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成了山神》 我爱吃苞米

陳詩詩看著自家阿弟開始忙活了,也幫著跟弟弟一起清理起雜草來。

兩人用了將一炷香的時間,才清理出一條從大門通向裡面房間的狹窄小路。

這倒不是燕小九幹活不麻溜,而是他們家的院子著實是大,畢竟當年也算是豪門!

找到曾經跟父母一起居住過的那間屋子前,陳詩詩懷著沉重的心情,將那扇早已經破爛不堪的房門打開。

老舊的門軸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響聲,瞬間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明明是大白天,屋內卻光線昏暗,彷彿被一層陰霾所籠罩。

僅有稀疏的光線透過殘破的窗戶紙,灑在班駁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不規則的光斑,正如時光留下的傷痕一般。

牆壁上的白灰早已經盡數脫落,露出裡面灰暗的牆壁,隨意地散落在地上,與地上厚厚的灰塵混合在一起。

再向裡屋走去,一張破舊的木床橫放在房間的一角,床頭的雕花早已經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殘缺的輪廓,床上的被褥早已經破爛不堪,裡面的棉絮在床上散落著。

床頭一個角落裡,一張陳舊的梳妝檯靜靜地矗立著,鏡面早已經黯淡無光,根本印不出人的模樣,臺上的梳子、胭脂盒等物品也都蓋上了一層層厚厚的灰塵。

整個房間充斥著淒涼的氛圍,一副破敗的景象,讓人不禁黯然傷神,一如陳詩詩現在的心情。

沒錯,看到昔日舊景,陳詩詩和燕小九姐弟倆現在的心情就如同這破舊的房屋一般,世間最讓人無法釋懷的事情,不是物是人非,更應該是物非人非!

陳詩詩抬手輕輕的撫摸著這些破舊的傢俱,不禁觸景傷情,強忍住心中的悲痛,語氣裡帶著些許哽咽說道:“這屋子裡面的擺設還跟當年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弟弟燕小九重重的哀嘆一聲,輕聲說道:“是啊,這裡的一切擺設除了陳舊,都沒有變,可是爹孃卻再也回不來了,你這個屋子的東西,以前都是每天打掃的,爹孃總是說,你一定會回來的,現在阿姐你真的回來了,只是……爹孃他們卻不在了。。”

陳詩詩輕輕拍拍弟弟燕小九肩膀,輕柔地對他說道:“長姐如母,阿弟你也別太難過了,以後有姐姐的地方就是家。”

燕小九聽到阿姐陳詩詩的話,抬起頭,紅著眼眶對阿姐陳詩詩說道:“阿姐,還好找到了你,要不然爹孃該多傷心了,小九現在已經長大了,以後讓小九來守護你。”

陳詩詩聽了弟弟的話感動不已,很是欣慰地說道:“如今我們姐弟相認,以後相依為命,爹孃在天之靈定然會感到欣慰的!”

燕小九聽了阿姐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詩詩接著說道:“好了,阿弟,趁著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分頭行動,看能不能從老房子裡面找到一些線索。”

燕小九說道:“好的,阿姐,那我去東西兩邊的廂房去找,你在這裡找。”

陳詩詩點點頭,而後兩人便分開,開始尋找線索。

尋找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兩人一無所獲,因為陳詩詩年齡很小的時候就丟失了,她只依稀記得爹孃的長相,但是對於家中的其它事情,他早就記不得了。

所以陳詩詩開口跟燕小九說道:“小九,咱們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記不記得當年有沒有什么留活口的人,或許我們可以從他那打探一下消息。”

燕小九聽完阿姐的話,皺著眉頭,開始深思起來,想了一會,燕小九開口對阿姐說道:“阿姐,我好像記得當年我們家的一個管家,因為家中有急事,在臨出事的前幾天,就離開了,出事的那天他應該不在現場。”

陳詩詩聞言心下甚是開心,急忙警惕的問道:“那位管家人品怎么樣?會不會是提前知道咱們家裡要出事了,所以才提前離開的?”

