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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跑懷素也不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但也讓苗人風知道自己其實是很強的,以後看到三仙老祖們,就不需要象以前那樣總想着逃跑,“鎖定一個三仙老祖真是很艱難的事情,不過,懷素想要鎖定我也是有些困難的。”

苗人風回想着之前的短暫比拼,懷素的“三界十方佛”境配合“四重三塗若”術,重點其實是在地面上的“佛國圖”,那些流淌的光芒就是懷素用來捕捉苗人風的氣機,一旦被捕捉就被鎖定,到時候,十個懷素就會合攻,苗人風不死也殘。

“幸虧我用煞山煞海堵住,再利用意竅的貔貅百解、獬豸真目,找到懷素的罡星雙氣缺口,一舉攻入造成丫丹田翻騰的局面,迫使這老禿驢抽身而走,不過,他最後吐血是被我氣的,還是真的受了點小傷?”

一想到懷素吐血,苗人風又樂了起來,隨後臉又沉了下來,“槽,我的諦聽舍利身沒有發揮作用”,日月麗天山海境,應該配合諦聽舍利身,才算是完整的“術境”;但在之前的交手中,苗人風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諦聽舍利身發揮了作用。

“不對”,苗人風細細琢磨一下之前的戰鬥,發現自己想錯了,諦聽舍利身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

“名稱:諦聽舍利身。規格:術。品階:傳承。簡介:拳、掌、指、腿,以身為兵器,以身為招術。能力1:五罡之身,消耗五罡之氣導入骨竅、手竅、足竅,形成金、木、水、火、土,五種招術,彈指為金,握拳為木,出掌似火,腿沉如土,身如流水。能力2:五煞之身,參照能力1。”

裝備有“套裝”,武功也有“套裝”,術法則有“傳承”。

日月麗天山海經與諦聽舍利身屬於“傳承”體系,這不是胡亂拼湊出來的,諦聽舍利身實際上就是在調控苗人風七竅的承載之力;“術境”是指術與意境的結合,無術則只是“凡境”。

當諦聽舍利身與日月麗天山海境一起施展出來時,才是真正的“術境”,諦聽舍利身強化了苗人風的七竅,使七竅的承載力加大,這才是它做為配套“傳承”術而出現的作用。

雖然這架打得有些虧,但苗人風還是心情舒暢了不少,“麻的,這個那個的陰謀,搞的我頭都要炸了,以後誰要再來找我,我就直接乾死他”,苗人風恨恨的說道。他之所以跟懷素幹起來,就是因為懷素說話沒有說透,而他又實想不出內中的聯繫,結果,煩了,暴走,直接偷襲懷素。

但事情還是要想的,智商再欠費也知道暴力解決不了問題,身為局中人,就有局中人的覺悟,你丫要直接掀掉牌局,也得具備這樣的實力,連特么懷素都不打不過,明顯不具備掀桌子的能力,那在這之前,就只能乖乖的跟着棋局走。

當然,偶爾耍耍性子也是可以的,免得那些下棋的傢伙以為這隻棋子是隨便可以犧牲。

“懷素說的事情,應該是奇藥名單的後續劇情,麻的,那啞庵寂殺,十字焚身等等劇情,豈不是也有後續?我要是能狠下來心,直接把白狐乾死,三他劇情估計也就有了變化”,苗人風暗想着。

不管白狐是什麼來歷,它終究是對苗人風有極大的恩情,再說相處這麼久,也是有感情的,不可能真的說殺就殺。

成都郡主城成都府西街,神衣院總部。

“青狗”原繼序匆匆忙忙的走進“白衣廳”,見到苗人風時露出驚愕的表情,隨後就大拍馬屁,祝大人修為更精進之類的,顯然這老貨也看出苗人風從凡境入“術境”之後的變化。

苗人風擺了擺手,裝着風清雲淡,將懷素與自己交談之事說了出來,他發現自己之前其實蠻傻的,手下有這麼多的小弟可以商量,為什麼要自己瞎琢磨?

當然,之前也是有顧慮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不過,代理紫金之事發生後,十個銀章表現出自己的忠誠,苗人風也就放下一些顧慮。

祟陽明是楊玄感之子,懷素是末代隋帝“楊侗”孫子之類的事情,苗人風沒有說出來,他只說懷素派淮安堂入駐成都郡,與青城派起了齷齪,懷素說這是一個選擇,苗人風想知道,這特么究竟是什麼選擇。

“大人,機會。”原繼序興奮的喊道,不等大人踹他,他就趕緊接下去說,誰都知道大人不喜歡別人賣關子的,“不管懷素是否代表少林的態度,懷素送了一個機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就是與青城派全面開戰。”

苗人風嚇了一跳,是誰特么給你勇氣要跟青城派全面開戰的?真當青城劍派是軟腳蝦嗎?說全面開戰就全面開戰。不過,苗人風儘管心中有些惱怒原繼序的信口開河,此時也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聽原繼序往下說。

“不對,中間少了個紐帶”,原繼序一臉疑惑的說道。

“紐帶?”

