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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繼祖在乾死中磊以後,沒超過半小時,於亮就揣着刀找到了這兒,但看見門口全是警察,隨後離去。

是的,於亮從派出所錄完口供以後,也他媽來掏中磊了。但他比較幸運,來的時候,馮繼祖已經把事兒幹完了!

於亮的舉動,可能有的人不太理解。因為按理說,公司是小魚砸的,蜜蜜也是小魚嚇壞的,他為啥要找中磊啊?

其實,道理很簡單,小魚這個人,根本沒走進於亮的視線里!

於亮的性格是,要麼就不幹,要干就他媽干別人不敢碰的!砸躺下中磊,小魚就自然會過來燒香磕頭,這是肯定的。

幸運的於亮,離開華旗酒店以後,大概又過了兩三個小時,整個城市的某些圈子裡,都在談論一件事兒,清雪界的大拿,中磊死了!

這個謠言就像颶風一樣席捲着各個圈子,而且越傳越誇張。有的人說中磊讓人扎了一百多刀,完事兒還站起來跑了四五秒才躺下,還有的說中磊是讓人用槍打死的,廣州過來的悍匪,一共三個人。

反正外面說什麼的都有,就差沒說是海豹突擊隊乾死的中磊。

一直到下午,圈子內才開始明白事情真相,他們知道了,扎死中磊的叫馮繼祖,而且還是個小孩!

這個消息一出,現實情況再次給所謂的江湖大哥一次重擊。很多人都在感嘆着,現在的孩子太猛了,誰惹到這個年齡段的人,出門不穿個防彈背心啥的,心都哆嗦。

……

“死了?”滿北伐睡醒以後,呆愣愣看着過來聊天的幾個朋友,不可思議的摸着腦瓜子嘀咕道:“咋他媽就死了呢?”

“……牲口太多,飯碗明顯不夠用了唄!媽的,中磊也真點背,因為一個掃雪的活兒,這回把命都搭上了。”一個中年朋友搖着頭,十分無語的評價道。

“誰幹的啊,林軍的人?”滿北伐抻着脖子問了一句。

“不清楚是不是他的人,不過,那個林軍我也見過,他不像是要往起鏟的樣!你看那天他干老威,如果他真想走這一步,完全沒必要自己露面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惹麻煩嗎?”中年朋友頭頭是道的分析着。

“對,這小子絕對不會這麼干,絕對不會。”滿北伐也非常肯定的補充了一句。

“嘀鈴鈴!”

就在這時,桌面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喂?”滿北伐順手接了起來。

“哥,我是小威……!”威哥的聲音響起。

“啊!咋了?”滿北伐停頓一下,摸着腦袋問道。

“……哥,你託人幫我給林軍帶個話,以前的事兒,我不追究,也不報案了,就這麼地吧。”威哥沉默許久,咬牙說了一句。

“……!”滿北伐默然無語。

“哥,他要不樂意,我再給他拿十萬塊錢。”躺在病床上的威哥,想了一下,隨即立馬補充道。

“……怕了?”滿北伐問道。

“哥,我問我自己了,我不敢殺人,所以,我認了,服了!”威哥憋了半天,吭哧吭哧的說道。

“恩,我明白了。”

滿北伐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哥……工地的活兒,我幹完這一期……你就包給別人吧,我想換個買賣干……!”威哥再次喊道。

“恩。”滿北伐應了一聲,繼續說道:“跟我一回,哥,也希望你好!這期活兒結束了,我給你買台霸道。”

“……!”威哥聽到這話,滿面淚痕。

不是所有人都是滿北伐,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滿北伐的氣度。威哥跟他一回,來的時候空着手,走的時候卻不能手空着。

這是什麼?

這才是大哥!

……

是的,威哥慫了,聽到中磊死後,立馬就慫了!

如果說,林軍往他腿上扎的那兩下,已經讓他睡覺都做噩夢,那馮繼祖閃電般捅死中磊,直接就造成了他的崩潰!

