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8 小天宮
李凡跟着廖無雙走進了辦公室里。
做了班主任之後，廖無雙似乎也有了自己的個人辦公室。
這辦公室格局不是很大，有兩張辦公桌，一張空着，一張是廖無雙的，擺滿了西方的文學著作，整整齊齊，還帶着一點女孩子獨有的香味。
李凡進去之後，也不說話，靜靜站在那裡。
廖無雙反鎖了辦公室的門，然後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在那裡，也同樣靜靜地看着李凡。
“下一堂可是數學課，我不能缺課。”
李凡忽然開口道。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缺課了。”
廖無雙聳聳肩膀，“你的成績已經跌的一塌糊塗了。”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李凡冷冷一笑，“畢竟，有些事情，不是我來選擇的，不是么？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危險就會來了。”
“你還在怪我么？”
廖無雙似乎不想跟李凡打啞謎了，於是直接問道。
“你說呢？”
李凡反問，“你做了什麼，你忘了么？我該叫你廖無雙，還是該叫你廖芊芊？我是這麼的相信你，甚至……對你已經有了感情……呵呵，我真是個大傻比。”
李凡一陣陣苦笑，似乎在嘲諷自己。
“你說對了，有些事情，非你我選擇。”
廖無雙看着李凡，眼神沒有半點地躲閃，“李凡，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已經捲入了這場漩渦當中！只是一個小小的班級，暗藏了多少江湖勢力，這些都是因你而起，不是嗎？”
“我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來路，我自然會對他們有警惕之心。”
李凡說道，“但是你，我對你不曾有過半點的防備，直到被你出賣。算了，說這些，顯得我太矯情。廖老師，你之所以還活着，是我想聽聽，你想對我說什麼。”
“李凡……”
廖無雙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了李凡的身前，看着他的眼睛。
那一刻，李凡覺得，廖無雙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有一瞬間，李凡的心軟了，像是被融化的千年寒冰。
多少時候，他還會夢見廖無雙，以及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但一切，似乎好像一場夢幻一般。
佳人入夢來，夢醒隨風去。
“李凡，你喜歡我么？”
廖無雙走到李凡的身前，問道。
“喜歡。”
李凡看着廖無雙的一對眸子，沒辦法對她撒謊。
“就算到現在，也喜歡。不過，架不住我對你的恨。”
“你可以忘了那些恨。”
廖無雙對着李凡伸出一隻手來，“我願意和你浪跡天涯……離開這個地方……我可以在歐洲，或者美洲的某個小鎮，買一棟房子，只有我們兩個人生活，沒有其他人。我們忘記這些，忘記江湖，忘記紛爭。你可以開個武館，教那些老外習武健身。我可以開個漢語班，教那些老外中文。我們兩個人，生兩個孩子，然後教他們成才，看他們結婚，再生子……”
廖無雙拉着李凡的手，“直到有一天，我們兩個都老了，一起喝茶，一起看夕陽。”
李凡呆在那裡，看着廖無雙，心中波瀾起伏。
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選擇了廖無雙，他就會走入一個新的生活。是的，他有點期待，也很想跟廖無雙過那種守望彼此的生活。
但他也知道，一旦選擇了這種生活，就不能回頭了。
“李凡……你願意和我走么？”
廖無雙又問了一次。
“廖老師……”
李凡雙手抱着廖無雙的肩膀，看着她如水一般的眼睛，問道，“你喜歡的男人，他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么？”
廖無雙的眼神獃滯了一下，隨後倒退兩步，身體似乎有些無力。
她坐在後面的椅子上，眼神似乎有些哀傷。
“看來，我們兩個，註定是敵人了。”
廖無雙忽然苦笑一聲。
“是我的錯么？”
李凡雖然不忍，但還是問着廖無雙，“你是風暴的人，是來殺我的。”
“不止，李凡，遠遠不止。”
廖無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坐直了身體，神色慢慢變得冷淡，“我不僅僅是風暴的傭兵，我還是錦衣衛編外的人。錦衣衛最高的統治者，小天宮的玉皇，是我的父親！”
廖無雙一系列的信息，跟炸彈似的，一個勁往李凡身上扔，炸得李凡有點死去活來的。
“小天宮，玉皇……你到底在說什麼？”
“李凡，你以為錦衣衛就是最高的政府執法部門了么？”
廖無雙苦笑一聲，“你知道的還太少了。關於小天宮，我還不能和你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小心程默涵，她是錦衣衛的人。”
“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李凡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錦衣衛，一定要跟我過不去么？”
“你的存在已經擾亂了江湖的法紀！錦衣衛是不會放過你的！黑榜第一號就是你的大名！每一個錦衣衛的人，都想殺你而後快！換取無盡的榮華富貴！”
“那你呢，你也想殺我來換取權勢么？”
“我……”
廖無雙看着李凡，目光里有些自責，“我殺你……不是為了權勢……”
“那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證明我自己。”
廖無雙說著，一腳踢在旁邊的鐵皮箱子上面。
這箱子立刻彈開，裡面飛出一件件銀色的戰甲，很快披在了廖無雙的身上。
很快，廖無雙就像是一個未來戰士一樣，站在那裡，看着自己。
她身上的戰甲又有了些改變，變得更加輕便，流暢，很像是電影里鋼鐵俠的感覺。
“李凡……我最後一次問你……跟不跟我走？”
“我喜歡你，廖無雙，不管你到底是誰！”
李凡高聲說道，“但我李凡從不當逃兵！”
廖無雙的面甲合上了，她的合金眼上流淌過一道紅光，同時戰甲的關節處也不斷噴出白色的蒸汽來。
“李凡，你我之間，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你殺不了我！”
李凡身上也爆發出強烈的真氣。
“砰！”
廖無雙已經瞬間到了李凡的面前，同時一巴掌向著李凡當頭拍下來！
她手肘的地方，還噴出大量的蒸汽，加強了這一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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