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國宗盟的藝人評定就是為了促進才藝的創新與更新換代,但總有一些藝人不願意出來參加評定,原因自然是不肯把自己的秘方公布給國宗盟。因此,國宗盟對這些不肯獻上藝方的傢伙就定了個“閉門造車”罪,再牛逼的藝人,被定上這個罪後,就永遠無法再參加評定,也無法再干老本行。

如果先雕三七沒有去評定,或者沒有告周三丙,周三丙仍然可以當個雕匠,國宗也不可能知道他擁有先天級的手藝。但偏偏這些事情都發生了,周三丙的“閉門造車罪”也就坐定了。

“周三丙?”

縣牢刑詢室內,被綁在鐵椅上的周三丙打了個哆嗦,抬起憔悴的臉應了一聲。

“聖像是你雕刻出來的?”

周三丙一臉的茫然,然後看到苗人風手中拇指大小的玉像後,望了一眼苗人風,點點頭,“此像確實為我所雕,但它不叫聖像,它豈有資格稱聖,只能算是霸像。”

“侯霸王聖,你覺得這玉像有武霸的實力?”苗人風笑道。

為什麼沒有武帝武皇?誰敢超越三皇五帝?江湖上就沒有敢用“皇或帝”為頭銜的,最多就是王,聖都不敢加的,周三丙也是如此。

“你若非知道它的作用,又豈會來找我。”周三丙有氣無力的說道。

苗人風扭頭看呂缺布。

“確實古怪”。

“拷,你說自己是來當一個有頭腦的死士的,我再智商欠費,我還能不知道此事有古怪,但是古怪在哪裡?來龍去脈呢?”苗人風罵道。

呂缺布面無表情傳音入密,確實不愧為有頭腦的死士啊!

呂缺布最早是跑單邦的職業玩家,後加入“暗苗堂”,再入職“六巢古都”,獲得木罡氣核而不得不簽訂“家丁契機”。呂缺布出身嶺南“寧劍堡”,其妻“寧文鶯”就是他遊戲里的小師妹。

簡歷雖然廖廖無幾,但過程卻都是驚心動魄的,做為與苗人風同一時期進入遊戲的玩家,呂缺布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遊戲輝煌,只是沒有苗人風那樣光芒萬丈罷了。但這不表示呂缺布只是一個死跑龍套的,只是一個布景板,他有思想,他有見識,所以,他是一個有頭腦的死士。

呂缺布之所以了解古怪的地方,就在於他曾經得到過這樣的“聖像”,但時間已經很長,之前沒有想起來,直到遇見周三丙後,才記起來,在自己的玩家日誌里看搜索了一下,找到了那段經歷的描述。

“荊楚郡有十聖遺迹?”

“當年我也是不信的,才會沒有再追查下去。”呂缺布說道。

之所以沒人相信荊楚郡有十聖遺迹,主要原因就在於十聖破碎虛空的地方,並不在玄地,自然也就不存在“遺迹”。但呂缺布在好向年前就知道荊楚郡有“聖跡”的存在,而“聖像”的出現顯然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

“又是針對真武宗的陰謀”,苗人風索然無味的嘀咕道。

呂缺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線索再告訴苗人風,聖像原本是一塊未經雕琢的氣玉,只是它存在於“十聖遺迹”中,周三丙沒有絲毫隱瞞自己從哪裡得到這些氣玉,再將它們進行雕琢加工的。這一點在口供中可以查找,衙差們顯然也是不認的,口供紙都被塞到了角落裡。

那荊楚郡究竟有沒有“十聖遺迹”呢?

苗人風覺得應該是沒有的,與他有這種想法的人肯定很多,但能象他如此淡然面對“十聖遺迹”的,卻是少之又少。很少人會象苗人風這樣富有的,正因為對修鍊資源迫切需求,各種虛假的消息才總能夠成功,就象苗人風在“上黨縣”散布消息時,能夠吸引到大量江湖人士參與一樣。

但從目前來的線索來看,幕後者顯然還不準備引爆“遺迹陰謀”,或者說準備還不充分。

“對方的計劃應該是先利用周三丙徒弟冒名頂替師傅作用,又陷害師傅做為啟端,然後引出遺迹之事。先以真武宗失察引起關注,再引出遺迹之事,讓所有關注得知道消息,從而讓荊楚郡陷入動蕩中,真武宴就算正常舉辦,也會讓真武宗有些捉襟見肘。”

苗人風眨了眨眼睛,“捉襟見肘?你的意思是,這是連環套?”

呂缺布點了點頭,“遺迹是真是假,只要查一查就知道了,但不管真假,在第一波時間裡必然會引發大量的戰鬥,真武宗若是不抽調精銳維持,戰鬥形成的破壞力會擴散到整個荊楚郡。嘿,你知道,玩家們都是不怕事大的。”

“真武宗就算正常開席,也要分出力量去維持遺迹計劃,而真武宗的防擴力量就會削弱,這麼說,搞出計劃的人,目標仍然是直指真武宗?”苗人風問道。

這句問話聽起來有些矛盾,本來就是針對真武宗的嘛!但苗人風的言下之意則是指,搞出“遺迹連環計劃”的人,並不是要破壞“真武宴”,而是想從真武宗內偷走什麼,又或是殺掉誰。“劉仁榮?”苗人風問道。

劉仁榮已經從真武宗內偷到了“精絕米”的種子,並偷到了培植的秘方,但一種“武米”顯然是太過單一,劉仁榮或許想得到更多。

“目前的線索中,也只有他最有嫌疑”,呂缺布回答道。

單憑劉仁榮一人自然不足以成事,六扇門荊楚分堂機構以最快的速度,將劉仁榮的情報送到苗人風面前,不僅將劉仁榮幾歲斷奶、幾歲上學等等調查的一清二楚,也將劉仁榮最近與誰接觸過的“人物關係”表做了出來。

六扇門荊楚分堂的調查雖然隱密,但劉仁榮仍然察覺到了蛛絲馬跡,他進遊戲以來,主要活動地點就是在宛城,可以說宛在就是他的主場。因此,通過宛城當地的街面勢力,劉仁榮也獲得是誰在調查他,但這個知道卻讓劉仁榮有些鬱悶。

宛城北街下丁巷一間民宅內,地下室的燈光昏暗,幾個人隱藏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坐着。

“為什麼六扇門會盯上我們?我們的計劃與六扇門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你覺得沒有利益衝突,是站在你的方面,六扇門有自己的考慮。”

“嘖,馮牙倌,你已經參與進來了,一旦事敗,你還有可能呆在六扇門嗎?”

“切”,馮牙倌發出不屑的笑聲,“計劃書,我早就送上去了。”

地下室的人並沒有罵馮牙倌,把自己的計劃透露給六扇門,本來就是他們的計劃一部分,只是透露的時間是有講究的。馮牙倌是六扇門荊楚堂的白捕,也就是白章捕快,能夠成為捕快,說明馮牙倌入職六扇門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但只有銅章捕頭才能主持縣級業務,馮牙倌顯然仍然是在打下手。

馮牙倌與宛城的銅捕關係很好,馮牙倌了解六扇門情報匯總、分析等等程序,他將“聖跡計劃”做為情報上報後,又悄悄的做了一些手腳下,將情報歸入“待審”的一堆里。這樣的話,一旦“聖跡計劃”啟動,上頭責問為什麼沒有相關情報,馮牙倌不僅無過還有功,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