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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渝心中一痛。

失魂落魄走了。

時清瀟暗罵了聲:“晦氣!”

周時若走到時清瀟身邊,安撫她的情緒,“娘,不要生氣了,我們回去吧。”

時清瀟氣得臉色通紅,她看了看幾個兒女,深呼吸,“回去吧。”

一家人重新坐下來。

周時棠好奇,“爹娘,那位公子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我們了解清楚也好知道以後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

時清瀟見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只好說道:“他母親曾經上門,說要同時娶若若和糖糖進門,你們一起做他沈知渝的妻子,真是好大一張臉,我不打死他已經算是我脾氣好了,他今天竟然還敢上門!”

她看到沈知渝就來氣!

周時棠:“????”

她氣炸了,“剛才還是揍輕了,應該讓我來動手的,我保證打死他丫的!”

其他人也沒想到曾經居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只有周硯呈和時清瀟知道,他們誰都沒說,這樣侮辱他們寶貝女兒的事情也不好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她們當事人。

他們本來已經快要忘記沈知渝這個人了,誰知他居然有臉追到了這裡。

時清瀟死也不會同意他娶她的寶貝女兒。

李氏也震驚了。

那位沈公子好大的臉,還想同時娶兩個,他怎麼不去死呢?

李氏對沈知渝的印象瞬間一落千丈,她後悔方才替他說話了,她真該死啊。

周家人的好心情都被沈知渝破壞掉了。

周時棠冷笑一聲,怒氣沖衝去練武。

周時若也被氣壞了,心裡直犯噁心,看起來肉模狗樣的沈知渝竟是這樣一個人!

周時棠和周時若對打,打得酣暢淋漓。

周時野臉色漆黑,“下次別讓我見到沈知渝,不然老子打死他!”

時清瀟這才把視線放到李氏身上,“我方才看到大嫂好像很喜歡那位沈公子,還幫他說話求情了。”

李氏臉色一僵,反駁,“哪有?我方才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知道了,我怎麼可能還會幫他說話?我都想打死他了!”

時清瀟笑了笑,不再說話。

有一些好奇的村民看到馬車離開了,悄悄來到了周家,“方才那位公子是誰啊,是你們周家的親戚嗎?”

時清瀟搖頭,“不是,我們家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各位就不要打聽了。”

隔壁尤氏坐在家門口,眼神厭惡,冷笑一聲:“方才這位時妹子拿着棍子追着人家打,這哪是什麼親戚,這是仇人吧?”

她方才躲在家門口裡面都看到了,那位公子穿得金貴,可時清瀟不知道發什麼瘋,不好好招待這人的公子,居然還去打人家?

時清瀟對污衊他們家人偷銀子的尤氏沒什麼好感,“是親戚還是仇人,與尤大姐無關,尤大姐有這個時間看人家的好戲,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家的事情,免得下次錢不見了又來污衊到我們頭上。”

“你——”尤氏氣得臉頰一抽一抽的。

時清瀟轉身回屋。

村民們看到她們兩人吵起來了,怕惹火上身,趕緊走了。

*

沈知渝坐上馬車離開,他頹廢坐在馬車角落,看着那堆他精心準備的東西,心情低落。

若若竟然說跟他不熟。

她怎麼能說出這種傷人的話?

還有糖糖那丫頭,看他的眼神充滿冷意。

長隨戰戰兢兢坐在沈知渝身側,輕聲說道:“公子,我們送去周家的東西都被他們丟回來了,該如何處理?”

沈知渝眉眼耷拉,“送你了。”

他按了按眉心。

他同時喜歡他們兩姐妹有錯嗎?

他想同時娶她們進門有錯嗎?

為何周伯父和周伯母要如此生氣?

他沈家是名門望族,他祖父是國公爺,位高權重。

而周家當初也只有周伯父在朝為官,即便周伯父當初是位高權重的丞相,可周家沒有底蘊,比不上他沈家百年望族。

周家與沈家聯姻只有好處,沒有任何壞處。

現在周家人被流放到這裡,他以為他們過慣了苦日子,周伯父會同意把若若嫁給他的,他這一次根本沒有說要同時娶若若和糖糖兩個,可周伯父還是那麼生氣。

沈知渝滿身疲憊。

長隨看到自家公子的心情不好,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小心翼翼問:“公子,我們現在回客棧還是回刺史府?”

沈知渝淡淡道:“回客棧,你去買下一個院子,我準備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長隨點頭,“是!”

……

周時棠與周時若對打完,憤怒散去,恢復好心情。

周時棠抱着那本醫書去找周時牧,笑眯眯說道:“二哥,我師傅說他想人人都知道這本醫書,這本醫書是珍寶,我想跟書坊合作,把書抄下來賣給書坊,賺來的利潤我們要五成。”

周時牧深思,“連環畫是五成,醫書也是五成……我覺得那位少東家可能不會答應。”

周時棠不在意,“沒事,我可以稍微降一下價。”

“那就麻煩二哥把這本書抄一遍了。”周時棠笑着把書放到周時牧面前。

師傅這本她肯定要自己留着的。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各家各戶都喜氣洋洋的。

這是周家人在嶺南過的第一個年,對聯是自己買的紅紙,周硯呈寫的。

人人穿了一身新衣服,大人們挨個給孩子們發紅包。

周時棠幾人笑着收下,“新歲安康!”

時清瀟和李氏做了一大桌子菜,雞肉、豬肉、鴨肉、雞蛋,各種好吃的飯菜。

周時棠吃得一臉開心。

她吃飽之後,喜滋滋去余家給余老拜年,她跑進余家大喊,“師傅,我來給您拜年來了!”

余家往年都很冷清,余老一個人,他也不想貼什麼對聯。

這次是周時棠看到余家太冷清了,冷清得沒有一年過年的氣息,她看到師傅一個人,心疼。

然後她找來紅紙,親自寫了一副對聯,親自貼在余家大門兩側。

余老躺在搖椅上,聽到周時棠嘹亮的聲音,忍不住笑了笑。

這丫頭,每次過來都要喊那麼大聲,生怕人聽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