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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異驚異驚異,白衫青年初顯絕技,震懾在場眾人,引得丁修口出驚語:“純陽無極,移花接木?這怎有可能?!”

白衫青年聞言,驀地轉過頭來,不偏不倚,正好迎上丁修一雙深邃眼眸,剎那間,他好似看見了一片刀山火海,森羅地獄!

“嗯?!”

突來的對視,饒是以他的心性堅穩,都被嚇了一跳,臉上神色一陣發白,這種異樣的感覺,是來自同源更上層功法的壓制,讓他忍不住心中驚異,脫口而出道:“閣下是?”

丁修不答,只問道:“你的師父是誰,是誰傳的你武功?”

“這”

白衫青年稍加遲疑,但還是如實應道:“家師姓白,至於她的名諱,請恕我不便提起,倒是閣下,似乎對我的功法很是熟悉?”

“哈!”

聞言,丁修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端起面前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口中一聲長笑道:“何止熟悉,我若說這功法本是自我而來,你信是不信?”

“非是我不願意相信,而是此事太過匪夷所思。”

白衫青年提劍走過來,向著丁修抱拳一禮道:“任飄渺,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任飄渺?!”

這話一出,二樓上的眾多江湖中人,看向白衫青年的眼神不由得肅然一敬,厲飛虹更是大驚,心中忍不住暗道:“我道何人能有這般武功,原來是江湖上近年來風頭最盛的頂尖劍客秋水浮萍任飄渺?!”驚訝之餘,心下又思量,只覺得大哥厲飛雨的武功未必就弱了他,於是便放下心來。

丁修也被這名字吃了一驚,但很快便就恢復鎮定,搖頭回道:“我說出來,只怕伱也未必肯相信。”

任飄渺道:“閣下既然識得任某所學武功,想來必定與我師門大有淵源,還請賜教?”

眼見任飄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丁修當即一聲長嘆道:“唉也罷,告訴你就是,我姓丁,單名一個修字。”

“丁修?!”

白衫青年一聽這名字,不由得大吃一驚,身形一顫,竟止不住的往後連連倒退了數步,臉上全是驚詫之色,指着丁修失聲叫道:“你就是丁修?!”

丁修感覺很恍惚,但還是故作鎮定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口中道:“我可以確定,我不認識你,但你.好像認得我?”

“不錯!”

任飄渺臉色漸復穩定,將手緊握着劍鞘,不住的抖動,眼中隱隱的有殺機閃現,開口吐聲:“十年之前,若非你負心薄倖,我師父也不會鬱鬱寡歡,最後走火入魔,不得不閉入生死觀,受冰封煎熬之苦,師門大仇,不共戴天,我要為我師父報仇!”

“這”

這話入耳,讓得丁修頓時坐蠟,不過,他還是儘可能的維持鎮定道:“這話從何說起,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的師父”

“放屁!”

任飄渺聞言,已是憤怒難當:“你若真是丁修,便是我要找的人,亮出你的夜鶯,我要與你一決生死!”

丁修正要應戰,好摸一摸眼前這個任飄渺的根底,旁邊那乞丐見狀,卻已先插了進來,嘿嘿笑道:“兩位何必爭吵,此間狹小,怕是施展不開,不若等明天早上,出去尋個寬敞些的地方再行較量也不遲。”

任飄渺怎肯,右手一抬,就要拔劍,那乞丐慌忙搶上前來,伸手按住劍柄,附嘴在任飄渺耳邊小聲道:“不可衝動,他若真是當年的那個丁修,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還是罷手吧。”

任飄渺一臉憤然,毫不猶豫的回絕道:“師門大仇,豈可不報?便是不敵我也要與他一戰。”

那乞丐嘆道:“此間如此多的無辜之人,你若與他動手,惹得他殺心大起,豈不是害了這些無辜之人的性命,聽我一句勸,還是罷手吧。”

任飄渺聞言,臉上神色,不由得浮現出幾分猶豫,丁修功力何其之高,早已將兩人的話聽在耳邊,口中道:“任飄渺是吧,你若想與我動手,明天卻也不遲。”

“哼!”

