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齐穿七零,入错洞房嫁对郎》 点星星

五槐街一號。

丁玲提著收拾好的行李箱下樓,王濤早已在院門口等著她了。

上週末休息的時候,丁玲終於看好了出租的房子,趁著這兩天下班收拾了一下,今天便準備搬過去。

看著丁玲提著箱子來跟自己告別,越飛螢心裡莫名有些不得勁,偷偷在心裡罵自己怎么變得越來越矯情了?

明明每天上班都能看見,下班也是各回各房睡覺,一天也沒少見幾分鐘,偏偏她心裡還真有些不舒服。

丁玲笑嘻嘻地對越飛螢說道:

“師父,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等週末我去市場買些菜,咱們一起到我新家吃頓開火飯!”

越飛螢心裡不舒服,嘴上也說不出什么好聽話:

“我都說了房間夠住,沒必要搬走,你租那個小房子多站幾個人都轉不開身,還開什么火,還是公共廚房,一個灶臺幾家人用,我才不去......”

“週末我請客,就去擷芳園吃吧!”

丁玲眼裡淚花閃閃,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早就看穿她師父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她師父這是捨不得她,在鬧彆扭呢,像個小孩兒似的!

丁玲一時心潮起伏,放下手裡的行李箱,徑直張開手就去擁抱越飛螢——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她師父做出這么大膽的動作。

突然被抱住的越飛螢顯然愣了一下,下一秒隨即癟了癟嘴,一雙柳葉眼飛快眨了兩下,故作不悅道:

“幹什么?今天走了,明天就不到店裡上班了?別以為搬家第二天就可以遲到,最多準你晚來半小時,否則這個月全勤就沒了。”

丁玲正感傷呢,聽見越飛螢說要扣她全勤,立馬鬆開手畢恭畢敬道:

“不會的,師父放心,我明天保證不遲到!”

韶驚鵲被她倆的互動逗笑,看了一眼在大院門口原地不知轉了多少圈的王濤,開口提醒道:

“行了,天天上班都能見到的人,還在這兒依依不捨什么?人家正經難得見一次的都在外面等多久了?快走吧!”

越飛螢順勢往外看了一眼,突然回頭審視丁玲:

“你該不會是覺得在這兒住著,不方便你約會吧?我可警告你,不許隨便留宿啊!”

現在可是七十年代,丁玲這種老實巴交的小姑娘萬一出了什么岔子,心理承受能力又不好,周圍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越飛螢覺得自己既然被她叫一聲師父,當然就得對她負責,這些事必須耳提面命。

丁玲被她直白的話羞紅了臉,跺腳道:

“師父,你想哪兒去了!驚鵲姐不也要搬去和我一起住嗎?”

越飛螢一聽這話,一改剛才師徒情深的狀態,立馬攔腰抱住韶驚鵲,一臉警惕道:

“你這話說得不準確啊!雀兒只答應陪你住一週,等你適應新地方,熟悉不怕了,她還得回來和我一起住!”

韶驚鵲無可奈何地看著越飛螢和丁玲,兩人這兩天因為她的“歸屬”不知道相互間費了多少口水,最終還是她親自拍板,答應陪丁玲到新家住一週適應環境才作罷。

畢竟丁玲是她帶到寧市來的,小姑娘一個人在這裡舉目無親,雖然現在有個對象,可這對象平時時間卻不夠自由,也不能天天照看到她。

現在丁玲要一個人搬到外面去住,韶驚鵲覺得她還是跟著去觀察幾天新家的居住環境才能放心。

丁玲知道她師父最在意的就是驚鵲姐,能答應讓驚鵲姐陪自己一週已經很不容易了,當然見好就收。

幾人說著話,終於走出了院門。

等在門口的王濤一見到丁玲臉上就笑開了花:

“東西都收拾好了?”

丁玲靦腆地笑著點了點頭:

“嗯!”

王濤一把接過她手裡的行李,又接過韶驚鵲手上的小包:

“那咱們走吧,新房子離這兒也不遠,就兩條街,東西我提著,你陪著驚鵲姐慢慢走。”

丁玲依依不捨地轉身跟越飛螢道別:

“師父,那我走了,明天見!”

越飛螢別過臉,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快走吧,外面站著冷死了,你們走了,我好進屋了。”

王濤聽了有些無語,他剛才在院子門口站了這么老半天,明明看見丁玲這個師父遠遠看了自己好幾眼,怎么就沒想著外面站著冷呢?

話雖這么說,越飛螢還是抱著膀子站在院子門口目送幾人的背影出了巷口,一回頭看見偌大一棟燈火通明的房子只剩她一個人了,心裡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一些小時候不愉快的回憶不經意間又鑽了出來,那時候她就經常一個人待在一棟大別墅裡,總覺得房子裡到處都有鬼。

於是天一黑,她就只能緊緊反鎖上門,躲進被窩裡,膽戰心驚地盼著天快一點亮起來。

後來長大後,她就從那個大別墅裡搬出來,自己買了一間三十平的小房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那個小房子裡的臥室連門都沒有,但一眼就能望遍全屋所有角落,反而讓她十分有安全感。

收回飛散的思緒,越飛螢轉身正要把院子的鐵門鎖上,一隻手擋住了她推門的動作:

“等一等!”

光是聽聲音,越飛螢的臉色就冷了下來,根本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要不是祁盛之使了點勁兒擠進來,這一下就又要被她關在門外了。

越飛螢不悅地瞪了憑蠻力擠進來的祁盛之一眼,抱著膀子率先轉身進屋。

祁盛之顧不上衣衫狼狽,連忙跟上她的腳步,誰叫他自己沒鑰匙呢!

眼瞅著祁盛之進了門,還想一路跟著自己回臥室,越飛螢冷不丁止住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祁盛之:

“你還回來幹什么?不是已經搬走了嗎?”

祁盛之抿著下唇,早就想到會不受她待見,隨即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無賴道:

“我想了想,還沒到合同約定的時間,我憑什么要走?”

越飛螢冷笑一聲:

“隨便你,但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更不要想跟著我進臥室。”

祁盛之一噎,看著越飛螢瞪他一眼之後轉身就要進房,連忙出聲叫住她:

“我有話和你說!”