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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汽笛發出長鳴。strong網/strong蒸汽小火車的動力桿帶動着一排鋼輪轉動,聯動十來個轉動中火車輪子的動力桿鬼畜的上下搖擺。蒸汽列車的火車頭噴射濃厚的水霧,冒上天空,就這樣地上一條火車在前進,天上一橫白霧在斜着上升,變粗,消散。

火車上運輸着彈藥和大量士兵,維努奇是任迪在這一年戰爭中唯一見到過有鐵路網的地區。也正是這樣的鐵路幹道,導致維努奇的軍隊到達前線都是通過鐵路運輸。在芙利格洛地區一道道山崖之間,以及派拉塔峰群地形下,是純靠飛艇運輸。而在梵西儲存場迪爾西大平原上,雙方陸軍在廣大的範圍內機動。任迪現在的部隊指不準就遇上了的步行的敵軍。

貌似維努奇尚未發現任迪這一隻七百多人的隊伍。沒有派出軍隊在維努奇北岸地區搜索,任迪的部隊帶上一匹繳獲的維努奇精銳部隊防毒面具這個標準特色的標誌後,就這樣從維努奇北部數十公里的平原上行軍過去。維努奇的大部隊都坐火車了,從叢林荒野中路過的任迪壓根就沒遇到成建制的維努奇軍隊。

至於半路上遇到的農莊,維努奇平原的本地人,任迪嚴格命令自己的軍隊嚴禁和當地居民接觸,保持沉默和嚴肅的紀律,快速路過。所以儘管有的維努奇發現這隻軍隊沒有坐火車趕到有點奇怪,也沒有上來主動上來詢問。馬腳沒有暴露出來。

維努奇的軍隊終究沒有脫離近代軍隊的範疇,這隻受雇於領主榮耀和財富,用來掠奪殺戮的軍隊,用任迪穿越前政治術語來說就是一隻脫離群眾的。這隻軍隊被灌輸榮耀,所以在維努奇的政治制度下本來就比農夫們的地位要高。掌管九十人一隻步兵小隊的維努奇基層軍官,放在梵西幾十年前就是騎士老爺。這隻軍紀約束下嚴格行軍,長官不約束就蠻橫的低文化素質的士兵們。在維努奇的暴力國家統治中屬於領主鎮壓一切反對力量的法西斯利斧。

這個任迪穿越前認識的兵們是不同的概念,不提抗洪軍民一家親這種好事了,就往壞的上面提,任迪聽某位退役的老兵說過。士兵和駐地附近的村民發生衝突,炊事班都被村民砸了,連長帶幾個帶槍兵過去對天放了幾梭子,結果幾個不怕死的二流子衝上來奪槍,結果第一反應不是開火而是護槍。村民根本不怕兵。只怕警察,武警來了全都老實趴下了。

而現在任迪這幫部隊冷冰冰的都帶着維努奇防毒面具,從維努奇大地上穿過,囂張無比的將農田踐踏出來一條道路。沒人敢上來理論,也沒人上來質問任迪這是那支部隊。看到任迪的這隻軍隊,就跟賊遇上條#子一樣躲得遠遠地。至這些村民會不會主動找上面告狀?沒有。現在維努奇的軍隊統帥是不講道理的。這些受損的農戶是絕對不會去找不自在的。

鐵路上的火車很快路過,汽笛聲逐漸微弱,任迪手一擺,七百二十人,二十個蹲下來的長弓機械兵站了起來。繼續向北路過。在機器人季克的引導下,任迪的軍隊在半天連帶着一夜,終於在第二天造成,越過了維努奇腹地,穿越了維努奇北方大地八十公里的距離。奇蹟般的到達維努奇的大後方的關鍵位置。

