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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猿獻桃之後就是雨花密室,之前我還以為是一頭白猿跑出獻上蟠桃,現在看來根本不是,而是到了一定時候,雨花宗的所有高手會進入金罡桃園,擊殺這頭白猿,不是獻桃,而是取桃,那說明,雨花宗並不會將我們困在裡面太久的,否則,白猿有可能失控。”

苗人風想到這裡,就不屑的說;“你們宗派大佬是擺設嗎?你們這些宗派的未來被困在其中,他們又豈會不出手相救。”

“問題是,我們就進來找線索的,現在線索都沒有找到,反而損失大量的人手。”

“有沒有匯總一下多少任務?”

“七萬八千一百零九”。

“卧槽,這麼多?”

苗人風被如此多的系統提示任務嚇了一跳,劇情推動果然是很複雜的事情,每一個新秀都被擺到棋局中,再加上還有後備的玩家,前一個任接務者掛掉,任務就會轉給另一個人,然後,等那個掛掉的人重新恢復等級後,又成了備胎。

如今的玩家身上都會備上能夠提供等級全滿的經驗果,並且還不是一次全滿,至少也是三次全滿,意味着他們死三次,都能在最短時間內恢復到原來的水準,苗人風自己也是如此,但他更過份,準備五次滿級的經驗果,沒辦法,被前次掛掉的苦/逼給弄怕了。

勿弗子等正九邪五首席之所以重視苗人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血屠人風”專欄,他們這些人比苗人風早大半年進入遊戲,但在遊戲各種技巧、小漏洞面前,卻遠遠不如苗人風,而小漏洞其實並非真的BUF,而是系統特意留下來獎勵那些擅於探索玩家的。

只會升級打怪的玩家不是好土豪,名聲天下龐大的設定及豐富多樣性玩家,不能靠官方去吹,而需要靠玩家們去探索,然後出來吹牛/逼,以此打開了個免費的廣告,特別是象“血屠人風”這樣的專欄,專欄作者名氣大,更具有說服力。

若是比設局搞陰謀,這些首席能甩苗人風十條街,但苗人風擁有未卜先知的敏銳感,這就讓首席們很是無奈,局設的再好,陰謀再完善,被設計的對象總能輕鬆的破掉,這是非常令人絕望的,所以,這些首席就把此次“劇情”的選擇權,交到苗人風手中。

苗人風一點壓力也沒有,相反,丫很是得瑟,之前還想着是不是把這些宗派弟子送入猿口,反正死的不是他的師兄弟。

但現在主動權居然交到了他手中,苗人風就覺得不能這樣做,太砸碑子了,若是讓這麼多玩家掛掉,以後江湖就會傳言,苗人風這貨就是個弱智,拷,江湖對他誤會本來就深,再多出這樣的評語,還要不要混了?

“你們已經發現了此處蹊蹺,所以,我就不多說,把能找到的人,都帶到這裡吧。”苗人風說道。

“我拷,這裡容納上萬人確實可以,但外面可是還有十幾萬人的。”

“別做夢了,你們之前圍攻白猿荒獸時,有數過周邊多少的凶獸在助陣?”

勿弗子等人臉大變,武當首席居然嘴唇哆嗦着說:“你的意思是,外面十幾萬弟子,都被吃掉了?”

離“一湖一林一岩灘”約有30分鐘的腳程之處,十幾個斷手缺眼的玩家正凄愴的奔跑,一道金光從空中俯衝而下,叼起一人,雙爪又抓起兩人,不等那些玩家攻擊救人,它已是展翅高飛。

“哇”,一位女玩家掩面大哭,同伴們沒有出言安慰,個個鐵青着臉站在那裡。

“逃不掉了,下線吧。”

“一切清零的懲罰,你也願意承受?”

“我寧願一切清零,也不願意被如此戲耍。”

“哼,你是承受不了絕望的壓力。”

“那又能如何?”

“懦夫。”

“槽,你再說一遍。”

一場內訌就要開演時,那個掩面痛哭的女生,大聲尖叫道:“師兄們為了讓我們逃走,全部喪生,你們居然這種時候吵起來,你們對得起那些掩護我們的師兄,師姐們嗎?嗚嗚嗚……”。

等級掉了可以恢復,丹田碎了可以治療,節操掉了就撿不起來,人品掉了就永遠失去,而宗門就是一個社區,內門與真傳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當遇到危機時刻,宗門的師兄們都會挺身而出,不是因為他們無懼死亡懲罰,而是他們必須這麼作,否則,他們將在宗門內失去立足之地。

在宗門這樣的大家庭里,很多選擇都是被逼出來的,師兄們並不一定都是高尚的,他們同樣想保存實力,同樣想逃走,他們或許有各種各樣的小自私,但在這種被逼出來的局面們,他們就需要站出來。

危難關頭,真傳上,內門撤,真傳戰絕,內門上,師弟妹們撤,內門戰絕,生者散,生者絕,則宗門滅,這是所有宗派的宗規第一條。

這樣爭吵,絕望,內訌的情況,在整個金罡桃園內都在發生,凶獸們極為狡猾的潛伏於早期,等近二十萬玩家分散龐大的桃園內,三五成群的尋找機遇時,凶獸們就集體出動,以趕羊的方式,將這些玩家成百上千的驅趕往猿山。

而玩家們很快發現了其中的蹊蹺,於是,大規模的撕殺與逃亡就正式上演,到了這個時候,凶獸們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殘暴,擊殺強力武者,活擒弱者。

勿弗子等仍然派出很多輕功高絕之人,四處搜索其餘的玩家,發現一個就指明方向,陸陸續續的返回較多的玩家,“湖林灘”慢慢的變得擁擠,但在湖邊某一角卻是相當的寬敞,並且酒香撲鼻,小黑猿全神貫注的工作態度,讓首席們不得不讚歎苗人風的運氣。

當小黑猿將釀出的酒裝入“雙耳倒懸酒壺”中後,天地震顫,一聲令人耳膜破裂的猿嘯響起,苗人風運功抵擋嘯聲的侵入,同時,將小黑猿抱在懷裡掩住它的耳朵,“湖林灘”內的玩家有的掩耳,有的抱頭滾地慘叫,較弱者卻是直接被震得陷入暈迷。

嘯聲持續了一分鐘左右,苗人風讓小黑猿趕緊拆掉那台釀酒機,然後朝還有搖頭晃腦的首席喊道:“快走”。

“去哪裡?”

“停梯場”。

等小黑猿將釀酒機打包後,苗人風一手拎着釀酒機,一手拎着兩具龐大的獸骨,撒丫子就跑,小黑猿非常機靈的抱着苗人風的腿,吱溜就爬上了他的肩膀,然後抱着苗人風的脖子,一路顛簸的跟着主人一起跑。

漫山遍野的玩家在奔跑,如同遷徒的野獸般,其中不乏受傷重未痊癒者,宗派子弟們相互攙扶着,或是背着,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奔跑,“湖林灘”離停梯場較遠,苗人風施展“青雲梯”再全力奔跑的話,半個小時能到達,但他不能這樣一騎絕塵的跑,會讓人看不起的。

“它晉階了?”

勿弗子跟苗人風並肩跑,丫背上還扛着一個臉紅紅的小妞,苗人風倒也想救個小妞,可惜當時旁邊就一個倒地不起的男玩家,沒辦法,只能將這貨撈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