“將神衣衛與淮安堂視為一體的紐帶”,原繼序解釋道,“奇怪,懷素即是送出大禮,不該有這樣明顯的缺漏的”,原經序一邊說一邊偷偷瞄苗人風,丫以為自己是偷偷的瞄,其實早就被苗人風看見。

“之前打得太突然,懷素老和尚的話沒有說透,莫非我是楊明親子,楊玄感親孫子的身份,就是與淮安堂之間的紐帶?”苗人風琢磨後,說:“若是有紐帶的話,又怎麼成為一個機會?”

“淮安堂擁有強大的丹藥製造能力,可以全面鋪設成都郡的堂口,將青城丹館擠出成都郡,青城劍派若是有所動作,商業手段的話,是堂堂正正之戰,淮安堂並不懼怕;若是走黑暗手段,我們就有理由指責青城劍派,師出有名後,就能事情控制在神衣院與青城劍派之間,國宗盟就沒有理由插手進來。”

“卧槽,有這麼簡單?”苗人風不信。

“還是那句話,時局不同”。

苗人風騰身一腳踹翻原繼序,一邊踩一邊咆哮道:“讓你特么的時局不同,讓你特么的時局不同”,麻的,時局不同這句話都聽得耳朵起繭,最重要的是,苗人風到現在也沒有明白,時局到底哪裡不同,可這些NPC個個都懂的樣子,豈能讓他不惱怒。

外面的銀章沖了起來,羅中貫、劉世顯、方天縱三人死死抱着苗人風,趙山義、周神通等人將滿頭是血的原繼序往外拖,免得丫被大人活活給踩死。

按理說一個聚勢巔峰先天被這樣對待,總該起怨恨之心的,奇特的是,原繼序居然沒有,他若是有的話,苗人風能夠觀察出來,不是他會讀心或是懂的人心,而是他牢牢的鎖住了原繼序,只要這老小子有什麼怨毒之心,苗人風就能感應到。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銀章們紛紛勸解道。

苗人風擺了擺手,讓其餘人全部出去,然後盯着原繼序,“你倒是忠心。”

原繼序跪地,“屬下的命是大人所救,不管是替大人戰死,還是被大人發怒打死,屬於無憾”。

“哼哼”,苗人風乾笑一聲,“可知楊玄感?”

原繼序點頭,“百年前造反的楊氏皇族餘孽。”

“祟陽明原名叫楊明,楊玄感幼子,我是祟陽明之子。”

原繼序頓時一臉的僵硬。

“哈哈,讓你這老貨演戲,現在聽到了,有何感想?”

苗人風的臨場應變能力很強,他之前並沒有察覺到原繼序在演技,他之前也確實很惱怒,踩了幾下後就覺得不恰當,正想收腳時,又沒有感應到原繼序的怨恨之心,苗人風靈光一閃後就繼續踩。

原繼序乾笑一聲掩飾心中的震驚,但震驚是掩飾不住的,自家大人是楊氏皇族的嫡親,這個信息足以讓天下人震驚的,何況,這個信息能夠操作之事就多了去。

“原來這就是紐帶”,原繼序說道,“那麼屬下就更能確定,國宗盟不會插手神衣院與青城派之事,前提是我們必須把淮安堂之事操作的師出有名。”

“你覺得我們跟青城派全面開戰,有勝率?”苗人風不解的問道,在他想來,青城派比神衣院要強大好幾倍的。

何況,神衣院如今屬於紙老虎,神衣院早期是藉著皇帝來行使權利,如今皇帝躲在洛郡的洛京城內,威望什麼的早就跌入谷底,真正主事的是問政閣,神衣院沒有皇帝撐腰,權利也縮水很多,穩定成都郡江湖局面已是極限。

現在的神衣院最大靠山不是皇帝,而是苗人風,苗人風的成境巔峰先天,讓他擁有足夠高的名聲,同時,他還有“三千年才出世的天才”光環;沒有這個光環,神衣院其實也是弱雞一隻,青城派早就揮兵殺過來,將神衣院連根拔起。

以前神衣院再囂張,國宗也不敢將它連根拔起,因為神衣院是皇帝的爪牙,打神衣院就是打皇帝的臉,但現在皇帝自顧不暇,苗人風又跟皇帝之間有了裂痕,沒有其它種種因素,神衣院早就灰飛煙滅。

“三千年才出世的天才”光環是苗人風的一道保護網,背後意味着什麼,只有少數NPC才知道,而這些少數NPC則是掌握最強大實力的首腦;如今楊氏皇族嫡系血親的身份,是苗人風的第二道保護網,當然,也可能是致命弱點,這就跟時局有密切關係。

儘管苗人風惱怒“時局不同”,不明白“時局”究竟是特么如何不同,但事實就是如此,到了某個層次,着眼點就不是一件裝備,一套武功之事,也不是賺個幾千萬幾億金的事情,而是天下、宗派、大陸等等影響廣泛的棋局。

因此,苗人風覺得神衣院很有點風雨飄搖的破落痕象,但他的小弟們卻似乎看透了不少東西,一點也沒有風雨飄搖的危機感,反而還在謀划著“黑市”,盤算着怎麼把“青城派”乾死。

“麻的,我以為我的心足夠大,沒想到這些NPC的心更大,一點也不在乎立身之體的毀滅”,苗人風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