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诡大汉加点修行》 快使用水溅跃

“為了修行《六芝術》,老夫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站立的土坑下的菌絲巨人如此搖頭嘆息著。

“從法術入門開始,我必須每天不間斷的吃下各種腐爛靈木,讓身體的每一塊臟腑、骨骼、血肉慢慢被滋生的紫芝寄生替換……

如此用功不輟三十年,才修成了一具木芝之體,將法術第一階紫芝境臻至圓滿。

而為了修成二階黑芝境,我又讓發形蛇的母蟲在我體內紮根,源源不絕的把子蟲產在我的腸胃裡。

讓這些新生的弱小妖怪被我腸中的菌絲殺死,然後腐爛、孕育成一鍋絕佳的生芝之湯,提供黑芝生長所需的養料。

將母蟲吞入腹中,如此既能孕育黑芝,又能間接擁有母蟲的控制子蟲之能,老夫真是個天才。

也只有我這樣的天才,在遇到這條發形蛇母蟲後,才能產生如此奇思妙想,哈哈哈……”

也許是多年夙願得嘗的暢快,也許是肉體異變產生的精神失常,喬充猛然爆發出難以抑制的癲狂之笑。

在喬充講述的過程中,他體外的巨大菌絲鎧甲已經順利完成了肌肉的編織,開始生成最後的堅硬表皮。

有大量繁複的紫黑色花紋在菌鎧巨人體表固化,這些花紋就像線路接觸不良的電燈一樣,一閃一閃的明滅不定。

劉拙注意到,在它們亮起的時候,會有一層覆蓋菌鎧體表的半透明護罩出現那麼一剎那。

很明顯,在這些花紋構造完成後,喬充擁有的防禦能力將獲得質的提升。

面對這一幕,巴涓很快焦急了起來,她快速的甩動著尾巴,將蛇頭湊到劉拙身邊輕聲道。

“我們再攻一次吧,再拖下去,殺他的機會可就渺茫了!”

面對正在越變越強的敵人,劉拙只是神情淡淡地搖頭。

“不要慌亂,在喬充決定拖到菌鎧成型再動手的那一刻,我們就贏定了。

時間站在我們這邊。”

他單手緊握插進地面的酣飲,在這柄血色的長矛中,有色澤暗淡到近乎無法察覺的同色光芒在裡面緩慢流淌。

流過矛柄,流過矛頭,流入大地之下,最終侵入到遍佈整個菌穴的龐大地下菌脈網絡中。

順著這道複雜蜿蜒網絡的運輸,在跨越十幾丈的距離後,流轉進入到正在構建的菌鎧內部。

悄然蔓延過菌鎧的所有部件,準確鎖定了那條發形蛇母蟲的位置,然後潮水般湧入到它的血液裡。

[血毒]:一種通過體液傳播的詛咒類鬼術。

血肉類生命感染後,可在受術者體內製造大量的毒素、廢物和淤積雜質,使其陷入中毒虛弱狀態,若不能及時清除詛咒,血毒將會在體內越積越多,使中毒效果逐步加重,直至肉體死亡。

(此術對體魄數值越低者,發揮效果越強。)

在看到喬充與地下菌絲連接的狀態後,再結合他將發形蛇母蟲吞進肚裡的一幕,劉拙心中便瞬間萌生了下毒殺人的想法。

於是他果斷的消耗五點劫運,將吮血詛咒提升至lv2級,開啟了一種新的詛咒——血毒。

即使是在整個鮮血序列中,血毒也是一種極為剋制血肉生靈的強大詛咒。

它唯一的缺陷,便只有傳播方式過於單一,只能依靠體液傳播這一點。但在見到喬充通過地下菌網補充菌絲的那一刻,劉拙就明白,這是一個施放血毒的最好靶子。

在地下肆意蔓延的菌網,可以看作喬充身體的一部分,在本體受傷時能隨時為他提供支援。

這是喬充的主場優勢,但也是個極為明顯的弱點。

當血毒被注入到菌網,他與菌網的連接,就成了詛咒侵入的通道。

作為一個菌人,喬充的身體裡是沒有血肉組織的,但發形蛇母蟲卻是血肉之軀。

“這種肆無忌憚的下毒機會,當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劉拙在心裡如此暗自嘲諷,表面上卻仍舊風清雲淡地和喬充繼續瞭解一些《六芝術》修行的細節,企圖再找到一些別的弱點。

他經脈內的鬼力被持續消耗,將破壞血液運轉的詛咒源源不斷傳遞到發形蛇體內,很快便讓這條只擅長寄生和生育的妖怪痛苦掙扎了起來。

察覺體內母蟲的異動。

喬充最初以為,是自己的控制手段不夠完善,立刻又在母蟲身上多加了一層禁制。

但很隨著母蟲鐵灰色的皮膚變成通紅色,甚至開始滲出膿血時,他心中方感不妙。

“我好好的一條發形蛇,怎麼會突然生病了呢”

菌鎧的胸膛部位,在一層層的厚厚防護之下,全身纏滿了菌絲的喬充,此刻正面色陰沉的摸著肚子。

他如今已不是之前的童子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副唇紅齒白的俊秀少年樣貌,頭頂之上,一黑一紫兩朵靈秀的本命仙芝正在搖搖晃晃。

隨著腹中母蟲的痛苦蠕動,那朵本命黑芝上的靈光立刻便暗淡了下來。

喬充將心神沉浸在自己體內,感知母蟲的狀態,很快就發現了在周身菌絲中悄然湧動,反射著近乎微不可查紅光的血毒詛咒。

“這是……什麼”

他的感知開始不斷追溯著詛咒的來源,慢慢延伸至地底,越過雜亂土石的阻隔,最後見到了一隻深入地下的血色矛頭。

“劉——拙——你敢動我的母蟲!我要殺了你!!!”

找到了搞鬼之人,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瞬間讓喬充目眥欲裂。

他將一雙菌絲粘連的粗壯大腳從大地中拔出,在原地縱身一跳。

這具高達三丈的菌鎧竟然高高跳了起來,在飛到幾十丈的高度之後,身體合抱成一個紫黑色菌團,以隕石撞擊大地之勢向下方的劉拙砸去。

轟隆——

煙塵四起,菌絲孢子亂飛,地面上隨之出現了一個新的土坑。

已經逃遠一些的劉拙,被後方的衝擊波打了一個踉蹌,在菌林中狼狽翻滾幾圈才洩掉這股力道。

呲!呲!呲!

還沒等站穩腳跟,後方的揚塵裡,又有一團團漆黑的菌絲激射而出,在半路上就凌空爆裂開來。

黑色絲線四散,就如同下起了一場無可躲避的黑色牛毛細雨,紛紛揚揚的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