消失的方向,眼中掠過森然殺意,而後身形一動,消失不見。

……

魔蛟城中央,這裡是魔蛟城主的領地。

這片區域山丘延綿,密林四布,樹蔭之間有一座宮殿坐落,魔蛟城主居住的那座樓閣,就在宮殿的一側。

宮殿的一個房間里,秦墨坐在桌旁,閉目調息,彷彿進入深層次的入定,物我兩忘,對於周遭一切都不關注。

事實上,秦墨並未入定,而是沉澱心神,注視着燈座空間,看着銀澄在抽取呂瀚神魂中的記憶。

偌大的燈座空間,與之前已是截然不同,其中央的五色廢土,已是轉化了近八成,即將徹底轉化完成。

空間中,五色神土的濃鬱氣息瀰漫,在這片神土上,那棵七情寶樹搖曳,垂落縷縷神霞。

相比一月前,這棵寶樹竟是縮小了一圈,卻是枝葉晶瑩,猶如翡翠一樣。

這樣的變化,皆是吸收蛟血池的蛟氣所致,而高矮子、冬東咚和黑棍也發生了變化,三人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繭殼,乃是由濃郁的能量實質化而成。

空間中,一團慘綠火焰懸空,在其下方,一縷妖族聖火化為火爐,不斷烘烤着這團邪炎,煉化着其中的記憶碎片。

邪炎中不斷傳出慘叫,卻是沒有呂瀚的求饒聲,在的交鋒中,呂瀚的神魂已被秦墨幾乎斬碎,是銀澄出手,將其神魂碎片聚攏,早已沒有真正的意識存在。

一幕幕景象浮現,關於呂瀚的記憶一一呈現,卻是透露一連串可怕的秘密。

在呂瀚的神魂記憶中,他從幼時開始,就奉師命,前來卧底,並偷學這個宗門的無上邪功。

呂瀚的卧底很成功,短短二十年,他已經盡得的真傳,將邪炎修至大成。並且,在宗門中,無人知曉他的真正實力。

若無意外,呂瀚會一直潛伏下去,直至下一代宗主之爭開始,他的最終目的,就是奪取宗主之位,若是不成,至少也要奪得一個核心長老之職。

只是,這樣的計劃在近期出現了變化,在呂瀚年幼時,送他來此的一個人,忽然找上他,傳達一個命令,要他在之爭中,奪得優勝,並衝擊排位戰的前十。

“……大變將至,你要迅速奪得高位,獲得權勢,以保大計得以實現……”

邪炎翻騰,一幕幕記憶紛呈,最終定格,映出一個中年文士的模樣。

這個中年文士,正是昔日,在火沙宮殿中,偷襲銀澄的落月峰刀客。只是,在呂瀚的記憶中,這個中年文士的身份並非是落月峰之人,而是來自一個神秘勢力。

砰!

邪炎忽然亮起,而後爆開,終於是承受不住妖族聖火的祭煉,徹底消失無蹤。

“這個傢伙,竟然還有另一重身份!?”銀澄眯着眼,眸子里青焰跳動,充滿了殺意,也有着深思。

秦墨也是心中震動,在呂瀚的記憶中,近期遇到的中年文士修為無比可怕,絕不是天境那麼簡單。從氣息上來看,至少是武道王者的境界,並且,充斥着一種詭異的邪意,與落月峰的蝕月功法迥異。

“這兩個人,真是同一個人嗎?”

若非呂瀚的記憶中,中年文士依然佩戴着蝕月彎刀,秦墨幾乎認為這是截然不同的兩人。無論從氣質,還是從功法氣機,這兩者截然不同。

不過,從這條線索看,這兩者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這傢伙與呂瀚一樣,也一直潛伏在落月峰,別有他圖。只是,為何要選擇落月峰這樣的宗門?”

銀澄咬牙切齒,它非常惱怒,本以為這一次,一定能找到中年文士的線索。卻是想不到,無意中挖出這樣的秘密,遠比它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很可能牽涉到一個極大的陰謀。

“確實,為何要選擇落月峰潛伏,能將呂瀚送入,至少也能進入一個三品頂峰的勢力才對。”

秦墨也是皺眉,他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從呂瀚的記憶中推斷,中年文士的修為極其高深,在西翎戰城足以橫行,卻一直隱匿,不顯山露水。

而能將呂瀚送入一個近乎二品的勢力,為何要自己隱匿在一個五品勢力?

若說中年文士的出身,就是隸屬落月峰,卻又有種種不妥。當日落月峰遭到圍攻,為何中年文士沒有現身?

雖說羿武狂突破後,擁有本命王器,躋身絕世王者之列。但是,以中年文士的實力,想要護持落月峰的核心人物,並不難做到。

而關於的存在,在落月峰覆滅後,秦墨曾經仔細搜索,也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這一切,充滿了種種疑點,似是籠罩着一層迷霧,看之不透,撲朔迷離。

“本狐大人明白了,這傢伙偷襲我,並非是為了奪寶,而是蓄意而為。”銀澄狐眼立起,迸射出無邊殺意。

它道出一件事,當日,在前往火沙宮殿之前,它就發覺被跟蹤,卻是揪不出跟蹤者。

不過,那時的狐狸何等狂傲,目無餘子,根本不將暗算者放在心上,徑直前往火蠶王沙殿,自信遇到同階的一切對手,都能將之橫掃。

“一定是妖族中,有很多傢伙忌憚本狐大人的絕代風華,忌憚本狐大人的無雙才能。才暗中算計我,實是可恨!”銀澄拍着爪子,非常不忿。

“……”秦墨無言,撇嘴道:“銀澄閣下,你脾氣如此囂張,被算計不是正常的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這並不奇怪。”

想到在北寒聖城,聽聞這狐狸幼時的所作所為,秦墨覺得這狐狸被算計,根本是太正常的事情。

聞言,銀澄頓時就炸毛了,這小子竟敢這般說它,難道不知道擁有妖族聖火的妖狐是多麼高貴嗎?它囂張跋扈一點有錯嗎?難道有通天的本事,還要低調嗎?

秦墨暗中搖頭,懶得與這傢伙爭辯,卻是皺起眉頭,從呂瀚的記憶中,他有種不詳的預感。中年文士所說的“大計”,到底又是什麼?

“大變將至”……,秦墨很清楚,在前世的兩年後,就是古幽大陸的大亂來臨,這兩者之間,難道指得是同一場大亂?

隱約間,秦墨感到有一個黑手在幕後,隱隱操控着一切,或許前世大陸的巨變,乃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或者說,早有存在預知大陸將有巨變,在暗中謀划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這樣的猜測,讓秦墨心中一寒,能將呂瀚這樣的武道天才,安插進一個二品勢力,並且幾乎要進入年輕一輩的核心,到底有何目的?

無論如何,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勢力,可謂是無比龐大,恐怕早已超過二品勢力的層次。

“一品勢力嗎?”秦墨喃喃低語,感受到一股無比巨大的壓力。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而後房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個靚麗的倩影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