回應他的,是任飄渺口中的一聲冷哼:“任某明日必要領教閣下風中捉刀的絕技!”當下轉回自己的位置,抓起酒杯,自斟自飲,接連灌了三五杯方才作罷。

厲飛虹此時卻是不敢出聲了,丁修之名,他雖然沒有聽過,可秋水浮萍任飄渺,卻是近一年來,江湖上風頭最盛的頂尖劍者,江湖傳言,他曾與兵器譜上排名第四的嵩陽鐵劍有過交手,最終兩人是以平手收場。

連這樣一位當世絕頂的頂尖劍客,都對丁修如此忌憚,更何況是他?厲飛虹五人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生恐惹了丁修出手,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反倒是那乞丐,依舊是嘻嘻哈哈,自己湊到了丁修的桌上,口中道:“敢問丁大俠時隔十年再出江湖,所謂何事啊?”

這時候,厲飛虹五人方才小心翼翼的湊到先前那乞丐的桌子上,溫聲和氣的喚了店小二燕小六過來,要了些酒菜,悶頭吃喝,卻是不敢有半分聲色,就連先前拍在丁修桌上的那柄長刀也不敢要回。

李尋歡與林詩音兩人見狀,不免驚詫,難不成與他們同行多日的丁修,還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嗎?這廂里疑惑不解,丁修已笑着看向那乞丐:“看樣子,你似乎也聽說過我的名字,既然如此,為何你還敢坐到我身邊來,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那乞丐嘿嘿道:“十年前,江湖上誰不知道丁大俠好錢好酒好美色,但我一沒錢,二沒相貌,三是孤家寡人一個,死活也沒什麼兩樣,何懼之有?”

丁修聞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不禁贊道:“旁的不說,但憑這份膽色,你已經勝過了大半的江湖名宿,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免貴姓胡,名曰不歸。”

那乞丐自報姓名,李尋歡登時吃了一驚,原來是鼎鼎大名的胡瘋子!卻見胡不歸報了姓名後,又向丁修追問道:“我已答了你的問題,可我的問題,你還未回答我呢?”

丁修卻似早已猜到胡不歸的身份,所以並不覺得驚訝,當即應聲回道:“我聽說百曉生排了個兵器譜,所以想要與譜上留名者較量一番,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胡不歸聞言一愣,正要回話,卻不曾想,就在這時,夜風之中夾着一縷弦音,綿綿送來,但聽初韻舒緩,清高雅曠,眾人如處山限水畔,眼前彷彿矮山陌遠,細水流長;忽而弦音又矮,呢呢啾啾,起伏難定,似空山人語,遙相問答,似喜還樂,怡然自得。

然而,正當眾人漸人忘情之境,琴聲錚然拔起,變得激烈軒昂,如壯士拔劍,將軍披甲,萬蹄雜沓,山呼海應般撲面而來,霎時間,眾人如處鐵血戰場,四面風聲蕭蕭,刀槍齊鳴,一起一落,撼人魂魄。

不料彈到至為高昂處,弦聲忽又低沉,如江水嗚咽,敗馬哀鳴,遠方夕陽斜墮,天地如血,於肅殺之中更添凄涼,這一輪琴聲如流水般瀉過,漸彈漸緩,終又變為明快清揚,似於宛轉江流中托起一團冰輪,月光如霰,朗照花林,低迴流轉不絕!

丁修陡然一怔,眉頭忍不住輕輕蹙起。那任飄渺卻是神色大喜,連忙放聲長嘯,高聲道:“可是師妹到了么,還不進來一敘!”

話音才落,但見門口處,一個年約二八芳華的貌美女子蓮步輕移,步上樓來,來人一襲素雅衣衫,懷中抱着一方古琴,嬌軀之後,斜背着一柄纖細長劍,輕輕顫抖,嗡鳴不休,美目流轉芳華,落在任飄渺身上,笑道:“原來是師兄在此,難怪我的潮汐瑰瑕早在數里之外便開始示警。”

任飄渺掃過丁修一眼,口中朗聲回道:“師妹來的正好,此間有一人,乃是我們的大仇人,明日一早,我們便聯手為師父報仇。”

素衣女子聞言,臉上神色陡然一凜,笑意消失不見,輕咬嘴唇,道:“師兄可是在開玩笑?”

“這種事情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任飄渺二話不說,當即伸手一指丁修,口中沉聲道:“師妹且看,他便是害了咱們師父的那個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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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