猶如空降傘兵一樣神兵天降摸到的總督重錘巨炮的位置。這座鋼鐵巨炮在太陽下閃耀着鋼鐵的色澤。六十米的炮管,直徑兩米黑洞洞的炮口,在炮口重炮管壁最薄處,炮管厚度達到三米,所以說整個長四十米的大炮,管子粗達八到十二米。這是一尊令人恐懼的鋼鐵怪物。保守估計這尊重炮連帶炮管,帶上基座,少說兩萬噸鋼鐵。

這是整個米亞那世界最暴力的殺器,能將四十噸的炮彈拋射到大氣層外,實施彈道打擊。任迪記得遊戲中唯一有可能和其媲美的攻擊建築是在克德,一個瑪雅岩石風格的,似乎是石塊砌成的管裝武器。

品地球上鋼鐵時代,最具有工業暴力美學的,在海上漂浮的巨艦大炮算一個,鋼鐵洪流般的裝甲集群也可以算一個,但是在陸地上最壯觀的工業圖騰莫過於元首的多拉大炮。在這方面就連相同審美觀的毛子造出來的12負重輪,kv-6“陸地巨怪”也要膜拜。

然而原子能的到來終結了地球人在這方面的胡搞。看着這個超級怪物,任迪仰頭道:“我咧個去。”粗厚的炮管壁上任迪可以看到一圈圈鋼管套上,如同大樹年輪般的痕迹。蒸汽的味道,鋼鐵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爬到這座發射高台上,帶着防毒面具的米亞那士兵突然翻臉,對這座炮台五十名工人進行了控制。連無線電的電報都率先被剪斷了。總督巨炮就這樣落入了任迪的手中。維努奇的工人頭子被押到了任迪面前,非常硬氣的對着任迪吐了一口口水。任迪往旁邊一閃躲過了。

“米亞那的懦夫們,你們也只敢在人多的時候到維努奇來找屎吃”坑臟不絕於耳的話從這位工頭嘴中吐出。超多好看小說在一邊的副官猛抽了這傢伙幾個耳光試圖打斷這傢伙的污言穢語。但是似乎沒有效果。

這是個死忠分子,自己都打到維努奇了,越來越不缺這種敢死之士。任迪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對這位工頭說道:“對不起。”

話應剛落任迪手中的刺刀戳進了工頭準備繼續罵的嘴中,雙刃的刺刀劍鋒,從嘴中進入,從後腦勺穿出。這樣近距離的殺人濺出了任迪滿臉血。

刀鋒刺入肉和骨頭的觸感,如同電流般傳遍任迪全身。任迪感覺到全身如同石化一樣僵硬了。一秒後,握住刺刀沾滿血的手如同觸電一樣脫離了刀柄。

第一次靜距離的終結和自己一樣人類生命的感覺是渾渾噩噩的。在穿越前,任迪隨意殺的生命僅限於蟲子,青蛙,蝦,魚,蛇等冷血生命。當真是連一隻雞都不敢殺。在這個位面見多了慘烈的死亡,見慣慘劇,以為自己的心腸足夠硬了。但是真正感覺到刀鋒刺入生命,隔斷一塊塊肌肉纖維碰碎了一個個骨頭後,青眼見到一個可以罵,可以說話,四處掙扎的人,終結於自己手上,再也不可能恢復。一種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負罪感,如同沙袋一樣壓在了自己身心上。似乎血管的血液一瞬間都停滯了。

幾秒後,渾渾噩噩的任迪扭頭用自己都認不得的沙啞聲音,對在一邊被看押的維努奇工人說道:“我要合作者。這座武器給我操作起來。”

無神的眼睛,帶血的臉龐,在這幫維努奇的工人眼裡,如同冷漠的死神。很快就有人跪倒哭着要求饒命了。當然還有幾個人。撅着腦袋,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任迪。

任迪揮了揮手,這幾個人被拖了下去。願意合作的重錘巨炮操作手,被米亞那的軍人牢牢的看着。幾分鐘後一個個槍聲響起來。那幾個人被槍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