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您好像很開心?”
片刻後,看著上尉哼著小曲從房間裡出來。
他的副官好奇問道。
聞言,上尉看了他一眼,頗為得意的哼哼道:“當然,今天可是我的幸運日!”
“幸運日?”
副官輕咦一聲,他回頭看了看那剛和叛軍交戰完,滿地狼藉的戰場。
實在無法將它和幸運日畫上等號。
看出他的疑惑,上尉並未解釋,揮了揮手:
“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哦對了,記得給士兵們說一下,如果一會兒有大夏人來了,不要冒失,立刻聯繫我,他是我的貴人!”
讓他藉此機會得到了哥卡爾十七世的注意。
不管怎么樣,這個姜年都被他給記在了心裡。
聞言,副官點了點頭,隨後就回到前線,安頓士兵去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姜哥,咱們為什么不往城裡走啊?”
蹲在地上,藉著周圍茂盛的草叢隱藏身形,張林玉在跟著姜年走了一會兒後,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記得沒錯的話,在從山上下來之前,姜年是說要帶著他們進城吧?
怎么現在,距離首都也沒有多少公里了,並且前方還有ZF軍。
姜年為啥不帶著他們上前去找ZF軍尋求庇護,卻要繞開呢?
聞言,姜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說呢?”
他們可是被那些叛軍一路追殺過來的啊!
並且在不久前,那些叛軍和ZF軍還把他們夾在中間,打了一仗。
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他們去尋求ZF軍的庇護。
你猜那些ZF軍是會管他們。
還是會把他們當成是那些叛軍派來的細作?
好嘛,前腳才剛打完,後腳你們就蹦出來,說你們是被叛軍追殺的大夏人,關鍵你們還沒有被他們剛才的戰火波及。
這個說辭,狗看了都得搖搖頭。
“行了老張,這個時候你就少說兩句吧,跟著姜先生走準沒問題的。”
白永旭在一旁附和道。
張林玉這才沒有繼續說些什么。
跟著姜年一路前進。
而姜年,則是一邊走,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因為交戰的緣故。
走正門,穿過ZF軍進入城內多少有點不太行。
一方面,是因為現在的身份十分可疑。
另一方面,則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姜年也有些無法確定,這些ZF軍是不是跟那些叛軍也是一夥兒的。
畢竟北天竺這個地方,一直以來都比較的混亂。
水很深,除了當地人,一般人真摸不透。
如果ZF軍和那些叛軍是一夥兒的話。
他們現在過去,無疑是自投羅網!
“媽的,這破地方還真是有夠讓人頭大的!”
姜年揉了揉眉心。
他平生第一次出國就遭遇到這種事,體驗感可謂是極度糟糕。
尤其是當他意識到北天竺這兒,其實還算是好的。
雖然叛軍多了點,環境差了點。
但整體來講,生活在城市裡,起碼沒有什么太大的生命危險。
要他真到了阿美莉卡。
就憑那個熱武器的覆蓋程度。
以及這群人針對自己的程度。
“操。”
想到自己走在街上,隨時都有著腦洞大開,心胸開闊的風險。
姜年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往下想了。
而也就在他思緒紛飛之時。
“啊!”
突然的,在姜年旁邊,一聲痛呼傳來,引起了他的注意。
聞聲,姜年看去。
便見到黃聖衣此刻正抱著腿,美豔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往下看去,就見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勢,出現在了她的小腿上,猙獰無比,鮮血淋漓!
“!!!”
“怎么回事?!”
見此狀,姜年瞳孔一縮,連忙問道。
黃聖衣搖了搖頭,臉色蒼白,聲音中帶著哭腔道:“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在走路的事後不小心摔了一下,然後就就這樣了。”
此話一出,姜年面色一沉。
他連忙朝著附近看去。
沒多一會兒,便看到了幕後真兇!
一塊被人隨手丟在地上,腐朽的鐵片!
在月光的照耀下,鐵片上的鮮血隱隱閃爍著亮光!
