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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京城,人口約三百七十多萬,是當今世界上第二座大都會,第一大都會就是人口將近五百多萬的燕京;巍然屹立的洛宮自然佔據洛京城的中心地段,它居高臨下的俯瞰着這座屬於自己管轄的城池,傳達着皇帝的最高意志。▲-八▲-八▲-讀▲-書,.◇.o≧

高行盜已經對這座宮殿失去了敬畏感,同時失去的還有對皇帝的敬畏,但他此時臉上流露卻仍然是敬畏之色,不是對這座宮殿也不是對皇帝,而是對一個年僅15歲的少女,她的名字叫“楊玉環”。

充斥着對光明吞噬的氣息圍繞在楊玉環周身,如九淵般的眼睛透露着詭異的漆黑,她的身形纖瘦,幼時的嬰兒肥早被經歷魔成錐形臉,雖然只有一米五的身高,卻給人高山仰止的敬畏感,這也是高行盜此時的感受。

高行盜是不會敬畏楊玉環的,但楊玉環形成的威壓,卻是讓系統附加出敬畏,使得高行盜身不由己的對楊玉環露出敬畏,也使得他一米八幾的身高顯得有些佝僂,這讓高行盜非常的不爽。

“東雀街之事,處理的如何?”

楊玉環的聲音有些空靈的飄入高行盜耳中,高行盜受系統強行影響的聲音有些顫抖,“已是處理妥當”。

“甚好”。

目送楊玉環離去後,強壓在高行盜身上的威懾頓時消失無蹤,高行盜直起腰板,恨恨的朝天空伸出中指,麻的,區區成勢巔峰大宗的等級,怎麼可能對一個三竅成勢先天造成威懾?系統對主角npc也太特么偏袒了。

宮禁對於擁有“免死金牌”的高行盜來說形同虛設,從洛宮內出來,宮外一名身披黃衣的太監將一匹戰馬牽了過來,高行盜甩了他一小銀粒,翻身上馬;馬蹄聲在空蕩的御道上奔馳顯得格外清脆,千米長的御道幾個呼吸間就跑盡,左拐則入洛京東雀街。

東雀街是洛京極為繁華之處,共有七坊十四巷,中外各國的稀奇之物,珍貴之物等等皆在其間,它是洛京商業區;商業區就是商業區,不是煙花區,此時夜深,這樣的區域就有武卒在巡邏,高行盜就是洛京城內武卒的扛把子,自然不會受到阻攔與盤查。

武衛是武者經過訓練後形成的職業軍人,武卒則是淘汰下來的次等品,但在紀律與合作上也算是受過訓練;因此,武卒一般都會當捕快、城管什麼的,當然,它有專門的衙司叫“捕盜司”,職權說重也重,說輕也輕,就看捕盜司的司長是誰啦!

捕盜司在洛京城內共有十六處,類似街道派出所的存在,因此,也被稱為“洛城十六捕盜所”,高行盜就是司長,手底下最少也有一萬名的小弟;當然,很多都是臨時工,這就得高行盜自掏腰包支付工資,好在洛京繁華,捕盜司的收入很可觀,高行盜也不需要額外補貼。

若是深入了解,就會發現捕盜司與神衣衛的構架有很多相似之處,這不是皇帝的意思,而是洛京四少跟苗人風混了一段時間的神衣衛,並受苗人風的一些指點,這才造成與神衣衛有諸多相似之處的情況。

捕盜司總衙位於東雀街西北角,不起眼也不算偏靜,由五間院落融合而成,洛京四少里的其餘三位大少,原本並不在此處,以東南西北為分衙,洛京四少各管一衙。

但此夜,洛京四少卻是聚在一起喝酒,高行盜被楊玉環喚進宮裡問話,最後一個到達,心情鬱悶之下,一上宴席就悶了幾杯酒,其餘三位兄弟也是知道內情,並不詢問。

“還是當初跟着苗爺混舒坦”,凸凸丸替高行盜倒了一杯酒後,嘆息說道。

“切,你不是也嚮往干出一番事業嗎?如今也算是事業有成,反倒懷念以前當狗腿子的日子”,龐海豹冷笑一聲說道。

“麻蛋,你這陰陽怪氣的姿態,是想跟我練練?”凸凸丸將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冷聲問道。

勃覺跟龐海豹的親姐姐已是成婚,沒成婚前就護着自家小舅子,此時自然更護,拉了一下凸凸丸,“老凸,今晚不吵”。

凸凸丸冷哼一聲,不再糾纏下去。

這氣氛也能看出來洛京四少沒有以前那麼融洽,苟富貴,勿相忘,或者說,同仇易,共福難,這也是每個組織都會遇到的坎。能不能邁得過,就得看最高位置坐的人的手段,高行盜是洛京四少之首,但四人的地位卻是平起平坐的,這也是造成如今彼此爭吵局面的原因之一。

“安祿山的事,怎麼回?”高行盜沒有去當和事佬,反正這種吵鬧之事一直有,他也懶得再花心思去處理。

安祿山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根基朔風郡,他只帶了少部分人馬入駐燕京,這讓閣老院很不高興,讓你來是要當炮灰的,你現在帶幾隻小貓小狗,是幾個意思?

