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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有系統傍身,已經打定主意要走神學路線的虞子禎大肆創造“神跡”。

趁着磨洋工的鎮北王和靖國公還沒反應過來,她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傷亡繼續攻城略地。

通州之戰,她先是孤身潛入敵方軍營,以藥物直接放倒了大半將士,然後又趁着剩下的一小半將士應軍醫所請,分出一半人手往京城緊急調配對症藥材,授意城中暗探趁夜打開通州城門,放她的大軍進來。

只剩五分之一完好戰力的通州駐軍被十倍於己的敵人團團包圍,自知大勢已去的守將沒怎麼掙扎,就帶着自己的一眾下屬直接歸降了。

虞子禎很滿意他的識時務,殺了幾個寧死不降的盧氏死忠之後,她讓人用最快的速度給通州駐軍解毒,然後又把他們打散,分別編入她帶來的幾支隊伍。

至於那支前往京城求援的隊伍,他們在離開通州的第二天上午,就遇到了早早埋伏在道路兩側的虞子禎麾下將士。

帶頭圍堵他們的,是在戰場上一直表現亮眼的瑤光,她帶着一支人數是對方兩倍的精銳之師,居高臨下的把對方直接堵在了官道上。

閃着寒光的箭頭,密密麻麻的弓弩,橫在路上、一時半會兒根本移不開的擋路山石,以及路兩旁山坡上那些居高臨下、人數是他們兩倍的敵方士兵,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他們除了投降,就只有死或者逃這兩條路。

帶隊將領不想死,也不想逃,因為在他們已經完全入套的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就算是逃,對方也大概率有本事把他們的屍體全留在這兒。

可他也沒辦法直接投降,不是他不想,而是,盧氏一族派來監視、轄制他們的數人之一,此時正眼帶威脅的盯着他後背猛瞧。

那人武力值也很高,帶隊將領懷疑,他只要露出一點兒想要投降的意思,對方就會第一時間把他當成嚇唬猴子的那隻雞。

他不想被殺,不想被虞子禎的下屬殺,也不想被盧氏一族派來的死士殺。

陷入兩難境地的帶隊將領還沒糾結出個結果來,已經例行走完了勸降流程的瑤光就已經手一揮,揚聲喊了最後一句,“現在,願意繳械投降的放下武器迅速退後!”

軍需軍械一直被剋扣的通州駐軍對盧氏一族甚至大齊皇室根本沒什麼忠誠之念,眼看着不投降就是個死,大多數人立刻就都選擇了做個識時務的俊傑。

眾人丟下手中武器,迫不及待地開始後退。

那名盧氏一族派過來監視通州駐軍的死士果然第一時間發難,他抽出長劍,劍尖直指離他最近的一名低階武官。

那名低階武官早就防着他了,在下定決心投降的那個瞬間,那名低階武官就已經做好了遠離這傢伙的準備。

在對方一劍刺來的那個瞬間,他大踏步迅速退後,與對方拉開距離。

然而和他比起來,那名死士的速度明顯要更快一些。

不斷後退的低階武官不僅沒能第一時間擺脫死亡威脅,反而還隨着那名死士的不斷靠近,處境一刻更比一刻危險。

就在他懷疑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噗的一聲輕響,那名死士的脖子被一支從後射來的箭矢射穿。

鮮血順着那名死士的脖頸緩緩流下,迎着那名低階武官難以置信的錯愕眼神,同樣覺得難以置信的那名死士,一臉不甘的嗬嗬兩聲,然後嘭的一下栽下馬背。

帶隊武將注意到這邊情景,立刻麻溜兒扔掉了手中長槍,“我們投降,我們全都投降!”

只殺了一名敵方死士的瑤光:.

她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交給你們了,記得時刻謹慎小心。”

雖然她並不覺得這些通州駐軍還能翻起什麼大浪,但虞子禎重視人命,尤其是自己人性命的好習慣,卻也在一日又一日的朝夕相處中影響到了瑤光。

每次戰前戰後,她都會下意識地提醒一句自己下屬務必謹慎、多加小心。

完成各自任務的兩撥人在通州順利會師,虞子禎把善後事宜交給隨軍的蕭元瑾等一眾文官,她則是帶着瑤光、玉衡、陸鳴暄等一眾武將,浩浩蕩蕩朝着京城逼近。

與此同時,西部地區的開陽等人也已經帶兵行至京城西門之外。

和還在磨洋工的鎮北王、靖國公不同,開陽等人一直按部就班的在和虞子禎做一樣的事。

虞子禎在直奔京城的同時分出兩路人馬,順帶拿下了她行進路線左右兩側的不少州縣。開陽他們也是一樣,在他們行進路線上的若干州縣,如今也已經全部都是虞子禎的勢力範圍。

他們兩路人馬在京城一東一西同時停下,虞子禎通過即時通訊工具給開陽下達了暫待一時的命令之後,改頭換面進城,聯繫上了她以前結交下的小夥伴們。

她第一個找的是前太后大盧氏的親生女兒安慶長公主的駙馬、懷遠侯莫懷陽,托虞子禎的福,他利用系統出品的控制技能,暗地裡控制住了安慶長公主,這些年日子過得比之前順遂很多。

當初盧潼殺死太后大盧氏,做賊心虛之下其實也有想過要把安慶長公主給一併弄死。

好在懷遠侯莫懷陽提前一步從虞子禎那兒得了消息,為了不讓自己和家人的處境更加艱難,他果斷給不知保養,身體早就已經被酒色掏空的安慶長公主,安排了一出因為突聞噩耗導致的傷心過度、吐血昏迷的戲碼。

安慶長公主因為身體原因無法進宮哭喪、守靈,自然也就沒辦法發現她娘大盧氏死因不對,盧潼因此放棄了對安慶長公主下手。

明面上,他還是安慶長公主的好舅舅,關心她的病情,時不時就讓人送東西給她,就連她那些父不詳的孩子,盧潼也給予了以前不曾給予他們的關心和庇護。

但是私底下,盧潼其實十分慶幸安慶長公主的身體已經沒辦法好起來了。

正是因為從太醫那裡聽說了,就算好醫好葯的一直精心養護下去,卧病在床的安慶長公主也只能以現在的狀態,再活最多七八年時間,盧潼才會在明面上給予她和她那些孩子更多的關心和憐愛。

至於懷遠侯莫懷陽,安慶長公主一向不喜他,盧潼自然就也不會加恩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