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貓的話,許伯安表示理解點了點頭。
開山屬於毀壞山體的行為了,自然是很嚴格的事情。
而要說經營旅遊景區吧,前期投資太大不說,後續收入也很難有保證。
眼下很多代建景區開發到一半打水漂的,還有開發出來之後經營慘淡的,這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投資。
更何況跨界做生意要操心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眼下老貓那些個項目上的砂石料生意就夠他操心的了,他實在是沒閒心在這裡冒險了。
綜上所訴,老貓一直做得砂石料生意,要是跨行搞旅遊,難度的確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對於老貓來說很困難的事兒,許伯安卻是有些感興趣了。
錢自己不缺,眼下這情況,時間自己也有的是。
錢和閒都有了,而且眼下自己還需要一大片很私密的地方。
這個地方似乎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有了這個地方,許伯安和盆景世界互通一些物品,將要更加方便一些。
想到這裡,許伯安輕聲說道:“老貓啊,這事兒吧,你要是不感興趣,不如把這地方讓給我怎么樣?”
老貓一愣,下意識的問道:“啊!許總,我沒明白你的意思?你看上這地方了?那你拿去用就是了,反正我也沒什么用。”
許伯安笑著點了點頭,道:“你也知道,我最近剛剛離職,目前還沒想好要做什么,你這地方的確蠻不錯的,我覺的值得開發一下。”
老貓急忙說道:“許總,你可別衝動,我先前找專業人員諮詢過的,這地方想要照著4A級的景區開發出來,沒個二三十億都打不住呢,而且盈利效果還不好評估,除此之外,這裡的承包合同也就剩下三十多年不到四十年了,想要開發的話,得先溝通續約的事兒,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啊。”
許伯安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沒那么多想法,我是計劃著先修葺一下下面村落裡的那些院子,或者在山這邊倚著田地也築一些小院子或是木屋,除了自己體驗之外,到時候邀請朋友來歇歇也是好的嘛。”
老貓眼睛一亮,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再往後走還有一灘子水呢,適合釣魚佬休閒,真要是按照許總您的發展思路,這地方投資也不會太大,搞不好還能成為網紅打卡地呢,按照民宿的模式讓週末城裡人來休閒也是很受歡迎的,倒也是一種賺快錢的辦法。”
許伯安擺擺手,道:“不不不,不搞那套網紅打卡地的模式,太浮躁了。我只是覺得這地方親近大自然,環境什么的都還不錯,交通還算不錯,距離城市機場都不算遠,適合我這種暫時迷茫的人階段性的隱居,靜心休養。”
老貓訕訕一笑,道:“這樣啊,看來還是我淺薄了。”
許伯安輕笑一下,道:“好了,咱們言歸正傳,你這地方頂賬了多少錢?”
老貓擺擺手,道:“跟您我談什么錢啊,您需要拿去用就是了,我是真沒心思操心這地方了,您就當是幫我忙給我省心了。”
許伯安堅定的說道:“一碼歸一碼,親兄弟咱們還明算帳呢,你要是不說清楚,你這地方我可還不敢用呢。”
老貓見許伯安態度堅決,只好說道:“真沒多少錢,原本他欠我三百多萬的債呢,這地方的合同我也看了,攏共滿打滿算也就二百萬五十年的承包合同。並且這兩天我還找人諮詢了,五十萬向外出租都很難找到有意向的客戶。”
許伯安點頭道:“這樣好了,我給你付一百萬,這山就算你轉包給我了。你找人來擬合同吧,咱們近期定下這件事兒。”
老貓急忙說道:“這可不行,我這地方五十萬都租不出去,怎么能要您那么多錢呢,要么這地方你拿去用就是了,真的非要給錢的話,我最多要50萬!”
