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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过去,一场杀戮!

一个故事,一阵沉默!

大厅中寂静良久,李长青方才缓缓叙说道:“最令人痛心疾首的,便是事根本只不过是欺人之局,我与齐智齐大哥,连天云连三弟,少林弘法大师,武当天玄道长,以及那一代大侠‘九州王’沈天君,最后终于到了回雁峰巅藏宝之处。”

“那时候,我们六人俱已是强弩之末,合六人之力,方将那秘洞前之大石移开,哪知洞中空无一物,只有洞壁上以朱漆写着五个大字各位上当了!”

虽已事隔多年,但他说到这五个字时,语声仍不禁之为颤抖,仰天吐出口长气,方才沉声道:“那时,我六人见着这壁上字,除了齐大哥外,俱都被气得当场晕厥,醒来时,才发觉沈大侠与少林弘法大师,竟已竟已死在洞里!”

“啊?!”

“这”

闻得此言,众人不由得为之一阵哗然,沈浪更是忍不住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而这一幕,自然也落入了丁修的眼中,只是,他虽然看见了,却未多发一言。

“唉”

就在此时,雄狮乔五突然拍案道:“虽言生死无常,却有轻重之分,李老前辈之生,可说重于泰山,焉能与偷生之辈相比,李老前辈如若也丧生在衡山一役之中,哪有今天的仁义庄,来为江湖主持公道!”

徐若愚脸上满是恼怒之色,怎奈说话的是丁修,在对比过双方的武力值后,他就算心里再怒,却也不敢真冲丁修发火。

左面一幅纸卷写的是姓名:二十岁前名柴亮,二十至二十六岁名柴英明,二十六至三十七名柴立,三十六后名柴玉关。

李长青面露为难道:“实不相瞒,我兄弟三人也曾向那将钱财送来之人再三询问沈家公子的下落,好去当面谢过,但那人却说沈公子散尽家财之后,便孤身一人浪迹大涯去了,最可敬的是,当时那位沈公子,只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髫龄幼童,却已有如此胸襟,如此气魄,岂非令人可敬可佩。”

回应他的,是柳玉茹口中的一声冷哼:“怎么?你也算一个么?”

闻得此言,不待徐若愚开口回应,旁边,丁修已忍不住笑着接话道:“姓徐的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既然尚未娶妻,自然也算得上是少年一个!”

“也正因此,我齐大哥才想出这以悬赏花红,制裁恶人之法,因此举不但可鼓励一些少年英雄,振臂而起,亦可令黑道中人,为了贪得花红,而互相残杀。”

“唉”

断虹道长沉声道:“天下英雄虽然都知道‘万家生佛’柴玉关的侠名,但他成名前的历史,却是无人知道。”

李长青却道:“谁也没有瞧见柴玉关是否真的死了,又怎知他不是将自己衣衫换在别人的尸身上,何况,我齐大哥事后研究字迹,那洞中‘各位上当了’五个字,笔迹完全与柴玉关一样,再仔细一想,那‘回雁峰藏有无敌宝鉴’的消息,十人中竟也有五、六人是自柴玉关口中听来的!”

李长青见状,连忙轻咳两声,道:“我弟兄三人执掌‘仁义庄’至今已有九年,这九年,遭遇外敌,不下百次,我兄弟武功十成中已失九成,若非我等那忠仆义友,冷家兄弟拼命退敌,‘仁义庄’只怕早已烟消云散。”

金不换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循声问道:“什么财富?”

李长青道:“上得回雁峰之两百高手,人人俱是成名多年之辈,武功俱有专长,这些人自知上山后难有生还之望,唯恐自家武功,从此失传,因此都要将自身的武功秘笈和一些遗物交托下来!”

来历:父名柴一平,乃鄂中巨富,母名李小翠,乃柴一平之第七妾,兄弟共有十六人,柴玉关排行第十六,幼时天资聪明,学人说话,惟妙惟肖,是以精通各省方言,成名后自称乃中州人士,天下人莫不深信不疑。

李长青道:“这时那‘万家生佛’柴玉关正是声誉雀起,江湖中人人都赞他乃是英雄手段,菩萨心肠,而柴玉关平日就轻财好友,武林中成名英雄,大半与他有交,是以每人埋藏遗物时,谁也没有避他,有些人甚至还特地将藏物之处告诉了他,自己若是亡故,便托他将遗物安排。”

李长青接道:“还有,此人举止之豪阔奢侈,也是天下无双,每一出行,随从常在百人之上,一日所费,便是万两白银,从无人知道他的姓名来历,亦无人知道他落足之处,只知他本在边疆招集恶徒以为党羽,而今势力已渐渐扩张,渐渐侵至中原一带,竟似有独霸天下之势。”

“唔~~~~”

李长青沉声道:“衡山宝藏,虽是骗局,但衡山会后,却真的遗下了一宗惊人的财富。”

“当初柴玉关顶着万家生佛的名号,,这些武林高手俱都对他十分信任,不觉再传了出去,而别人却对这些武林高手十分信任,这消息才会越传越广,越传越真实了。”

“哼!”

柳玉茹嫣然笑道:“李老前辈自谦了…..…你老人家今日发函,召集晚辈们前来,不知究竟有何吩咐?”

徐若愚连忙循声问道:“莫非他成名之前,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众人一听,不禁面面相觑,尽皆耸然动容。

众人听到这里,但觉心头一寒,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唯一对此无感的,大概也只有丁修了,额不对,还有一个李剑诗,十来岁的小姑娘没心没肺,关心武林大事做什么?

如此这般,寂然良久,那断虹道长方自缓缓道:“若果真如此,此人当真可说是千百年来,江湖中第一个大好大恶之人,但.这些事虽然证据确凿,终究不能完全确定这些事俱是柴玉关所为,不知李老前辈以为然否?”

“不错!”

“哈!”

闻得此言,花四姑不禁赞叹道:“齐老前辈果然不愧为武林第一智者!”

话说到此,语声哽咽,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徐若愚无奈,只能当做没听到,乔五、花四姑等人也都默默的眼观鼻,鼻观口,一个个的,将沉默是金的本事发挥到了极限。

“这怎会如此?!”

“砰!”

众人转眼看去,只见那纸卷共有两幅,宽仅丈余,宛如富贵人家厅前所悬之横匾,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道长说的是。”

却见李长青长叹一声道:“原来这两位大侠悲天悯人,想到死在这一役中的武林同道,自责自愧,悲忿交集,竟活生生撞壁而死。武当天凝道长伤势最重,勉强挣扎着回到观中,便自不治。只有我兄弟三人一直偷生到今日。”

“什么?!”

李长青沉声道:“我弟兄三人耗资五十万,动员千人以上,终于将他的身世寻出一个轮廓,方才已将所有资料抄录下一份,各位不妨先看看再作商量。”说话间,只见他将手中纸卷展开,挂在墙上,目光却凝注着门窗,显然是在提防有人闯入。

柳玉茹看了徐若愚一眼,见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屑的冷笑道:“好个没用的男人,当真丢尽男人的脸了。”语声中充满轻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