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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鳥”。

苗人風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正準備“全境壓上”徹底幹掉趙飛燕時,感覺到自己的“罡天”出現一道裂縫,“嘿,老鳥”,苗人風判斷出來者是戰鬥經驗豐富者。不過,苗人風並沒有因為罡天出現裂隙,就要放棄“全境壓上”。

滋滋滋,奇特的聲音布滿苗人風的“帝境”,煞海的海水正迅速被蒸發掉,五彩罡天的裂隙越來越大,煞山似乎遇到了愚公,正漸漸的萎縮。

境效:百解、2真目、3擬聲、4混亂、5重力、6毒網、7厭世、免絕、9噬氣、四象不一、滄海、2蒼天、3群山

全境壓上就是指這3種境效一起出現,一起的意思就是“同步”,而不是單一或是混合的控制,但“全境壓上”也是有條件的,就是境象的完整;如今,境象正被破壞,就使“全境壓上”缺少了施展條件,單一或混合的境效卻是仍然可以施展出來。

不過,要殺術境巔峰人仙的趙飛燕,沒有全境壓上是辦不到的,儘管小妞是個菜鳥,但丫實力擺在那裡嘛!再菜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殺的,所以,苗人風“帝境”瞬息之間收了起來,整個人朝左側撞去。

轟。

人影倒騰而出,倒飛之時,劍影紛飛形成一個阻攔帶。

劍影碎,一隻冒着火罡之氣的手掌突破劍影帶,精確的拍中長劍,長劍顫抖不止,火罡之氣沿着劍刃極速延伸,持劍者悶哼一聲,加速後撤的同時,扔掉手中的長劍,劍未落地,已是落入另一個人的手中。

“龍泉劍,好東西”。

慈航靜齋與龍族打了幾千年的戰,很多裝備都是用“龍”來製造的,龍泉劍就是其中的一柄傳承級的“龍劍”,據說消耗了頭龍的精血、龍骨、龍角、龍鱗等等才鍛造出來的,市價:億金。

“我槽”,被奪走龍泉劍的年輕男子,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

苗人風覺得慈航島真是越來越古怪了,趙飛燕是個菜鳥高手,那個老鳥高手現在看起來也不算老到哪裡去,否則,又豈會因為火罡入體,就放棄掉“龍泉劍”;雖說此劍市價極高,但它可是世間僅有一柄,金錢根本無法體現出它應有的價值,無數用劍的玩家,都想要得到它的。

“故意的”。

苗人風隨後又發現自己判斷出現錯誤,那個失去龍泉劍的傢伙確實是老鳥,雖然他失劍時表現的很失水準,但之後的走位都展現出他戰鬥經驗豐富的能力。正是因為他的走位與布下的重重武功防線,迫使苗人風無法將後續的攻擊推進,這也讓苗人風知道,對方是故意把龍泉劍丟掉的。

“報上名來”,苗人風扛着滄浪刀,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傲然的問道,“這個逼裝的不錯,我給自己點贊”,苗人風在心中樂呵呵的想着。

“漢·劉·驁·太孫”。

苗人風愣了愣後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傢伙居然是貴族,貴族並非指身家顯赫的階層,而是單指在三皇五帝十聖時期受“封”的家族;漢氏劉姓驁名,字太孫,即是前眼這個年青人的氏姓名字。

“漢閥?東漢還是西漢?”苗人風搜索一下後,找到相關的資料,隨口問道。

“西漢”。

三皇時期戰功卓越的無氏部落,受封於“漢山”一地,三皇賜其“漢氏”,隨後,漢氏追隨五帝、十聖征戰武獸族,戰功顯赫,大周王朝時,被冊封為漢國;裂疆時期,漢國站在闡國一方,闡國與截國之間戰爭是沒有勝利者的,漢國也因裂疆之戰而幾近滅亡,並由此分裂為東漢與西漢。

由於戰亂時期的“漢璽”不知所蹤,東漢與西漢皆宣稱自己為正統漢氏,由此反目成仇,東漢勢大佔據漢山,西漢遠走海外,從此再無音訊。

三皇、五帝、十聖、大周、裂疆、春秋、戰國、秦、漢即是人族一萬年的大致歷史脈絡,這其中的漢就是“東漢氏”扶持起來的王朝,漢朝也是前玄歷最後一代王朝,國祚一千年。

隨後,就被大隋王朝代替,大隋王朝開啟人族新的篇章,可惜,於玄歷5年被干翻,太玄王朝取而代之。

苗人風將滄浪刀柱於是面,指手磨擦着刀柄處的凸痕,“西漢在春秋時期遷至海外,後人又在慈航島出現,嘖,海外龍族、西漢、慈航,這三者之間有什麼聯繫?等等,我琢磨這些做什麼?劉驁把龍泉劍送給我,這是交贖命金的意思。”

“惠蘭心是不是姓劉?”苗人風出聲問道。

惠蘭心就跟真鍾一樣屬於宗派的“名字”,本家姓劉,原名叫劉惠,漢氏嫡女。

“時間到了沒有?”苗人風出聲問道。

趙飛燕與劉驁皆是一愣,劉驁隨即明白自己拖延時間的意圖被苗人風識破,他確實是故意丟掉龍泉劍的,“唯利血屠”嘛!不出大代價又豈能讓苗人風留下來,只要等援兵一到,就算無法絕殺苗人風,龍泉劍也會掉落的。