安祿山很清楚閣老院在不滿什麼,因此,他聯絡了燕洛兩地的豪傑,當然,鬆散的武者組織是不行的,只有受過訓練的武衛,或者次等的武卒,才能撐一撐門面,所以,就派使者聯絡洛京四少,不要多,只要三千人馬撐場面就行。

但這事犯忌諱,苗人風就是因為跟皇帝不是一條心,才被鬧彆扭的皇帝直接解散神衣院,然後抽走所有的人馬與資金,也算是把苗人風從雲端打落了凡塵。

“李隆基這貨就是彆扭,解散神衣院後又開始後悔,想重組神衣院卻又開不了口,苗爺的十幾名鐵杆心腹如今都在宮中任職,那個泥和尚羅中貫說要請苗人風回來,反倒被皇帝下了獄,什麼狗屁皇帝”,龐海豹恨恨的說道。

“說安祿山的事,扯什麼苗爺”,高行盜不滿的說道。

龐海豹動了動嘴唇後,沒有再出聲,坐在一邊喝悶酒,勃覺跟凸凸丸也是如此姿態,這讓高行盜有些怒氣,“好,就說苗爺的事”。

勃凸豹三人抬頭望着高行盜。

“832年底,苗爺占回緬關,我們去借兵,苗爺二話不說給五千神衣武衛,當時是怎麼說的?”高行盜掃視在座三位兄弟,低聲吼道。

“借殼生蛋”,三人蔘差不齊的回答,意思卻是相同的。

“對,借殼生蛋,借什麼殼?不就是借捕盜司的殼組建神衣院嗎?然後呢?你們說苗人風不見了,搞不好被刪號了,反正兵馬都在我們手裡,借殼生蛋計劃可以不搞。我說什麼呢?行,不搞就不搞,然後,以五千人馬為班底,擴充人馬各得一捕盜司衙,混得不錯。”

高行盜說到“混得不錯”時發出冷笑之聲,“現在苗人風說要入洛京,你們就慌了,跑去聯絡安祿山,結果,安祿山的使者來了,你們又退縮,尼瑪我槽,做事是這樣做的嗎?前頭怕虎後頭怕狼,然後,推我出來,讓我決定一切。”

“我搞定了皇帝,搞定了楊玉環,搞定東雀街商道的頭頭面面,還搭上了我太監老哥高力士那麼多人情,你們現在又扯七扯八迴避安祿山的問題,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要嘛,我們被苗人風殺的刪號,要嘛,我們被苗人風追/債追的破產,再要嘛,就是被安祿山使陰招,這是你們想要的?”

“你想怎麼做?”勃覺望着突然面無表情的高行盜,問道。

“還能怎麼做?苗人風入洛京,肯定不是為了追/債。麻的,我當初也是被你們幾個弄得腦殘,現在想想,苗人風是個到處下閑棋的人,我們幾個也是他下的閑棋之一,到現在也沒聽說哪一隻閑棋被追/債的,而且,苗人風下閑棋的原因不是爭霸天下,這貨就是為了行事方便。”

勃覺、凸凸丸、龐海豹三人頓時眼睛亮了起來,龐海豹急急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苗爺入洛京,是為了某件事情,而不是要收回投資?”

“槽,還能是哪個?我特么也是昏了頭,居然聽信你們三個渣渣的分析,說什麼苗人風屁事沒做,就要接管一切太不公平,不如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把財產、兵員全部轉到燕京;明修尼瑪,暗渡尼妹啊!現在安祿山那邊得了准信,楊玉環那邊也同意行事,結果,苗人風根本就不為這事,我們卻自毀基業,你叫我說什麼?”

勃覺等三人頓時無言,個個把頭頂在桌面上顯得極為沮喪。

“小人之心換來的就是弄巧成拙”,高行盜鄙視的說道,然後一拍桌子,將這三個基友拍起,“勃沉跟海豹依照原來的計劃去燕京。”

“卧槽,苗爺來了,怎麼辦?”龐海豹驚訝的問道。

“傻/逼,他就不是來接收的,他若是來接收的,我們肯定不會真的全還給他,那他來不來有什麼關係?同理,他不是來接收的,而是為了某件重要的事情,那他又豈能知道我們暗中做了什麼?重點在這裡,他來洛京做什麼?但不管他要做什麼,就是我們這招閑棋發揮作用的時候,如果我們不能發揮作用,苗人風才會起疑。”

“啪”,凸凸丸拍了一下桌子,把其餘三人都嚇了一跳,凸凸丸一臉興奮的說,“沒錯,就是行哥分析的那樣,所以,我們一定要幫苗人風搞定他要做的事情”,說完後,他又鄙視的望了龐海豹一眼,“就是你這胖貨,小人之心,鼓動你那妻管嚴又耳根軟的姐夫,老子才會跟着一起附合”。

勃覺乾笑一聲,“說這做什麼,把手尾處理乾淨,再好好的迎接苗爺。”

可惜,苗爺現在還困在島上,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封密信送到洛京,居然還能引出這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