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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聽此言皆表示響應之詞,大有對狠下毒手之人的憤怒之情。“想必在座的諸位,還都不太知曉此次的事件是因何原由,說起來實在是令人可氣,下面還請泰山派王掌門人講講此事,大家也好推測下這背後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

遠坐在座位上的“泰山派”---掌門人王磯豐頭上緊記着一條白布,吊念自己失蹤的兒子和眾多死去的徒兒,他緊走幾步來到大台中間,抱拳行禮,輕輕地咳嗽幾聲,想必是這幾日說的話太多了,聲線顯得有些沙啞低沉。他環視眾人說道:“諸位道家同仁,還有少林高僧,老朽在這裡感謝各位能不遠千里而來,此事我泰山派遭遇血洗之災,數十位弟子無辜慘死,老朽剛剛操辦完派中喪事已是悲痛欲絕…………”話語到此,王磯豐手沾淚花,又要悲傷落淚。一旁的嵩山派掌門人---閆智浩走上前來輕撫王掌門,接話說道:“痛失數十位弟子,王掌門已經悲傷過度,再提起此事更是刺心之痛。快來人,還是讓王掌門先下去休息一下,就由我代王掌門講述一下事情的經過,來人把王掌門扶下去。”

閆智浩闊步再次走到場中央雙手背後、聳肩抬頭,把話語聲放到最大:“下面我就將事情的緣由從頭敘來,諸位也好找找線索,大約一個月前,泰山派王掌門接到一封家屬,乃是其弟弟遠在江南青龍幫的王耀華的筆記,其信中之意是今年是青龍幫建幫50年,幫派眾人要在江南舉辦大典,弟弟作為青龍幫二當家已廣邀自己的江湖至親的好友捧場,希望哥哥也能看在給自己一個面子,鄭重邀請泰山派掌門人親臨或者派人帶上鎮門寶劍‘青龍尺’代表泰山之寶為幫派慶典助興,慶典結束,必將親自帶上弟子護送鎮派寶劍返回泰山向哥哥言謝。送信之人言稱自己是青龍幫之人。泰山派王掌門接到弟弟親筆書信,也是親情所致,也想念兩年未見的弟弟,事情重大以免萬一,特吩咐自己的長子帶上20餘名泰山弟子,駕乘3輛馬車護送鎮派寶劍前去江南青龍幫。車隊行進的路線從未告知別人,行進之時也是停停走走,有兩位經常行走在江湖上的泰山派師叔輩分的人領路,一路多加小心。”

說到這裡,閆智浩停歇片刻,他仔細地環視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找尋什麼線索,接著說:“一隊人馬進行到卧盤嶺一帶突遇賊人,二十餘人無一倖免,死裝慎慘,泰山派鎮派寶劍‘青龍尺’就此失蹤,可想這幫劫匪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奔着‘青龍尺’來的,而且他們絕非是一般之輩。”

忽聽閆智浩身後一聲悶響:“啪…………”,衡山派掌門人項凱風拍案而起,大聲呵道:“諸位莫怪,老夫每每聽到此時,我便難壓怒火,泰山派乃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倘若有人想奪走‘青龍尺’大可到泰山來搶,倘若泰山派鬥不過你,五嶽劍派也都鬥不過你,想必我們想留也留不住這‘青龍尺’,如果要是向這般生奪硬搶、不講道理,雖為**之徒,但至少還是明人不做暗事,算是給我們五嶽劍派一個明白。而像上述這等卑鄙之徒,處心積慮算計人,設下這等一環一環陰險的圈套,暗地裡去埋伏截殺泰山派的一幫徒兒小輩,這幫行徑真是陰險狡詐無恥之極,要是讓我查揪出來,必按照江湖規矩將其血刃。”

衡山派項掌門話說的氣憤,也得到了台下一幫人士的迎合,大家開始竊竊私語。忽然聽得一人問話:“這事可否去王掌門弟弟的青龍幫探問究竟?到底是不是青龍幫想借用寶劍為建幫助興?”

閆智浩微微點頭輕語道:“怪就怪在這件事上,今日我們也把青龍幫王耀華請來了,讓他說說書信之事。”

只見從台下挨着泰山派不遠處的座椅上,迅速地起身走上台來一人,此人身材不高,不胖不瘦,年約四十多歲,黑髮長臉,看起來確實和王磯豐有幾分相似,這位正是王磯豐的親弟弟,江南青龍幫二當家王耀華。

他走到閆智浩身旁抱拳向眾人行禮,簡單介紹了自己的身世,然後言歸正傳:“不瞞各位,青龍幫今年確實是建幫50年,也確實要在江南舉辦幫會慶慶祝祝,但這都是幫內部的事從未邀請過江湖上的各位英雄前去赴會,我也從未修書一封向我哥哥借過‘青龍尺’,整件事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好像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操縱。………我哥哥確實收到了一封書信,這書信的筆記我也看過,幾乎和我的筆體一模一樣,倘若是旁人一定會認為是我寫的,但我自己最熟悉自己的筆體,這人手法嫻熟,臨摹我的字跡,其筆法功力比我要強上百倍,勾勾點點,明顯的精細許多,此外有一點足可證明此信是旁人在模仿着我的筆體寫的,那就是此人不知道我是如何稱呼我的兄長王磯豐,他在信中稱我哥哥為兄長,而我在書信上一直稱呼我哥哥用的是“大豐長兄”’,這一點我哥哥一時間給忘記了,一心只是惦記着我的事,故而上了賊人的圈套。如今二十幾條人命牽動上下,‘青龍尺’又下落不明,我也吩咐了我們青龍幫的人,在江南一帶全力找尋‘青龍尺’的下落。今日,五嶽劍派誠邀各門各派共商此事,我看到江湖中各路道家門派,還有少林高僧都齊聚與此,也望大家能齊心協力揪出真兇,嚴懲惡人,給死去的泰山派徒兒們一個交待,也為我哥哥找尋一下我侄兒和‘青龍尺’的線索,莫讓如此歹毒之徒再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風。”

“說得好!”嵩山派掌門人---閆智浩雙手擊掌亦表示贊同王耀華剛才的一番言語。“諸位,此事傷及眾多自是非同小可,我們五嶽劍派更是不可袖手旁觀,日前我們已經加派了人手前去調查此事,能夠如此精心算計,膽敢在半路劫殺泰山派門徒,而且一個活口未留,必然不是泛泛之輩也不可能是賊寇之流,大家能夠想得出的這夥人,我猜側有可能是有人指使或者是某個門派提前籌謀,蓄意而為。”說到這裡,閆智浩微微停頓,他側眼看了看武當、少林兩家來者,接著說道:“中原疆土遼闊,門派眾多,數的上的大派知名的教會少則上百,但是有膽量血洗泰山派,和五嶽劍派為敵的,普天之下我看只有四大邪教!”

此語一出,眾人為之一振,誰也沒想到嵩山派掌門人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四大邪教,不免覺得有些牽強,畢竟此事毫無證據可言。坐在一旁的月銀笛聽完後,就覺得後脖頸子鑽入一股涼風,心想:這哪裡跟哪裡啊,一杆子就快把冥教給扯上來了。他微微用眼角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城派濮志廣,正巧濮志廣也在看他,兩人彼此苦笑了一下,月銀笛趕緊示意小聲說道:“濮兄放心,此事絕對與冥教無關,切莫多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