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我的文艺时代》 梁园筑梦

看過基本完成的樣片後,姜玉樓隨著斯皮爾伯格回到了接待室。

“斯皮爾伯格導演,你拍的《侏羅紀公園》真的是一部傑作,我相信,電影上映後,全世界都會為之瘋狂的!”

姜玉樓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電影,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斯皮爾伯格配得上誇獎,明明時間提前了兩年,但電影的整體效果和特效一點都不輸於他前世看過的版本。

甚至因為種種原因,還要勝過前世一些。

斯皮爾伯格聞言笑道:“謝謝你,姜。能得到你這個原著作者的認同,我對這部電影的未來更有信心了。”

他的壓力其實非常大,他並不是沒有拍攝特效電影的經驗,《大白鯊》和《外星人E.T.》都涉及到特效製作,只是特效鏡頭比較有限。

但《侏羅紀公園》不一樣,這部恐龍電影,裡面有大量涉及恐龍的鏡頭,而這些都需要特效參與。這也造成電影的拍攝成本直線攀升。

可以說,六千多萬的投資,大部分都用在了特效上,演員的片酬反而非常便宜,也就六百三十萬。

投資超六千萬的電影啊,如果被他搞砸的話,以後他在好萊塢不會再有什么前途。小成本電影還有可能,但大製作將會同他無緣。

他現在是最需要被人認同的時候,也因此姜玉樓這位原著作者加編劇的誇讚讓他心頭一鬆。

姜玉樓接著道:“斯皮爾伯格導演,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我覺得目前在美利堅,除了喬治盧卡斯,沒有比你更適合拍科幻電影。”

“謝謝你的誇讚,我只希望電影上映後,觀眾們不要失望。”斯皮爾伯格道。

姜玉樓幽默道:“不,請相信我,電影上映後,他們絕對會為你獻上自己的膝蓋。”

“哈哈。”斯皮爾伯格開懷大笑,覺得姜玉樓臺對他的胃口了。

“姜,如果《侏羅紀公園》成功了,你願意將《黑客帝國》交給我拍攝嗎?”

“哈,我信任你的能力,但是史蒂文,你手裡還有一部《狩獵》沒有拍攝呢。”

姜玉樓見他還想說什么,便擺了擺手,緊接著說道:“而且,《黑客帝國》還沒有還有一部沒有完成,我想等完成全部創作後,再進行討論。”

“好吧,真遺憾。”斯皮爾伯格點了點頭,只是,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聲音顫抖著詢問道:“等等,姜,你的意思是《黑客帝國》第二部已經創作完成了?”

姜玉樓點了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測,“是的,第二部已經在《科幻世界》雜誌上發表了。”

“天啊,我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斯皮爾伯格懊惱地捂著腦門。

姜玉樓道:“這很正常,第二部目前只在華夏發表,進入美利堅市場恐怕要到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了。”

“我真的太期待了,姜,《黑客帝國》真的應該在《奇幻與科幻小說》雜誌上發表。”

“史蒂文,你太小看《科幻世界》雜誌了。這份雜誌在我們國家每期都有百萬冊銷量。”

斯皮爾伯格一臉驚訝,以至於為自己剛才對那份華夏科幻雜誌的看輕而感到羞愧。

兩人又聊了一陣電影創作後,姜玉樓才真正離開了美利堅。

…….

回國後,姜玉樓在雜誌社待了沒兩天,於華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天,於華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雜誌社。

進了姜玉樓的辦公室後,他把一份手稿放到了姜玉樓的辦公桌上。

“姜老師,這份稿子可是我嘔心瀝血寫出來的心血之作,您幫我看看,是不是比小眼睛的《紅高粱》要好!”

姜玉樓好奇道:“這回寫的什么題材,讓你敢說出這種大話來?”

“有道是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要是真寫的不好,您辦公室的門我都不敢進。”

姜玉樓驚奇地望著他,喲呵,這么膨脹嗎?

“我倒要看看你寫的是不是真的和吹的一樣好。”

留下稿子,姜玉樓讓於華回去等消息,然後自己一個人靜靜欣賞起了出爐的稿子。

等看了書名後,他才明白於華為什么這么膨脹,原來是這份手稿是《活著》啊!

《活著》這部作品的故事並不複雜,主要講述遊手好閒的敗家子兒福貴這一生的坎坷經歷。

福貴出身於地主家庭,年輕時是個浪蕩公子,雖然取了妻子,但還是經常胡混。後來,福貴中了別人的圈套,把家裡的田地、房產都輸了個精光,於是全家一夜之間從大地主淪為了窮人。福貴的父親鬱悶而亡。父親的亡故使福貴也清醒過來,決定重新做人。

從此,福貴租地度日,他穿上粗布衣服,拿起農具,開始了他一生的農民生涯。不久,福貴的母親生病了,他拿了家裡僅剩的兩塊銀圓,去城裡請醫生。但他在城裡發生了意外:他被軍隊抓了壯丁。

解放戰爭後,福貴回到家裡後,知道母親早已故去,女兒鳳霞也在一次高燒後成了啞巴。

隨後,他又經歷了土地改革、人民公社、大鍊鋼鐵、三年饑荒、“特殊時期”等。

在此期間,福貴的人生讓人知道了什么是苦,什么是慘。

他為了讓兒子有慶上學,把女兒送給了別人,不久,女兒跑了回來,全家重又團圓;縣長的老婆生孩子需要輸血,有慶被一個不負責任的大夫抽血過量致死,而那縣長竟是福貴在國軍時的戰友春生。春生在後來在特殊時期懸樑自盡。

幾年後,福貴的女兒鳳霞嫁了人,但卻在產後大出血中死去。有慶、鳳霞死後,福貴的妻子家珍也撒手人寰,剩下的只有福貴和女婿二喜、外孫苦根。祖孫三代相依為命了幾年後,二喜在一次事故中慘死。福貴和外孫苦根同住幾年後,苦根也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幼小的生命。

最後,福貴買了一頭要被宰殺的老水牛,並給它取了“福貴”之名,艱難而平靜地活著餘生。

故事就是這么個故事,和前世別無二致,但姜玉樓讀起來依舊會感受到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