許伯安見老貓語氣堅定,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這傢伙,就是一根筋兒,有錢賺還不要,咱們可是提前說清楚了啊,回頭我要是在這裡賺個盆滿缽滿了,你可不準眼紅啊。”
老貓哈哈大笑道:“許總,你要這么一說,我還真心動了,要不這錢你還是別給我了,給我留一成的分紅得了。”
許伯安知道老貓是不想拿自己的錢,當即笑拒道:“美得你。我這人可不愛和人合夥做生意,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合夥做生意的難度誰都知道,無奈地合夥是利益的勾結,這無法拒絕,但是能單幹的事兒,自然是要單幹的,許伯安這也算是婉拒了,老貓自然能聽得出來。
而且許伯安也有著自己的顧慮,盆景內的事兒他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
所欲對於這個地方,許伯安要保持者絕對的私有性!
兩人很快便更換了聊天的話題,正說話之間,山外面又走過來兩個年輕人,費力的抬著一個鋼製爐火灶,小心翼翼的向這邊走來。
這個火爐是北方家庭冬季時候常見的取暖火爐,只不過造型別致了許多,因為鑄造工藝先進,安全係數也很高。
老貓一見笑著向許伯安說道:“我安排人出去拉回來一個柴火灶,裡面的甲魚湯已經用電爐子燉上了,一會兒再用柴火灶小火慢燉一陣子,更入味兒。”
“嗯!不錯!”許伯安看著那個精緻的小火爐,微微點著頭客氣著,心裡卻是忽然聯想到這玩意兒要是放在盆景世界內給靠山村的那幫小傢伙用,那可就太方便了。
眼下靠山村的人們因為大多數人住的是許伯安提供的是木質土樓模型的原故,大多數情況下,做飯是要在外面進行的,畢竟木房子點火風險太大。
雖然這些日子不少人也在家裡開火,但都是依靠著火盆吊鍋簡單煮飯吃,如果有了這種精緻的火爐,安全係數可就要高上不少了。
兩人一邊絮叨一邊喝著茶,時間不知不覺間便到了中午。
又是一頓甲魚湯下肚,許伯安覺得自己貌似也補的過度了,身體裡和有團火似的,暖洋洋的。
老貓吃完飯後,邀請許伯安去後面的水潭處釣了一會兒魚。
許伯安反正閒來無事,頓時欣然前往。
順著山谷又向前走了一里多的路,就看到了一汪水源在山體崖壁下靜靜的流淌著。
這一潭水大約籃球場大小,水源地似乎是山體上的控山水,從崖壁上覆蓋滿滿的青苔上緩緩流下。
從山體的形狀來看,早先更像是有過瀑布的樣子。
不遠處許伯安他們走進來時候的那條小溪,便是這潭水流出去的。
這潭水還算清澈,隨便瞟一眼,就能看到有一個魚群飄飄然的遊蕩著。
許伯安正好感嘆這地方的美好,就聽老貓介紹道:“這水裡的魚其實沒多少了,都被人釣完了,我前些天安排人剛放進去了兩百多條,自己沒事兒釣著玩兒,也挺有意思的。”
許伯安微微皺眉,道:“這地方知道的人挺多!”