燕小九沉吟片刻思索一番,輕輕搖了搖頭,道:“那位管家是父母最為信任的管家,而且在我幼年的時候他很疼我的,應該不會背叛我們的!”

陳詩詩聽到弟弟燕小九的話後,瞬間眼眸一亮看向燕小九說道:“那你知道他家裡是什么地方的嘛?還記得他的長相嘛?”

燕小九點頭說道:“那會我已經記事了,長相肯定是記得,家庭住址倒也知道,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那裡住了?”

陳詩詩說道:“沒事的,事不宜遲,我們先按照你記得的地址去找,萬一有線索呢?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再想其它辦法就是了。”

燕小九點頭應聲說道:“好的阿姐,我們走吧!”

兩人相跟著一起走出破舊的房屋,出了大門口向著縣城西邊的方向趕去,因兩人查找線索心情急切,快馬加鞭,大約半個時辰後,姐弟倆便走到了燕小九說的那個管家所居住的地方。

燕小九抬起手敲了敲了大門,屋內的老人聽到有人敲門,便步履蹣跚的走到大門口,從門縫向外看去,看到一位俊朗年輕的男子和一位長相還比較漂亮的姑娘在自家門外站著,看到並不像是什么壞人,老人家便將插著的門栓打開,說道:“你們二位是?”

燕小九上前對開門的那位老婆婆問道:“大娘,您好,請問這是趙老栓家裡嘛?”

那位大娘看到這兩位年輕人很是謙謙有禮的樣子,而且居然能說出自家老伴名字,猜測這兩人興許是老伴的故人,而後抬頭問道:“是,你們是誰?怎么找到這裡來的?”

燕小九和陳詩詩聽到大娘的回答,臉上瞬間帶上一抹喜悅的表情,趕忙回答道:“我們是閆天興的後人,之前趙老栓在我家做過管家!”

老大娘聽到燕小九的話,反應了一會兒,趕緊將兩人請進院子裡,而後將門栓插好,說道:“二位趕快進屋!”

兩人跟著大娘進屋後,就看到木頭椅子上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家,老人家也正向著他們看去,帶著問詢的口氣說道:“你們是誰?”

燕小九仔細打量了一番,瞬間認出眼前坐在木頭椅子上的人正是自家多年前的管家趙老栓,燕小九激動地上前握住趙老栓的手,說道:“趙管家,是我啊,虎嘯鏢局閆天興的兒子,閆逸軒啊!”

閆逸軒是燕小九的本名,自從家中失事後,為了避免殺身之禍,便改姓氏為諧音的“燕”,名字也取了更為常見的數字,因為眼下這年月,很多窮苦人家的孩子都是沒正經名字的,張三李四趙五王六朱重七之類的名字隨處可見。

燕小九這個名字就顯得低調多了,這十幾年間他一向以燕小九的名諱自稱,現在提到自己的本名,燕小九都有一種很是陌生的感覺。

老人家聽到燕小九的話,本來空洞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而後看向燕小九仔細打量起來,繼而眼眶一下子溼潤起來,聲音顫抖著說道:“像,太像了,你就是當年的小逸啊!我以為當年連你也……沒想到老天有眼,如今你都長這么大了。”

燕小九看到趙管家認出了自己很是激動,強忍住眼裡的淚水說道:“沒錯,趙叔,就是我,我還活著。”

趙老栓很是欣慰的說道:“活著就就好,閆家總算沒有斷後啊!”

燕小九指著阿姐陳詩詩,帶著些許哽咽對趙老栓說道:“不僅如此,我還找到了我的阿姐,您看……這位就是我的阿姐!”