見此狀,姜年目光一凝,伸手將其拿起。
便發現這鐵片的身上雖然爬滿了鏽跡,但這些鏽跡和鐵片本身,仍舊比較銳利!
加之黃聖衣所說,她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想來這就是她腿上為什么會被劃出這么一道大口子的原因!
“姜姜老師,我是不是要死了?”
黃聖衣看向姜年,聲音顫抖。
因為在野外,被這種腐朽的東西劃破,很容易感染破傷風。
更不用說她現在的傷勢還這么的嚴重。
這讓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害怕自己會死在這裡。
聞言,姜年沒有言語。
因為黃聖衣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
如果他現在內力充盈。
還能嘗試著使用內力,看看能不能把她體內的破傷風病毒給清除,將她的傷口癒合。
但問題就在於,他體內的內力,現在已經耗盡了!
就算這段時間恢復了一些,可想要憑藉著這點內力就把黃聖衣給治好,無疑是無稽之談!
“媽的!”
姜年低聲暗罵一句。
感覺頭疼無比。
但面上,卻還是維持著鎮定。
因為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如果連他都亂了分寸,沒了主意。
其他人會怎么樣,不言而喻。
“冷靜,我要冷靜!”
“可不能自亂陣腳!”
“想想這事該怎么辦,想想!”
姜年心中喃喃自語道。
隨後,一個想法,就浮現在了他的心中。
“要不.進城?”
他抬頭看著遠方那燈火通明,繁華無比的首都,心中閃過這一念頭。
雖然他很不想這么做,但目前為止,除了這個方法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黃聖衣身上的傷勢極其嚴重。
如果一直拖下去,搞不好她的命都得搭在這裡。
必須得經過專業的治療才行。
雖然說他也並不相信北印度的醫療水平。
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媽的,反正根據他們之前的反應來看,他們是要把我活捉回去,不敢殺我,大不了就被他們帶走。”
“只要他們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就讓我喪失所有的手段,我就不信,憑藉著我這一身本事,我還逃不出來?”
姜年暗暗發狠。
隨後就抱起黃聖衣,朝著那群ZF軍那裡走去。
見此狀,白永旭已經猜出了姜年要做什么,臉色微變。
他連忙上前,攔住姜年:“姜先生,這會不會太冒失了?”
對此,姜年不為所動:
“老白,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現在這些話還是免了吧,今天這事是我的問題,我把你們捲入到了這件事當中,所以你們出事了,我也有義務為你們負責。”
“現在,讓開!”
“這”白永旭沉吟。
但姜年明顯不想跟他廢話:“我說,讓開!”
“好吧。”
迎著姜年那警告的目光。
白永旭最終還是軟了下來,推至一旁,給姜年閃開一條道路。
見此狀,姜年沒有多言,只是從他的身邊走過時,低聲道了句‘謝了’,隨後便大步朝著ZF軍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多一會兒。
ZF軍營帳前。
“什么人?”
姜年他們還沒有靠近,ZF軍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立刻就警惕起來,紛紛拿槍對準了他們,震聲問道。
聞言,姜年渾然不懼,只是抱著黃聖衣,道:“大夏人,我們被叛軍給襲擊了,前來尋求庇護!”
此言一出,那負責守營的ZF軍頓時輕咦一聲。
大夏人?
他想起了副官剛才過來給他說的話。
隨後揮揮手,示意那些士兵將槍放下,而後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姜年。”
姜年如實道。
說話時,他的肌肉繃緊,嫣然已經做好了稍有不對,就準備強行衝卡的準備。
不料聽到他的話。
那士兵卻是臉色一變,隨後就面露笑容:
“原來是姜先生啊!久仰大名!”
“你們還愣著幹什么呢?還不趕緊打開大門,請姜先生進來?”
“姜先生,剛才不好意思啊,畢竟現在的情況您也看到了,不是很好,我們得提防著那群叛軍,所以不免就有些警惕,還望您見諒。”
就像是一個狗腿子一般,守營士兵滿臉諂媚的對姜年說道。
但這卻並沒有讓姜年放鬆下來,反而卻讓他愈發警惕。
因為現在這個情況不對勁!