老貓點了點頭,道:“我當時來的時候,這裡的釣魚佬有好幾十個呢,都把這池子邊圍滿了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微訊群的。有人發現好地方一下子就能引來很多人。
後來我出具了承包合同,才把人都趕走,倒不是我小氣,這些人中有些人實在是太不講究了,周邊塑料袋水瓶子那些垃圾都留下不少,再往裡走還有很多人的排洩物,別提多噁心了。”
許伯安聞言微微皺眉,好傢伙,這事兒的確是有些過分了,不管理不行,雖然說人有三急倒也可以理解,只不過有些人習慣不太好,哪怕有垃圾桶他就要隨地丟垃圾,類似的行為卻也是很讓人無語的。
老貓看許伯安面色不喜,當即轉移話題道:“好了許總,不聊這些了,咱們甩甩杆兒,試試運氣吧。”
說罷,兩人便坐在水潭邊垂釣起來。
沒多大功夫,老貓接了個電話,江城那邊的一個工地上有急事兒要處理,老貓不得不趕回去。
老貓面帶難色的和許伯安解釋了幾句,許伯安便點頭讓他忙正事兒去了。
許伯安也聽到了電話裡的動靜,似乎是老貓旗下的一個砂石料車隊出現翻車事故了,這是大事兒,當然得重視。
因為許伯安表示要在這裡待一陣兒,老貓便把手頭的一串鑰匙留給了許伯安,是山下那排房屋的鑰匙,裡面不僅有床沙發等住的地方,還有兩間房當做倉庫,放了些吃的和工具之類的東西,整整兩大屋子,和倉庫似的。
有這些東西,在這裡的基本生活就有了保障。
老貓走後沒多久,許伯安也懶得釣魚了,他還惦記著要給盆景世界內送馬匹的事兒,這事兒可是越早解決越好。
於是乎許伯安很快便給張開打了個電話。
接到許伯安的電話,張開的語氣有些開心,笑呵呵的說道:“許先生,您可真是神機妙算啊,我這邊剛運過來一些你要的那種馬匹,你的電話就來了,這不巧了。”
許伯安原本便是想要談論這件事的,見張開開口了,正好順著這個話題問道:“哦!那可真是巧了,加上新來的這批,張老闆你那裡一共有多少我要的馬匹了。”
張開心裡一直惦記著許伯安這事兒呢,許伯安開口一問,張開便立刻回答道:“攏共有127匹了。我這裡大概能再養上三十匹左右,再多的話,我這裡現有的地方就要放不下了,不知道許先生你那邊商量的怎么樣了。”
許伯安笑著說道:“我這次打電話就是來跟你說這事兒的,我這邊的金主已經找好地方了,距離你那裡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麻煩張老闆你先安排人把這一百多匹馬運送過來吧。”
張開聞言笑了,當即應聲到:“好說,許先生你一會兒把位置發給我,我這邊還有十幾匹馬沒卸下車來,我這就讓他們先過去,我這裡的馬匹,也儘快安排裝車暈過去。”
“好說,我這就給你發。”
許伯安應下聲來,掛了電話後,很快就把這裡的定位從微訊上發給了張開。
看著許伯安發來的微訊定位,張開頓時一愣。
好傢伙,這地方怎么這么眼熟呢,這不是咱老家嘛!
門口那個門市部的定位地址,就是自家經營了很多年的小賣店生意呢,許先生怎么跑到那裡去了。
張開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這事兒還真是太巧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張開跟著第一批送馬的大車一同趕了過來。
許伯安收到消息後,直接迎接到了村口,畢竟這裡到後山還有段路,許伯安還指望著張開這邊的人幫他把馬趕過去呢。
簡單的寒暄過後,許伯安笑問道:“怎么樣,張老闆,我這地方風景確實還算不錯吧。’
張開笑的更濃郁了,道:“不錯,非常不錯啊。我得好好感謝許先生您啊,我在這地方生活了十多年,有陣子沒來了。
許伯安聞言一愣,驚愕的說道:“生活十多年?你老家是這村兒的?”
張開笑著點點頭,道:“是啊許先生,不過搬出去很久了,我爺爺他們還在的時候,逢年過節家裡人都還回來,到後來爺爺奶奶都不在了,也就只有上墳的時候才來轉轉了,前些年和人投資了一個陵園的生意,找風水大師看了看,就把祖墳都遷過去了,這些年都還沒回來過呢。”
許伯安點頭道:“怪不得張老闆的生意越做越大,原來是有高人相助啊。回頭方便的話,張老闆也幫我引薦一下那位風水大師,讓我也長長見識。”
許伯安很好奇張開所說的風水大師靠的是什么樣的本事,所以才這么提了一句。張開心裡卻是直打退堂鼓,好傢伙,自己說錯話了啊。
上次許伯安在他的跑馬場做的那些預測他可是親身經歷且看在眼裡的,更是聽曲非凡說了許伯安神奇預測到了旁邊那個高爾夫球場汙水管爆裂的事兒。
在這樣的高人面前,自己說別的人是風水大師,似乎是有點兒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