陳詩詩因為在出發之前,怕被樂坊的人認出自己,讓山神爺爺給自己做過易容,易容過後的她,臉蛋雖說不上美貌,但是那雙漂亮的眼睛是怎么也擋不住的。

趙老栓在閆家做工多年,自打鏢局成立以來,他就在閆家了,陳詩詩小時候他也是見過的,小時候陳詩詩的臉蛋和她的大美女娘親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長相十分出挑,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雖然現在看上去也不醜吧,但是跟小時候的模樣相差甚遠。

趙老栓看著陳詩詩陌生的臉龐,很想問燕小九一句,你是不是認錯親了,可是雖然看陳詩詩的臉蛋跟當年相差甚遠,但是那雙清澈的眼睛卻看起來一模一樣,再者少爺肯定是有十足的證據才認這個姐姐的。

於是趙老栓便很是委婉的說道:“小姐小時候活潑可愛,生的跟你們的孃親如同一轍,十分漂亮,只要見過她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上幾眼,現如今也長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現在除了眼睛跟你們孃親長得十分相似外,模樣似乎是變了不少。“

現在這會看到趙老栓,陳詩詩腦海裡對趙管家昔日裡那模糊的記憶,瞬間變得模糊起來,看著眼前的趙老栓也親切了不少,面帶笑容說道:“趙叔,你是不是想說我和我孃親長得不大一樣!”

趙老栓聽到小姐的話,趕忙用一隻腳發力站起身來說道:“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詩詩在出發前讓山神爺爺易容,燕小九也是知道的,只是眼下為了安全起見,卻也沒必要多做解釋。只是看向阿姐兩人相視一笑。

只是趙老栓站立沒多久便一個重心不穩,一屁股又坐回到那張破舊的木頭椅子上。

幾人見狀趕緊將趙老栓攙扶住,才不至於摔倒。

待趙老栓坐好後,燕小九和陳詩詩趕忙問道:趙叔,你這腿是怎么了?”

趙老栓說道:“唉,老了,不重用了,前些日子我踩著梯子準備修繕屋頂的破洞之時,不小心踩空,才上到一半,就從上面摔了下來,幸虧命大,只是扭傷了腳而已,不礙事,過段時間就好了。”

陳詩詩想到前幾日自己扭傷腳後,用了山神爺爺給的神藥,第二天就好了不少,便對燕小九說道:“小九,我們扭傷的藥物還有嗎?快給趙叔塗抹一下,這樣也好的快一些。”

燕小九聞言眼前一亮,也想到了陳詩詩說的藥物是山神爺爺恩賜的仙藥,當即說道:“阿姐,還有一些呢。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正好給趙伯拿來用用。”

說罷便從衣袖中拿出之前山神爺爺給他們的藥物,打開瓶蓋,蹲下身子,準備給趙老栓塗抹藥物。

趙老栓看到燕小九這樣,趕緊拉著燕小九的胳膊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少爺,這可使不得啊,我怎么能勞煩您給我塗藥呢,我自己來就好。”

燕小九說道:“趙伯,您別客氣,小時候您經常照顧我們,您就是我們的家人,再說了這藥物的塗抹方法你也不知道,就讓我來吧。”

這瓶雲南白藥是山神爺爺賜予的,盆景世界裡根本不存在這種東西,趙老栓看向燕小九手裡的藥物,發現這東西很是新奇,自己是真的不會使用,便說道:“那真是麻煩少爺了。”

而後翻起自己的褲腿,將扭傷處露了出來,燕小九將那瓶雲南白藥噴霧晃動幾下,均勻的噴灑在趙老栓的扭傷處。擔心藥效不夠,還貼心的扭開瓶口,又倒了一些藥物出來進行二次塗抹上藥。因為之前阿姐腳裸處扭傷後,塗抹藥物後不一會兒就好很多了,所以他們也算是總結出了一些用藥的經驗了。

忙完這些,燕小九才將瓶蓋擰住,放置於袖口處,笑著對趙老栓說道:“趙伯,您一會兒就會感覺好很多的。”

趙老栓很是感激地說道:“少爺,小姐,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好像真的覺得已經有些舒服了呢!這么神奇的藥物!老頭子我今個還真是長見識了。對了,這藥看起來頗為怪異啊。”

盆景世界大景朝這邊的藥房裡開出的藥物一般都是用牛皮紙包裝著的,雖然也有一些特殊的藥丸也是用瓶子裝著的,但也是瓷瓶而已。

剛才因為燕小九要給自己塗抹藥物,趙老栓因為太過緊張,沒有特別注意到藥品的外包裝,眼下驚覺這藥效果如此之好,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眼,才發現這藥包裝的迥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