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姜年有些無法理解,這群人對待自己的態度為什么會這么好?!
明明他們到現在,僅僅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為什么他們卻表現的像是早就認識他,甚至早就知道他會來一樣?
“他們和那群叛軍也是一夥的嗎?”
姜年心中暗道。
但表面上,卻是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抱著黃聖衣,帶著白永旭和張林玉他們一同進來。
見此狀,那守營士兵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畢竟能跟著姜年一塊過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一定是姜年的朋友!
於是在等姜年他們都入營後,就帶著姜年他們去找副官了。
副官再將這個消息告訴上尉。
得知貴人以到。
上尉欣喜無比,連鞋都沒穿好,就匆匆起身,出門迎接。
“哦,尊敬的姜先生,您終於來了!”
看著那抱著黃聖衣的姜年,因為副官在稟報這件事時,就告訴了他姜年的相貌,倒是沒有出現認錯的情況。
上尉十分熱情的迎了上去。
對此,姜年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什么太大的波瀾。
只是看著對方,認出了其肩上的軍銜,禮貌性的道了句:“你好,上尉先生。”
隨後便直入主題:“上尉先生,現在情況緊急,我這位朋友受傷了,能否幫我叫來救護車,對她進行治療嗎?”
黃聖衣現在的情況很緊急。
不光是有著感染破傷風的風險。
更是因為她腿上的傷勢實在是太大了,深可見骨。
如果不是姜年一直都在用那僅剩不多的內力在抑制著傷勢,制住鮮血。
恐怕這一路走來,黃聖衣光是流血,都能把黃聖衣給流虛脫。
聞言,上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色。
因為哥卡爾十七世大人交代給他的事情,是在姜年到了後,就第一時間,把姜年請到他那裡去。
可現在,姜年帶著這么多人不說,並且還要求他叫救護車。
這.
“可以。”
上尉先是道,貴人的朋友那也是貴人。
緊接著話頭一轉:
“不過.姜先生,在把您這位朋友送進醫院後,能麻煩您跟我走一趟嗎?有一位貴人想要見您!”
此話一出。
白永旭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道:“姜先生,不可以!”
但姜年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上尉:“可以,不過在此之前,你是不是也得給我說一下,你口中的這個貴人是誰吧?”
“當然,那位貴人,是我們北天竺尊貴的哥卡爾十七世!”
上尉說道。
“哥卡爾十七世?”
姜年輕咦一聲,在他前世,北天竺那邊鬧出過三嫂那件事後,他有段時間對北天竺挺好奇的,有過了解。
也因此,他知道,這個哥卡爾,是婆羅門中最大的十三個姓氏之一。
只是他怎么會找上我呢?
姜年有些搞不懂,但也沒有細想。
他看向上尉:“行,我知道了,你現在儘快聯繫一下醫院,趕緊把我這個朋友送過去,等她上救護車了,我再跟著你去看看哥卡爾十七世。”
“好,我這就聯繫!”上尉點點頭,隨後就離開了這裡。
而白永旭,則是在他離開後,走上前來,滿臉著急道:“姜先生,您怎么能答應他呢?要是這其中有陰謀怎么辦?”
對此,姜年卻是嗤笑一聲:
“陰謀?老白,我問你,從咱們今天坐上飛機,到現在,遇到的陰謀還少嗎?”
“在天上,咱們受到了兩次空襲,落地了,又被叛軍給追殺。”
“現在只不過是又多了一個人而已,這算得了什么?”
蝨子多了不怕癢。
同樣的,麻煩多了,這也就不是麻煩了。
聞言,白永旭有些著急:“可是事情不是這么算的啊!你自己一個人貿然過去,有危險啊!”
但姜年卻微微一笑:
“危險?你覺得如果對方跟我站在一個房間裡,這到底是誰有危險呢?”
“你猜在三國中,周瑜明明在賬外,設了諸多刀斧手,為什么在看到關羽之後,卻根本不敢摔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