劉驁拉着趙飛燕疾退而走,讓他疑惑的是,苗人風明明識破他拖延時間的意圖,卻反而沒有擒下兩人為質的意思,更沒有阻攔兩人的退去,“藝高人膽大?”劉驁得出這個結論。

“戰、戰、戰”。

震天的殺聲挾着凌厲的戰意鋪天蓋地向苗人風湧來,“嗆”,滄浪刀躍鞘而出,苗人風大吼道:“日月所照,皆為苗屠;天山之海,皆為臣妾,殺……”。

陰影無聲無息的蔓延,凌厲的戰意突然失去的目標,戰意頓時一滯,數千漢衛形成的戰陣也因戰意的遲滯而出現一絲漏洞;於是,陰影如同煙霧般順着這絲漏洞鑽了進去,陰影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延伸,擴展,“帝境”迅速清理出一個真空地帶。

沒有鮮血,沒有屍體,沒有慘叫,數十上百人悄無聲息的被陰影吞噬,氣化。

“卧槽”,站於高處觀戰的劉驁倒吸一口氣,他現在知道苗人風為什麼不退走,如此逆天的手段,又何需退走?

陰影,依然無聲無息,但恐慌卻在吵雜聲中瀰漫。

訓練嚴整的漢衛不懼怕殺戮,面對強敵不退縮,可遇上這種看不見敵人,同袍卻無聲無息的消失,連骸骨都沒有留下的情況,除了少量意志堅定者,大部分漢衛還是恐慌起來。

“為何無人知道苗人風乃是虛空者”,低沉卻飽含森寒怒意的聲音,在遠處高地觀戰者的耳中響起,所有人心頭一顫,轉身,俯身,行禮。

“參見閥主。”

西漢閥主“劉季”一臉陰沉的望着遠處,原本方方正正的武陣,如今正被吭的沆沆窪窪,而每處沆塵即代表至少5名訓練多年的老漢衛死於非命。

劉季臉皮抽動不止,也不知腦中盤算了多少個念頭,三秒後,他抓起腰間的海螺,吹響了撤兵的音律。

“呔,劉季老狗,可敢一戰?”

彪悍的咆哮從遠處傳來,聲音伴隨着如潮水般退卻的漢衛,更顯得威勢十足,站於高地的觀戰者們個個臉露怒色,其中一名大漢越眾而出,行禮高喊“閥主,某願出戰。”

“送死嗎?”

求戰者表情頓時僵硬的站在那裡。

嘩啦,海水形成巨浪,巨浪中,一條金龍躍然而出,站於龍背上的少女,笑聲遠播,“苗人風,可敢一戰?”

“小妞,報上名來,某之刀下,不斬無名小卒。”

“越·施·夷光·西施。”

苗人風嘴角抽了抽,西施?趙飛燕?蘇妲己?楊玉環?麻的,還有多少古典美女躲在這款遊戲中?

“喲,施夷光,還記得西湖邊的張鐵林嗎?”

苗人風倒是想說還記得西湖邊的范蠡嗎?可問題是,范蠡是六賢之一,丫根本就不認識西施的;當然,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先賢不可輕侮。雖然六賢提出“國宗論”,結束了武者部落混戰的“戰國”,將武者們全部關進了宗派這個籠子里,讓無數武者黑化,咒罵他們,但他們的功績卻是不能被抹殺的。

施夷光這小妞也是狡猾大大滴,她踩着龍背站在海中挑戰苗人風,苗人風又沒有龍做為落腳處,自然不可能應戰;真要傻的應戰,在海上跟施夷光打,那簡直就是把戰場主動權讓給別人的,苗人風才不會因為面子而應允這樣的挑戰。

“施夷光,脫了衣服上岸來大戰一場啊”。

“沒想到堂堂血屠,居然也如此污口,我看不起你。”

“喲,你自個都叫夷光了,不就是脫光的意思嗎?我哪裡污口了,明明你自帶污光環啊”。

雙方隔着海岸噴口水,別小看噴口水,這也是一種戰術,當然,攻擊他人父母,家族女性的就太過下作,儘管也是屬於激將的一種手段。

漢閥沒有對付“虛空得”的手段,施夷光打水戰牛,陸戰之前也打過,證明打不過苗人風;苗人風不敢強攻高地,鬼知道那高地周圍布下了什麼機關陣,冒冒然衝過去,很容易被困,他也不敢下海跟西施打,所以,三方人馬就僵持在那裡。

漢閥在苗人風的左邊,西施騎着金龍在苗人風的右方,苗人風被夾中間位置,但他一點也不擔心被夾攻;就在三方人馬僵持之時,三方共同的的左方突然傳來震天的爆炸,將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卧槽”,苗人風發現那個爆炸的地方,正是自己之前轟塌的“彼岸塔尖”所斜倒的地方,一半在海岸上,一半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