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诡大汉加点修行》 快使用水溅跃

“難怪魏知雄會在前天晚上無功折返,這麼高的霧牆,除非是長了翅膀才能飛出去吧!”

東山鎮臨近臨沅縣邊境,能在這裡看到桃仙的封鎖一點都不奇怪。

能被一尊仙人佈置困人的霧氣,肯定不會是普通大霧,霧中要麼有毒,要麼佈置有迷幻之陣,要麼乾脆是堅硬難傷的霧牆之壁……劉拙心中瞬間冒出了種種猜測。

但很快,他就在記憶對比中察覺到了違和之處。

“不對呀,昨夜的前半夜雖然夜黑風高,後半夜卻是雲散月明之相,當時的東山上可根本沒有半點霧氣啊。”

在神魂和識念數值大幅度提升後,劉拙現在的記憶力已接近於過目不忘,他是不會搞錯自己記憶的。

恰巧此時,住在隔壁的巴涓也推門走了出來,他立刻問道。

“昨天晚上,姐姐有看到過這些霧氣嗎”

不需要等待巴涓的回答,只需要看到女人因震驚而徒然變化出的豎立蛇瞳,劉拙就知道了答案。

自己的記憶果然沒有出錯。

巴涓的震驚只持續了片刻,便恢復了平靜,她沒用正眼看劉拙一眼,扭著細腰向外走去。

“又不是才知道不能離開臨沅縣,被霧氣還是妖怪困住有什麼區別嗎”

“這個女人做戲還挺全的,我現在倒是有點喜歡和她搭伴了。”

劉拙在心裡默默給女人點了個贊,便尾隨著她身後向喬家前廳走去。

兩人心裡都很清楚,在昨晚,縣域的邊界可能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變故,但現在天都已經亮了,趕過去恐怕也吃不上一口熱乎屎,還是忙自己的正事要緊。

在這個炎熱的夏日,只一晚上的時間,喬家宅院就產生了屍體輕微腐敗的惡臭味。

黑色、紅色、棕色、綠色的膿液撒得滿地都是,惱人的蒼蠅嗡嗡作響,兩人每經過一具妖兵屍骸都會驚起大片亂飛的綠頭蠅。

就這樣一路來到前廳,這裡的環境才變得清雅了起來。

昨晚被殺的妖兵屍體已消失的乾乾淨淨,反而是昨日草木稀疏的花圃里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蘑菇。

童子模樣的喬充正坐在主座上,享用著一頓由全菌製作的早食。

涼拌木耳,銀耳紅棗羹,油潑香菇丁,奶衝靈芝粉,簡簡單單一菜一羹一飯一奶,喬充也吃得極為講究。

“兩位貴客,一起來吃一頓全菌宴吧。

老夫活到六十八還能保持童顏,全靠養生有道,而能長命百歲的道理,又全都在這一餐一飯之中。

古人有云,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菌者不死而壽……若能食盡天下萬菌,必可得長生矣。

今日的早食格外鮮美,不吃就太可惜了。”

前廳裡早已擺好了兩幅小案,案上是和主座完全一樣的餐食。

有食物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那是一種初聞寡淡但越聞越香的獨特清香,讓人忍不住口齒生津。

但念及前廳外消失的屍體,以及窗外花圃裡莫名生長的菌群裡同樣能找到製作飯菜的四樣主材,兩人終究沒敢去吃喬充親手做的飯。

劉拙從血池裡取食了一點鮮血,表示自己只能靠吸血為生;巴涓則表示自己三個月前飽餐過一頓,巴蛇擁有一副龐大的腸胃,最近都不會餓,便齊齊躲過了這一餐。時間在喬充遺憾的感嘆中飛速流逝。

他把三份菌餐全部吃光才站起身來,滿面紅光的再次邀請劉拙和巴涓出發。

兩人等的就是這一刻,自然不會拒絕。

他們在喬充的領路下,先是來到府邸之外,騎上各自的牛馬,在縱馬奔馳中殺死了沿途遇到的零零散散妖兵,很快就回到了舀錫河邊。

之後三人一路說說笑笑,沿著舀錫河水溯流而上,在山間彎彎曲曲的河灘上走了七八里,最後在一個山洞前停下了腳步。

對於一個礦洞而言,這洞口並不算小,因為它的高度足以容納喬充的菌獸黃牛進入,寬度更是高度的四倍以上。

對於進入的是這樣的大型礦洞,劉拙很滿意。

畢竟這便意味著他可以放心將酣飲拿進去,而不用擔心在狹小之地長矛施展不開的問題。

從洞外向內看去,能看到山洞頂端遍佈著稜角分明的一條條堅硬岩石,但兩壁的下半部分卻顯得極為光滑,顯然那是河流長年累月沖刷留下的痕跡。

東方的朝陽只能照清礦洞內一小截距離的景象,更深處的曲折幽暗之處卻無法輕易窺探。

騎著牛馬涉水進入到洞中,才走了一段不長的距離,劉拙就看到礦道兩側石壁上出現了大量挖掘的痕跡。

從殘餘的印記能看出,礦洞兩壁曾經遍佈大量裸露在外的錫礦原礦石。

“原礦能密集到這種程度,喬老丈這座錫礦應該能日進斗金吧。”

騎在牛背上的喬充只是搖搖頭,把五官裡的藤蔓花草像撥浪鼓一樣來回甩動。

“哎!那都是早些年的事情了。

現在這座礦已經快要被挖空了,只能靠淘些錫沙勉強煉些錫塊出來販賣。

這東山鎮即便沒有這次妖禍,也紅火不了幾年嘍。”

東山鎮的錫礦快要挖空了

劉拙將目光瞥向巴涓,便看見這個女人以微不可查的幅度搖著頭,表示她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

“這也許是件好事啊,礦脈一枯,您老不就可以歇一歇,帶著錢去雒陽享福了嗎!”

“不夠的,不夠的,雒陽居,大不易,我攢的這點小錢,哪夠去雒陽享福呢。”

……

在看似漫無目的地閒聊中,三人的身影漸漸步入黑暗。

劉拙和巴涓的坐騎身上各自亮起了光彩,喬充頭上的那根靈芝更是紫光迸射,將礦洞照得五彩紛呈。

沒過多久,礦道前方就出現了第一個分叉路口。

左手邊是一條地下水天然沖刷出的水道,右手邊則是一條明顯沿著礦脈走向,人力開鑿出來的旱道。

“發形蛇的母蟲一直待在廢棄的礦洞裡,我們走右邊。”

隨著他們的腳步邁入旱道,出現在眼前的景象立刻變得不一樣起來。

不時就能看到崩裂的山石,和破碎菌體的痕跡,那些顯然是喬充和發形蛇交手的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