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倆老友那想搶人的目光,老爺子忙開口,“乖寶來,坐爺爺身邊來。”
離那倆不要臉的遠一點。
林月曦乖乖的過去坐下,巧了,正好和霍寒面對面。
抬眸間,兩人的視線對到了一起。
“恭喜。”
霍寒面上冷靜,目光沒有一絲躲閃,灼灼的看著林月曦。
只是吧,置於雙膝上的手卻不住的挫著褲子。
緊張得連呼吸都停了一瞬。
他們已經有一年多沒見了,平時他還著壓著心裡的思念,這終於見到面,心裡的悸動再也強忍不住。
他也沒打算再壓著。
“同喜。”林月曦自然的笑著點點頭。
仨老爺子都在注意著他們,見此心中都有數了,這兩相一比,霍寒更顯得像是毛頭小子,落了下風啊。
這倆要是能成,霍家那小子\/孫子肯定是個妻管嚴。
老爺子拍了拍林月曦,“爺爺在後院種了不少瓜果,好些都是你喜歡吃的,要不要去看看?”
林月曦:這是?
老爺子們要說啥特意支開她嗎?
“回來後還沒去後院看過去,我去看看。”
起來又與齊老和霍老打了招呼,在倆老都有些怪異的笑容中,出了大廳。
往後院走了會兒,一道匆匆的腳步聲追來。
林月曦對許山的腳步聲很熟悉,這道腳步聲明顯不是許山的,她疑惑朝後看去。
當看到來人時,便明白她剛才誤會老爺子了,哪是支開她呢,是讓她和霍寒單獨相處呢。
這是相親的程序嗎?
林月曦停了下來,等霍寒走到面前時,她先發制人開口道:“咱們結婚吧。”
霍寒:“……”
這不是應該他先開口嗎?
這種話還要媳婦兒來先說,先得他很弱啊。
不過這不重要,能抱得美人歸就是吃軟飯那也是本事。
霍寒強忍著激動的心,顫抖著雙手將媳婦兒的一雙小手包裹住,“媳婦兒,咱們啥時候去領證?”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咱們現在就去領證吧。
好在及時控制住了要脫口而出的話,他已經溫水煮青蛙幾年時間了,可別在這最後一哆嗦的時刻把媳婦兒給嚇跑。
霍寒那連臉上肌肉都繃起來的緊張樣兒,把林月曦逗得噗嗤一聲笑了。
原本就長得國色天香的人兒,這一笑更是六宮粉黛無顏色,霍寒的眼中除了那張小臉外再無其它。
視線掃過純中帶著絲魅的杏眸,挺翹的小鼻子,最後落在如一個小元寶般時常在他夢中出現的唇上。
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好在霍寒還記得周圍有不少人,硬逼著自己移開雙眼,牽著林月曦往後院走去。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咱們去領證。”
都同意跟這人結婚了,林月曦也不嬌情,點了點頭,“行。”
霍寒手心裡汗都出來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越是最後時刻越不能亂。
在心裡鞭打了自己一翻後,鎮定了下來,連說話語氣都自然了不少,就是吧,跟哄小孩子一樣。
“咱們先領證,婚禮後面再慢慢來,你有什么想法隨便提。”
他們倆結婚是不可能沒有婚禮的,就是他們自個不想太麻煩,兩家的老人也肯定不同意。
不只是兩家老人不同意,龍老和周老都不會同意。
人生就一次婚禮哎,林月曦還真沒淡薄到連這都不在意的地步,畢竟這可是自己的人生,要是結婚連個婚禮都沒,那等老了去回憶,豈不是有遺憾?
況且冷家和霍家最出息的倆後輩結親,算是強強聯合,兩家無論出於哪方面考慮,一個盛大的婚禮都跑不了。
“婚禮的事還是交給爺爺他們去商量吧,我這次休息的時間會長一些,你呢?”
“我可以請婚假,還有這幾年我都沒休假,這些休假也可以並在婚假一塊休。”
兩人牽著手很尋常的聊著,沒有大家想象中激情澎湃的一面,卻像是老夫老妻般溫馨得讓人插不進去。
與他們相反的是,比他們更快被趕出來的冷柏和齊鶯鶯倆之間的氣氛跟中間隔了萬水千山一樣。
別看兩個的父親是老友,可這倆卻是第一次見面。
互相自我介紹後,氣氛便尷尬住了,都有些不曉得該說些啥。
兩人沉默的不尷不尬的在亭子裡坐了會兒,還是冷柏先坐不住的跑去摘了幾根黃瓜洗了後襬到齊鶯鶯面前。
齊鶯鶯道了聲‘謝謝’,冷柏回了句‘不客氣’,然後,氣氛又尬住了。
林月曦小兩口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兩人默契的沒有過去,而是躲到旁邊一棵矮石榴的後面,當起了吃瓜群眾。
“齊鶯鶯你瞭解嗎?”林月曦小聲問。
霍寒在一年前已經離開了特&\/戰&\/團,現在在國安局工作,有啥想知道的只要不涉及機&\/密,問他肯定有答案。
霍寒不負期望,同樣小聲的回答:“齊鶯鶯是個很自強的女性,就是年輕時眼神不太好,被一個鳳凰男給騙了……”
她的經歷如果拿出寫成書,情節有些老套。
齊鶯鶯是齊老爺子的老來女,父母疼愛兄長寵著,齊家人忽視了外界的危險,把齊鶯鶯養得太過單純,以為這世間只有美好一個詞。
讀初中時,在一次無意中她救下了被人欺負的楊家旁系的楊思柳。
楊思柳的父母佔著楊思柳的爺爺以命救了楊老頭的命,一直賴在楊家,楊家人為了名聲沒有趕他們,可也不待見他們,楊思柳的父母比較賴皮,所以日子過得還算不錯,而性子較軟的楊思柳就慘了,成了和她同輩的楊家人的出氣桶。
齊鶯鶯碰到她那次,就是楊家人帶著‘手下’把她堵在巷子裡欺負。
齊鶯鶯覺得楊思柳可憐,從那時起就一直心軟的對她多有照顧,吃的喝的用的沒少發費在她身上,連楊思柳上高中,都是齊鶯鶯求了齊老她才有機會繼續讀書。
怎么說呢,鬥米恩升米仇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楊思柳一開始可能有感激過齊鶯鶯,可是後來她心態變了,她覺得齊鶯鶯對她的好都是施捨,齊鶯鶯說她幸福她只覺得齊鶯鶯只是向她炫耀。”
也不知楊思柳是根子裡楊家人的心裡扭曲,還是後來變了,她不僅不感激齊鶯鶯,甚至見不得她好。
齊鶯鶯的家庭條件擺在那,人又長得好看,自然有不少異性喜歡。
在她們上大學時,校草對齊鶯鶯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巧的是,楊思柳也只喜歡那個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