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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米茲對蒙哥馬利的電報沒有回應。

尼米茲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他甚至都很少對部下出重語,就算哈爾西在萊特灣海戰中違抗命令下令主力航母追擊日本做為誘餌的航母而使美軍的護航航母陷入了危險當然,當時沒有人知道日本人會把航母當作誘餌,只是尼米茲並不認為哈爾西這麼做是對的,但就算是這樣,尼米茲也只是口頭上責備哈爾西幾句。

對於蒙哥馬利,尼米茲以為沉默就是一種回應,這既能表明自己的立場又不至於落蒙哥馬利的面子。

從這一點來看,尼米茲與大多美國人典型的直爽性格不大一樣。

但蒙哥馬利卻並不理解這一點,他見尼米茲沒迴音,依舊一封接着一封的電報發給尼米茲。

尼米茲本打算就當沒收到這些電報,但安德森卻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了。

“將軍!”安德森看着蒙哥馬利的一封封電報,不由擔憂的說道:“看來蒙哥馬利將軍與張弛將軍之間,似乎都已經水火不容了,這樣下去”

“你是擔心這會對中**隊不利?”

“是的!”安德森點了點頭:“就像中**隊之前在戰場上裝備不足一樣!”

尼米茲不由沉默了,安德森說得對,戰場上有時只需要一個微不足道的掣肘就能對整支部隊造成致命的打擊,這樣下去

想了想,尼米茲就給蒙哥馬利回電道:“將軍,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對於我們美國人來說能打勝仗的將軍就是一名好將軍!”

收到這封電報的蒙哥馬利立時就氣炸了。

“去他媽的!”蒙哥馬利把電報丟到了一邊:“他完全沒有明白這會對整支軍隊造成很壞的影響,如果只是憑中**隊就能打贏這場戰爭的話,我倒是樂於讓中**隊繼續表現!”

拉姆斯登朝快要氣昏的蒙哥馬利看了一眼,再次把要說出口的憋了回去。

拉姆斯登想說的是,事實並不像蒙哥馬利說的那樣中**隊給英軍“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拉姆斯登剛剛才去軍營里視察回來,原本大多對戰爭抱着消極態度的士兵們此時個個都在興高彩烈的談論着中**隊的戰績,就連諸多殖民軍甚至南非軍也是如此。

原因很簡單,中**隊的勝利激發了部隊的士氣和信心,同時也使他們知道德**隊並非像他們想像的那樣不可戰勝。

“上校!”蒙哥馬利想了想,就對拉姆斯登說道:“這樣吧,就讓中**隊駐守瑪海拉瑪!”

“是,長官!”拉姆斯登應了聲,同時心裡暗嘆:很明顯,德國人不會犯傻再次進攻瑪海拉瑪,所以蒙哥馬利這是再次把中**隊閑置了。

在瑪海拉瑪的張弛當然不知道這其中會有這麼多曲折,他只知道一點:駐守瑪海拉瑪沒什麼不好的。

瑪海拉瑪是個位於尼羅河畔的城市,永遠也不用擔心缺水、缺糧水可以從河裡取,糧食和補給則可以通過港口沿着尼羅河運輸,這也是德軍要突襲瑪海拉瑪的原因之一,英軍沿着尼羅河畔建立起來的防線幾乎就不用考慮補給問題,德軍若是攻佔了瑪海拉瑪就可以切斷英軍的河運。

也就是說,中**隊在這裡可以生活無憂,尤其是打了勝仗後的中國士兵們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得到英軍及其它國家士兵的尊敬,就連原本只對英**官開放的酒吧也向中國官兵開放了雖然中國官兵很不爽這一點,但這時代的英國人還就是有那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雖然此時的英國已經是內外交困了。

張弛第一次去這個叫做“血腥瑪利”bldry的酒吧是在戰鬥結束的第二天。

那時部隊基本已經安頓了下來,防線也已經按部就班的布設儘管張弛相信德國人不會傻到還會對瑪海拉瑪再來一次突襲,但在戰場上總是要做到有備無患。

這時佩奇就出現在張弛的面前:“將軍,記得還欠我一次採訪嗎?”

“當然!”張弛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說道:“能過幾天嗎?”

“將軍!”佩奇說:“如果過幾天的話,那麼新聞就沒什麼價值了!”

“好吧!”張弛有些無奈的抬起了頭:“但是我現在真的抽不出時間!”

“那麼今晚有空吧!”

“沒問題!”張弛點了點頭,這些文件在下午就差不多可以處理完了。

但是,當張弛坐在“血腥瑪利”酒吧時,就發覺自己上當了。

“喝點什麼嗎?”佩奇問。

“我以為這是一個採訪!”張弛瞄了瞄佩奇的脖子,她沒帶相機,裙子也沒口袋,當然就不可能帶紙和筆。

“當然!”佩奇說:“這就是一個採訪!”

說著佩奇就朝侍者招了招手:“兩杯血腥瑪利!”

這時張弛才明白,這個酒吧就是以一款酒的名字命名的。

兩杯“血腥瑪利”很快就送到張弛和佩奇面前,接着侍者就小心的對兩人說道:“女士,將軍,這兩杯是我們老闆請的!”

張弛不由疑惑的朝吧台方向望去,只見一名留着八字鬍的英國人朝張弛遙遙舉杯,說道:“將軍,為了您在瑪海拉瑪取得的勝利!”

酒吧里的英軍軍官也紛紛舉杯,叫道:“為了勝利!”

張弛只得舉杯淺嘗了一下表示回應。

“看來這裡的人都認識你了!”佩奇笑着說。

“這可不是個好現像!”張弛打趣道:“因為這代表着我們會成為德國間諜的目標!”

“包括我?”佩奇笑道:“那麼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

張弛沒有回答,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一股番茄味“血腥瑪麗”的樣子名副其實,看着就像一杯血,真不明白為什麼英國人會在戰場上喝這種酒,看着這顏色聽着這酒名,張弛忍不住就會想起刺刀扎進敵人胸膛然後一腔熱血噴着臉上的那種感覺。

或許,英國士兵根本就不會有這種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