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软娇娇超好孕,被绝嗣暴君逼嫁》 东喜南北

紀青梧的秀眉正蹙著,因為這兵書多的是她看不懂的用詞。

直到她的唇意外碰到他的耳軟骨,紀青梧這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有多近。

雖然靠近他是她刻意為之,但這觸碰並不是她設計的。

紀青梧本想站直身體,但卻被他偏首的眸光吸引住,幽深的眸底映著燭光,像是冰層下湧動著灼燙的岩漿。

趙明琰道:“看懂了,就翻頁?”

紀青梧忍住想要後退的衝動,將半乾的髮絲捋到耳後,誠實地搖頭。

“沒看懂,將軍要教我嗎?”

趙明琰道:“不教這個。”

紀青梧剛想問要教什么,他垂眸從她的頸間往下掃視,她立即全身緊繃,彷彿被那目光實質撫過。

而後,他從腰間解下一枚刻著雲紋的匕首扔在長案上,發出咣噹一聲。

紀青梧的目光定在那匕首上。

她就知道,這看著冷情冷性的男子,不能靠投懷送抱,這樣只會惹惱了他。

她緊張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冒犯將軍的!”

紀青梧眼中都有了水光,道:“剛才是意外,我,我只是看得認真,並不知道將軍會轉過頭來,不知道會發生這事。”

趙明琰挑眉問:“你不知道?”

紀青梧正打算發個毒誓以示清白,腰間忽而一緊,低頭髮現是被他的長臂箍住了。

而後,他輕鬆一拉,紀青梧就跌坐在他的腿上,她披著的長巾也掉落在地面,隔著溼衣,他掌心的繭子好似烙在她的後腰。

趙明琰聲音冷沉地道:“你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還敢進我的帳內?”

突然發生這么大的“變故”,紀青梧還反應不及。

趙明琰繼續發問:“誰叫你來的?”

紀青梧垂著眼,輕聲道:“是我,我是自願”

她的尾音被突然抵住她下頜的冰冷硬物掐斷。

紀青梧的呼吸滯了滯,匕首的寒光映出她瞳孔驟縮的模樣。

趙明琰用匕首抬起她的下巴,道:“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來的,有沒有人教過你,勾引男人要如何做?”

她的睫羽輕抖,那刀背正沿著她顫動的喉嚨遊走著。

他腕間轉動著,用刀刃挑開她領口第一粒的盤扣,小銅釦子崩落到地面。

紀青梧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前襟因為濡溼,並沒有鬆散開來,還貼在她身上,宛若玉石一樣白淨瑩潤的肌膚,只能窺見半分。

她的胸口起伏急促,唇也緊緊抿著,像是被嚇到了。

趙明琰沒有繼續,將匕首隨意地扔回桌上,他鬆開手朝後靠在椅背上。

“你回去吧。”

紀青梧卻沒站起身,她抬眸望著他,眸中水光瀲灩卻不溢。

害怕還是有的,但更多是被小瞧後的不服輸。

她口齒伶俐地道:“我是不懂如何挑逗男人,但我想,將軍定和普通男子不同,我就算懂了也沒用。”

趙明琰長眉一挑。

紀青梧坐在他腿上,柔聲道:“將軍還沒教我。”

“你想學什么。”他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意外。

“就學.”

紀青梧拉過他的手,放在她腋下的第二顆銅釦子上,她傾身前壓前,直勾勾地盯著他。

“如何撩撥將軍。”

如何勾引他,要他本人來教。

四目相對,本該是旖旎的氛圍,但紀青梧眸光堅定,像是帶著要豁出命來的氣勢。

趙明琰看著她這樣子,眼底漾起了點星碎金。

“你現在要是拿起匕首,倒更像個刺客。”

得到這樣的評價,紀青梧愣了愣,她有這么兇?

她作勢還要往前移,趙明琰卻一把將她推開,神情古怪地整了下衣袍下襬。

紀青梧茫然地站在他面前,手足無措,怎么會行不通呢?

趙明琰道:“若要調情,也要先有情才行。”

在這件事情上,紀青梧與他的想法是一致的,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那我每日都來將軍帳中,日久生情行不行?”

趙明琰沒說話。

紀青梧手扶著案邊,彎腰又問了一遍。

“我就每天早晨出現,來給將軍送早膳,其餘時間不來擾將軍,這樣可以嗎?”

趙明琰不知看到了什么,眸色變深,過會兒才轉開眼,淡淡地道:“隨你。”

紀青梧如釋重負,能得到他的這句話太好了。

她笑語盈盈地開口:“將軍早上儘管去練武,我就在帳中等將軍回來,明日見!”

她笑著正要轉身,一件披風就扔到她身上。

紀青梧抱著厚實的墨藍披風,心道這將軍人還怪好的,怕她著涼。

結果低頭時才看到領口前白白一片,她耳根紅紅地趕緊把披風繫好。

“小女告退。”

趙明琰看著她離開時透著歡快的背影,唇角多了絲弧度,思慮片刻,抽出幾頁紙,執筆寫了些什么。

一刻鐘後,趙明琰將李渝宗叫了進來,遞出兩封手寫信。

“送去侯府。”

李渝宗接過後,訝異地道:“世子是要發家書?”

永安侯府的老侯爺身子骨不好,府中一應事務是繼室在管,但世子與那後母一向不親近,怎么會想著要寫家書。

趙明琰道:“上邊的這封交給長姐。”

李渝宗道:“世子,剛才線人來報,已經查明瞭紀大夫的來歷。”

趙明琰頷首:“說吧。”

李渝宗皺著臉,為難地道:“世子,她也是臨安人氏,還與世子有關係。”

與他有干係?

趙明琰神情冷肅了下來,道:“是崔氏之人還是趙家同宗?”

李渝宗心中止不住地可惜,回道:“是紀家走丟的那個五小姐。”

趙明琰的長指在案上輕敲著,道:“家書先壓下。”

翌日。

紀青梧起了個大早,和白大娘一塊去了灶房。

她睡前已想好了要做什么吃食,在準備食材時發現白大娘在喝湯藥,她對藥味敏感,皺了皺鼻子。

問道:“這是誰給你開的藥?”

白大娘捏著嗓子,嘶啞道:“尋來的,土方子。”

紀青梧捻起藥渣看了幾眼,是治療熱症的。

隨後,她藉著請教白大娘如何給麵食做花樣的功夫,親暱地搭上她的手腕。

白大娘確實是熱症。

但紀青梧還是蹙了蹙眉,這藥應該喝上半月就好透了,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