他混不起了,被歸攏服了,就這麼簡單!

現在的威哥不怕別人看不起,而就他媽怕病房門突然被踹開,然後馮繼祖衝進來對着他脖子咣咣就是三刀!

……

同樣還有一個人,此刻寢食難安。

小魚!

他是最先接到中磊被扎死的信,隨後這貨一點沒猶豫,立馬就顛了,直接跑到了一個農村親戚家裡躲着。

一連兩天,小魚都在膽寒心驚下度過。農村的廁所都在室外,所以,他晚上連出去上廁所都不敢,得叫着親戚一起去,因為這兩天,他一直沒接到馮繼祖被抓的消息。

每天晚上睡覺,小魚武裝的比狼牙特種部隊還牛b,枕頭底下放着菜刀和管叉,懷裡抱着鋼珠槍,身上套着一層羽絨服,一層軍大衣,然後再蓋兩雙被子,而屋裡的燈一宿一宿不敢閉。

親戚晚上出來撒尿,站在廚房的尿桶邊上,總是扯脖子喊道:“我說,你幹啥啊,不他媽捂得慌啊?腦袋都整捂冒煙了……不行,我給你整個洗衣盆扣身上吧,操!”

“沒事兒,有點感冒。”不管親戚什麼時候問,小魚總是能回上一句,因為他根本睡不着覺,一宿一宿睡不着。

第三天,小魚接到一個電話,是他媽打來的,而且他媽告訴他,昨天有一個小伙過來找他。

這一句話直接讓小魚崩潰了,當天晚上他就投案自首了,承認了打砸萬合鼎盛公司的事兒!

是的,他媽一說是個小年輕去家裡找他,已經快被折磨瘋了的小魚,本能的認為那是馮繼祖。但其實找他的那個人,只是他一個朋友而已,而且這個朋友找他還是出於好心,想告訴他,於亮這幾天一直在滿哪兒掏他。

小魚報案用意非常明顯,他心裡似乎在說:“草泥馬的馮繼祖,你再牛b,也不能來看守所里乾死我吧?我打砸萬合鼎盛的事兒,最多也就判個聚眾鬥毆,尋釁滋事,回頭一賠償,哥們最多三兩年就出來!我就不信,三兩年以後,你還能在外面晃蕩!!”

小魚心裡的計劃很好,他恬不知恥的進入了看守所,準備收山兩年,等馮繼祖“歸隱”以後,再出來和林軍談談……

第一天進看守所,外面的朋友,給小魚存了不到兩萬塊錢,隨即,他直接被調到槽子上吃飯,當起了“坐班”,也就是所謂的“號里一哥”。

“魚哥,聽說你在外面跟那個馮繼祖干過?”一個犯人諂媚的問道。

“他是個jb,我這也就是被抓進來了,我要在外面,還有他活路嗎?中磊是我大哥,草泥馬,我能讓他活着嗎?”小魚鏗鏘有力的說道。

“咣當!”

看守所鐵門被推開,於亮穿着號服彎腰走了進來。

“行政拘留那邊沒地方,調過來一個人。你們都別惹事兒昂,副所長打過招呼,這人臨時羈押,呆十五天就走,坐班的給我照顧照顧。”管教在外面喊了一句。

“卧槽尼瑪!!於亮,你都追看守所來了?”魚哥呆愣無比的罵道。

“啪!”

於亮光腳上了鋪面,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直接抽在魚哥的臉上罵道:“你瞅你媽了個b!給我滾下鋪撅着去!”

“哎呀我艹?”魚哥梗着脖子就站了起來。

“咣當。”

鐵門再次被推開,林軍彎腰走了進來,看見於亮以後一愣罵道:“你他媽的咋也進來了?!我說咋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呢?”

“……呵呵,艹?”於亮看見林軍,會心一笑的問道:“你他媽因為啥啊?”

“偷自行車。”林軍答後問道:“你呢?”

“扣排水管道。”於亮眨眼回道。

“……!”

魚哥看着二人瞬間懵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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